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以抓鬮的形式,林夏很不幸,抽到的遊戲夥伴是個滿臉麻子的男孩子,他的嘴上幹裂起皮,看著比她爺爺的腳還糙。
雖說是隔著紙片吧,可萬一那紙片不聽話,就,就親上了呢?
林夏的心中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正在她想開口說退賽的時刻,舞台上忽然衝上來一個人影,穩如泰山地站在了她麵前。
他已經脫去了比賽服,隻穿了件灰色的水貂毛衣和破洞牛仔褲,連外套都沒來得及披。
冷風呼呼地吹著,一次次撩撥起他的發尾。
“這位先生,很抱歉,我們人數已經滿了。”主持人尷尬地說。
江司白回頭,看了眼和林夏組隊的麻子男,迅速從皮夾裏掏出一張卡:“裏麵有十萬,密碼六個一,我買你的遊戲位置。”
一句話說的簡單粗暴,異常霸氣。
台下坐著輪椅的殷冬都被感動了,衝著台上喊:“哥們你還不趕緊拿了卡,他是土豪,卡裏絕對有錢,真的,不騙你。”
江司白的卡不是一般的卡,有別於大眾卡的細微差別,麻子男見過這種卡,立馬接過道了聲謝,將位置騰給了江司白。
林夏杏眼滾圓,整個人都傻了。
臉頰開始發燙,手心冒汗,呼吸急促……
江司白一個爆栗下去:“怎麽,寧可和一個陌生人玩遊戲,也不肯找個熟悉的?”
太特麽疼了。
林夏馬上回神,小臉的五官都皺到了一起,別過腦袋說:“遊戲而已。和誰不是玩唉。”
江司白輕笑,不再言語,迅速掃了眼規則後就又將目光落在了林夏臉上。
小姑娘臉都燒紅了,嘴倒還挺硬。
“好了,既然大家都組隊完成了,你們旁邊的小桌子上都有一張紙片,等我喊開始,遊戲就正式進入計時模式。”主持人都打哈欠了。
“你來,還是我來?”江司白問。
林夏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就聽江司白說:“算了,你那麽矮。”
林夏內心很愁苦,但還是得保持微笑。
江司白拉了拉牛仔褲,身子壓得極低,主持人一喊開始,他就銜住了紙片,快速且果決地撞上了她的唇。
溫熱的觸感,令人心猿意馬。
林夏渾身就像觸電一般,酥酥麻麻。
在她的印象中,江司白從未抽過煙,加上晚上喝了不少茶水,他的呼吸裏有種清冽的茶香,特別的好聞。
隔著紙片,嘴唇的邊緣處卻還是貼合到了一起。
林夏驚恐,心亂如麻。
忽然想後退,可江司白的手卻牢牢地攬住了她的腰。
二十分鍾後,另幾對男生cp大概是實在覺得惡心,三對都堅持不了放棄了,另外一對紙片掉了。
最後的最後,台上隻剩下江司白和林夏的嘴唇還緊密貼著那張紙。
聚光燈籠著他們,這個畫麵實在太美了,台下有觀眾拍下照片發送到了微博。
“可以了,這個遊戲的冠軍是你們的。二位可以平分五萬的遊戲獎金,不過依我看,這位先生應該對獎金沒什麽興趣。”主持人調侃。
林夏推開江司白的胸,臉已經紅得不像話了。
“五萬塊,都是你的。”江司白挑唇,卻將主持人遞過的屬於他自己的親筆簽名照放到了她手心。
林夏看著他,心又一次真實的動了。
為什麽偏偏是他,他為什麽有未婚妻了。
林夏盯著他,心卻並沒有被喜悅給淹沒。
回去的路上是江司白開車送的,他原本說是去殷冬那拿糖糕,可當看見殷冬住的公寓如此狹小後,忽然問林夏:“開學前要不然去我那住吧,這沒法住人的。”
林夏愣了下。
殷冬這個牆頭草卻說:“對,我覺得你們教授說得賊對,你看我這吧,確實也沒法住,關鍵也沒多餘的被子呀,這要是打空調,也費錢呢。”
嗬嗬嗬,林夏看了眼殷冬的脖子,發誓早晚都得給他擰下來。
她算是看出來了,不管是江司白還是周梁輝,隻要有錢,殷冬都願意把他親愛的表姐推向他們的懷抱。
可……
林夏嘟起嘴唇,小小聲地嘟囔地句:“才不要住你那,我怎麽能住到有未婚妻的男人家裏。我贏了五萬塊遊戲獎金,可以住酒店。”
聲音雖小,但江司白近在咫尺,輕易入耳。
“誰告訴你我有未婚妻的?”他眯眼。
林夏揚起包子臉:“是小胖墩兒哥哥。”
江司白的臉色立馬變得很差,他早就有感覺了,即使周梁輝青口白牙地說對林夏已經沒有那種感覺了,但眼神和行為根本就騙不了人。
“我沒有。”他斬釘截鐵地告訴林夏:“我江司白的婚姻,誰說了都不算,隻有我自己說了算。聽明白了嗎?”
語氣,有點凶凶的。
眼神更凶了。
林夏的小腦袋根本不聽使喚地就向他點了起來。
“走。”江司白一手拉著她,一手拖走她的行李箱,根本不再征求她的意見,直接將她拉出了公寓。
身後的殷冬撫摸著自己受傷的腳趾頭,嘖嘖暗歎:“濃濃的,愛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