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的一聲,林夏吞口水,用力眨幾下眼望著他。

男色啊男色,這極致的勾引,完全是在考驗她對美男子的定力。

穩住啊林夏,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絕對不能一腦袋塗在石頭上。

“咳”林夏輕咳一聲後站起身,兩隻小手有些無處安放,在褲子上蹭了兩下,特別鄭重其事地說:“那個,江教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是吧。剛才在外麵純屬意外,你作為我親愛的教授兼前男友,千萬不要想太多唉。”

話落,林夏還拍了兩下他的肩。

江司白皺眉,下意識開始揉眉心,這團子又在搞什麽鬼?還是說剛才在沙發上,因為過度解讀了她的意思,脫衣服的舉動嚇到她了?

算了,還是慢慢來吧。

嘴角無奈地輕輕挑起,他悶聲說:“嗯,你能這麽想是最好的。”

他起身,身高的優勢注定著俯視她:“出來做飯,你親愛的教授,餓了。”

江司白眼神的餘光掠過她,抬手撥開團子,給自個兒辟出了一條道,走出了林夏的房間。

林夏扁扁嘴,無聲地咒罵:看吧,狐狸尾巴出來了,就知道你這匪徒滿口謊話,嗚嗚,還說小胖墩兒哥哥對待感情不認真,你特麽的才不認真呢。

懷揣著無比哀怨的心情,她給江司白做了一頓晚飯。

因為做菜的過程中走神嚴重,成功把菜燒糊了兩個。

而兩個糊掉的菜放在了江司白麵前,其餘的則放在了她自己麵前。

江司白盯著菜盤,向她挑眉:“幾個意思?”

林夏吞口水:“教授,這是小夏子親自為你研製的新配方,炭燒茄子和碳煎五花肉。獨家秘方,從不外傳。”

江司白笑了,抬起一隻腳踩在了自個兒椅麵上,完全一副流氓的模樣,哪有半分教授的樣子。

林夏又吞口水,等他開金口。

誰知江司白隻是盯了她一會兒,便拿起筷子開始扒飯扒菜,臉上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這倒讓林夏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弱弱的夾子自己麵前的菜放他碗裏:“那個,你還是嚐嚐這個,這倆沒焦。”

江司白低頭看碗,把沒焦的菜夾回林夏的碗,隻說:“好的給你。”

四個字,真就四個字而已。

林夏簡直感動得快哭了。

要是回憶起來,好像自己人生的長河中,也隻有她老爸老媽會這樣。

這禽獸的良心簡直是大大的好。

林夏立馬起身,兩隻爪子拿過他麵前的兩盤菜,二話不說就往廚房走,準備拿去倒掉。

江司白側頭,一側嘴角挑起,繼續低頭扒飯。

晚些時候,江司白坐在沙發上,林夏端著糖糕出來,蹲在茶幾前,拿手指了指:“嚐嚐唄,你不是說想吃嗎?”

江司白移下書,看了眼,眉心皺了起來。

看上去黏糊糊的,賣相也不好,算算時間,不是新鮮出爐的,外頭還裹著層白白的不明物體……

實在讓人沒什麽食欲。

“哦,晚飯還沒消化,暫時不餓。”他心虛地重新將目光落在書上。

林夏小手托腮,覺得這反應不對。

難道……他確實不愛吃,隻是因為別人有他沒有才故意找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又被他套路了。

林夏氣鼓鼓的,直接用手拿起一塊走到他麵前:“不行,必須嚐。這是我很愛吃的家鄉特產唉。”

說罷,她拿掉江司白的書,扔一邊。

他‘嘶’口氣,一時有些為難。

可當林夏將糖糕蹭到他嘴邊時,他還是慢慢地張開了嘴。

嚼了嚼,咬了咬,眉心始終皺著。

林夏看著他,審視著他的表情。

奇跡的是,江司白緊皺的眉心開始慢慢舒展,輕歪了下脖子後,撩眼皮說:“再來一塊。”

林夏笑眼彎彎,拍了拍胸口說:“怎麽樣,還不錯吧,我林夏愛吃的東西,那絕對不會差的。”

江司白懶得聽她廢話,手一撥直接把她的小腰給撥開,自己伸手拿了一塊。

一塊又一塊,盤子裏的糖糕數量逐漸減少。

林夏眼睛用力眨著,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糖糕全進了江司白的肚子。

“教授,你都不給可愛的學生留一塊的嗎?”她喉嚨裏發出了變了調的哀嚎。

江司白挑眉:“都沒了?”

“對呀,都沒了,我自己都沒吃到呢,你全給吃了。”林夏嘟起小嘴。

江司白有些不好意思,起身說:“我給你上裴落那去拿。”

林夏拉住他胳膊:“別了別了,這東西我從小吃到大,你要是喜歡下次可以去我老家吃新鮮出爐的糖糕,比你這會兒吃到的還好吃,熱乎乎的呢。”

江司白盯她,扶腰問了句:“你在邀請我去你老家?”

“哈?”林夏小臉皺一塊:“客氣話而已。”

江司白想了想,挑唇道:“我聽周梁輝說等有空要去你老家看你父母,正好,你帶上我一起,順便嚐嚐你說的剛出爐的糖糕。”

哈?

可看他的表情,怎麽不像順便?

更像是……

拒絕周梁輝單獨去她老家?

不會不會,千萬不能自作多情,眼下還是找那個什麽賬本的比較重要。

林夏晃晃腦袋,如此想著。

入了夜,林夏困得眼皮都睜不開了,強行用手指撐著。

她喃喃自語:“不能睡,堅持到後半夜還要履行神聖又光榮的偵探任務,現在睡著就真的前功盡棄了。”

拖著疲憊不堪的軀體,她走到了牆邊,將小耳朵貼在牆上,試圖聽聽一牆之隔的那頭還有沒有動靜。

“都不打呼嚕的嗎?啥聲音沒有,難不成還沒睡。”她實在是太困了,連自言自語的時候都開始有氣無力。

正在她快要抗爭不過睡神的召喚時,耳畔忽然有了什麽動靜。

這時候已經午夜十二點多了。

最初是隔壁房間傳來的開門聲,然後是腳步聲,再然後……腳步聲越來越近?

好像哪裏不太對。

直到林夏聽見了鑰匙開她房門的聲音時,赤腳踩著地毯,飛撲到了**,大字型趴在了柔軟的被子上。

門開,林夏從窗戶上看見了他的影。

立馬閉眼,心髒砰砰跳動起來。

這麽晚了,江司白來她房間做什麽?

啊啊,好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