“呦,真是嫂子呀。”開口的人是白狼隊裏歲數最小的幺雞。

除裴落外,隊裏其餘幾個還不是很清楚江司白和林夏分手的事。

又是給她挪椅子,又是給端茶,殷勤得不得了。

林夏想解釋的,但看江司白被人誤解都沒什麽反應,也就沉默了。

算起來,和他已經好一陣沒見了。

壓抑在心中的思念仿佛一瞬間傾巢而出,令她根本移不開眼。

這時周梁輝說:“司白,我還以為你邀請她來的。”

正因為如此,周梁輝一過來就問了,結果江司白根本不知情,但白狼隊的幾個小家夥們起哄,非要他把林夏給帶過來。

江司白放下茶杯,撩眼皮:“你們有事就去忙。”

駱駝虎頭虎腦來了句:“我沒什麽事啊。”

結果遭到了江司白的眼刀。

所幸大家反應都快,一個個立馬離開座椅,找著各種各樣地借口說自己有事。

走到最後,隻有周梁輝還靠在牆上。

江司白看他一眼。

周梁輝一聲不響,挺直身子也走了出去。

門關,偌大的茶館包間瞬間逼仄了起來。

幺雞給林夏搬的位置離江司白很近,幾乎伸手就能抓到他的衣服。

她吞口水,像上老師課似的將身板挺得板正,兩隻小手放在腿兒上,看著別提多乖巧了。

“什麽時候來的菱市。”江司白先開的口。

林夏小小聲:“今天。殷冬腳傷了,所以我才提前來的。”

燈光將他的眉目襯得淩厲誘人:“學校還沒開學呢,你住哪?”

林夏皺眉頭:“可能要在殷冬那打地鋪。”

‘嗬’的一聲輕笑過後,江司白又喝了口茶:“殷冬受傷的事我知情,就那麽點傷需要人照顧嗎?還有,為什麽沒有我的份。”

“哈?”林夏被說得有點懵。

江司白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那個零食。”

林夏笑得難看,很想駁他一句不是你說不要的嗎?失憶了嗎!

江司白沉緩地說:“我是不怎麽喜歡吃零食,但就連裴落都有,我沒有,很生氣。”

“嗬嗬嗬,那……要不然晚點你上殷冬那,我從他那份兒撥一半給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林夏根本就沒報什麽希望的,完全就是客氣話。

誰曾想,江司白下一句就接:“就這麽定了,結束了一起走。”

“……”林夏吞口水,很慢很慢地向他點頭。

這性格,相當得難伺候啊。

自己為啥會對一個性格如此捉摸不透的人產生了……嗯?

她小小的神遊了會兒,又聽江司白問:“寒假裏有沒有想念菱市。”

他問得含蓄。

可林夏卻仿佛聽他在問:團子,你有沒有想我?

她的小心髒開始撲通撲通跳躍起來,下意識低頭,沒有回答。

兩人無端陷入了沉默。

江司白用手指敲擊著檀木桌邊,一下一下極有節奏,每敲擊一下便是一秒。

他耐性極好,似乎在用這種方式讀秒,直到她開口回答為止。

林夏終是受不了這種逼仄,慢慢抬起頭,小小聲:“有。”

江司白眯眼:“想菱市的什麽?”

“想同學們,想表弟,想小胖墩兒哥哥,想……”

江教授三個字還未出口,就被江司白喊停了:“我就是隨便問問,和我也沒多大關係。”

他繼續喝茶,隻是眸光卻不再溫和,心累得不想再說一個字,放下茶杯後幹脆盤手閉目養神。

林夏胸口有些不舒服。

是啊,都分手了,可不是和他沒關係嗎?

她對自己說:林夏啊林夏,千萬要理智,在菱市所有發生的感情對他來說都是遊戲而已,最終他都是會和小胖墩兒哥哥說的未婚妻結婚的。

林夏盯了他好久。

他安靜沉默,哪怕不動都太勾引人了。

林夏就這麽在包間裏和他待了好幾個小時。後來,輪到白狼隊出現炫技宣傳時,林夏才跟他一起離開了那間茶室。

回到殷冬那,殷冬立馬軟磨硬泡,非問她見到他男神真容沒。

林夏心情不太好,奶凶奶凶地說句沒有,就再不理他。

“啊啊啊,是Mr江,他來了,他們來了!”結伴而來的白狼隊粉絲團們站在一個角落,聲音全從那傳來。

沒有正規賽道,沒有較好的路況,但以江司白為首的白狼隊還是將機車開出了絕對的高級感。

環繞廣場一圈,幾輛機車在大舞台前集體刹車。

江司白帶著頭盔將臉裹得嚴實,一腳踏地的模樣真的是太帥太帥了。

主持人沒放過他,將話筒湊到江司白的頭盔前:“Mr江,我看現場來了不少白狼隊的粉絲啊,有沒有考慮摘下頭盔和你的粉絲們見個麵呢?”

江司白搖了搖手指,做了個“沒有。”的手勢,立馬就離開了大眾的視線。

很幹脆利落的回答,連話都沒有一句,可以說是很囂張了。

但也奇了怪了,越是這樣,粉絲們的尖叫聲就越強烈。

“五百,拿來!”林夏向殷冬攤手。

“姐!”

“願賭服輸。”她不依不饒。

殷冬捂住胸口,一臉心痛地給她轉賬了五百元。

這時候時間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多了,果真像殷冬先前猜測的一樣,老頭老太都回去睡了,留下的年輕人也隻占最初廣場的一半兒人。

主持人:“下麵是我們本次活動的壓軸遊戲,和之前的遊戲一樣,奪得第一名的人能獲得我們車神的親筆簽名以及十次元贈送的五萬元現金。先到達舞台的十名觀眾可以參加。”

話音剛落,林夏就利用了第一排的優勢,提著短腿飛奔上去。

沒幾秒,十名夠了,後來的人被主持人請下了台。

由於是最後一個活動了,嘉賓也都走了,頃刻間廣場上人又散了一批,隻剩下寥寥幾個。

林夏歪脖子:“主持人大叔,最後一個是什麽遊戲呢?”

主持人衝她笑笑:“遊戲很簡單,就是嘴對嘴夾紙片的遊戲,相信大家都玩過或者是看別人玩過。規則已經通過ppt印在幕布上了,誰堅持的時間最長,誰就是冠軍。中途要是紙片掉了,就算出局,另,全程不能用手接觸紙片,就連將紙片夾住的動作也需要用嘴來完成。”

林夏驚恐。

嘴對嘴兒?

特麽的,怎麽是這樣的遊戲?

林夏左右望了望,除了她之外,另外的九個竟然全是男生,也就意味著不管她和誰一對兒,都要和男人……嘴對嘴嗎?

媽呀,要是個顏值逆天的小哥哥也就罷了。

可在場的,有三十多的,有長得醜的,實在沒有能下得去嘴的對象啊。

林夏杵在舞台中央,整個人都僵了,有種進退兩難的感覺。

幺雞在茶室門口舉著望遠鏡,看了幾眼後遞給江司白:“老大,你瞧那不是大嫂嗎?她怎麽也參加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