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然間,一聲驚天動地的霹靂劃破天際,震撼著每一個人的心靈。

在那九霄雲外的巔峰之上,隱約可見一個孤獨而傲然的身影,那就是獨影淩。

眾人心頭湧起一股莫名的期待,或許,這個劍子真的能夠完成那看似不可能的邀戰之約。

這個想法在許多人心中揮之不去,仿佛成了他們心中唯一的信仰。

如果獨影淩真的能夠與帝君一戰,那將是諸天大世的一場空前盛景。

掌教真人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千年後的畫麵,心中的熱血開始沸騰。

“窮盡全宗之力,定護佑石姑娘平安。”

掌教真人仿佛感受到了獨影淩的堅定意誌,他不再阻攔。

他以劍道發誓,對獨影淩作出了一個莊嚴的保證。

獨影淩執劍行禮,表達了他的感激之情。

然後,他毫不猶豫地邁開了腳步,朝著劍宗之外走去。

劍宗上下,上萬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很快,眾弟子紛紛拔出利劍,以最崇高的劍禮相待,目送獨影淩離去。

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敬意和期待,希望他能夠創造奇跡。

就在這時,一道倩影從一座山峰上飄然而至,如同蝴蝶般翩翩起舞。

那是石蘭芹,她的出現讓獨影淩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獨影淩的事情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石蘭芹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她心中充滿了擔憂和不舍,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成為獨影淩的累贅。

“十年後,春暖花開時,我陪你一起釀百花醉,好嗎?”

獨影淩轉頭看向石蘭芹,薄唇輕揚,一抹如暖陽般的微笑永遠地印在了石蘭芹的心中。

石蘭芹美眸含淚,嫣然紅唇一張,笑道。

“好啊!我等你回來。”

她知道自己的實力有限,無法幫助獨影淩太多。

所以,她選擇相信獨影淩,相信他能夠闖過一切難關。

有時候,石蘭芹會有一種錯覺,仿佛自己很久以前便認識了獨影淩。

然而,無論她如何回想,也無法憶起與獨影淩的過往。

直到今天,當石蘭芹得知獨影淩將麵臨無窮的麻煩時,她心中充滿了擔憂和不舍。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成為獨影淩的拖累。

她相信獨影淩能夠處理好一切事情,而她隻需要安心等待他的歸來。

她的心跳如雷鳴般猛烈,仿佛被無形的巨錘重重擊打,痛楚如潮水般湧來。

那一刻,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動**。

“好。”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聲音帶著一絲堅定。

獨影淩轉身,身影如劍般筆直,他踏上飛劍,消失在雲鶩劍宗的天空中。

隻留下了那個回**在山穀間的“好”字,仿佛是對未來的承諾。

石蘭芹凝視著獨影淩離去的方向,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舍和期待。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她卻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

她嘴角微微上揚,綻放出一抹動人的微笑。

“十年後,你若不歸,看我如何收拾你。”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調皮和堅定,仿佛是在告訴獨影淩,無論他走到哪裏,她的心都會永遠追隨。

石蘭芹轉身離開,回到了她和獨影淩曾經共同居住的地方。

那一刻,一滴晶瑩的淚水終於滑落眼角,留下了淡淡的淚痕。

在劍宗大殿中,掌教真人抬頭望向遠方,眼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他喃喃自語道。

“看來我也得努力突破,爭取活上千年。”

“未來我宗劍子要與帝君一戰,如此盛世之戰,若我不能親眼見證,豈不遺憾終生。”

後來,有人得知了劍宗發生的事情,留下了一句詩:“孤行執劍禦九霄,春暖花開十載歸。”

這是對獨影淩未來的期許和祝福。

獨影淩的劍道之路正式開啟。

他要讓天下人明白,他手中的劍無比鋒利,足以斬破蒼穹、焚裂大地。

麵對世人的譏諷和嘲笑,他隻會更加堅定地走自己的路。

用劍告訴世人——我獨影淩的劍,無所畏懼,即便是麵對帝君。

在鋒城,王燁得到了雲鶩劍宗的消息。

他輕輕一笑,說道。

“這還真是你的風格,明知九死一生,也要堅守信念和意誌。”

他端起一杯美酒,對著虛空輕輕一舉,仿佛在敬獨影淩一般,然後一飲而盡。

“好久沒有品嚐到石姑娘釀的百花醉了。”

他喃喃自語道,臉上露出了懷念的表情。

他知道石蘭芹的百花醉不僅是一種美酒更是一種情感的寄托。

他期待著有一天能夠再次品嚐到那獨特的味道再次感受到那份深深的情感。

“十年後,待你歸來,我必將為你斟上一杯美酒。”

王燁輕聲低語,嘴角掠過一抹微笑,隨後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遠眺向仁豐城的方向。

“我也不能再坐視不理,是時候踏上新的征程了。”

他自語著,背上兩柄鋒利的劍,朝著親君衛的軍營走去。

沿途上,無論將士們手中事務多麽繁忙,隻要見到王燁,都會停下腳步,行軍禮,恭敬地呼喊道。

“參見國公大人!”

他們的聲音充滿了敬意。無論其他人如何看待王燁前國公的身份。

至少在整個鋒城和這近十萬大軍中,包括那些俘虜,王燁已經贏得了他們心底的認可。

畢竟,王燁是曾與南宮帝君一戰而不敗的英雄,哪怕是麵對三千年前南宮帝君的一道化身。

更別提他那非凡的劍道天賦,一劍霜雪飄落,即便是天玄境後期的武者也難以抵擋。

要知道,王燁的修為還隻停留在地玄境巔峰,他的未來充滿了無限可能。

很快,王燁在眾人熾熱的目光中,來到了親君衛的營地。

“拜見國公!”

親君衛的頭領洪晟帶領其他九人,整齊劃一地對著王燁鞠躬,發自內心地呼喚。

“都起來吧。”

王燁已經習慣了前國公的身份,他輕輕揮手,聲音溫和。

“謝國公。”

親君衛們得到允許,才慢慢挺直腰杆。

原本親君衛中還有一些人對王燁的身份有所不滿,但此刻,所有的疑慮和不滿都煙消雲散了。

“國公,您來找我們,是有事嗎?”

洪晟敏銳地察覺到王燁的來意。

“當然。”

王燁點頭,給了洪晟一個肯定的眼神。

洪晟立刻明白,他動用修為將整個房間籠罩在內,確保談話的安全,防止隔牆有耳。

“國公,您是不是有什麽計劃了?”

洪晟低頭看著腳下的地麵,那裏隱藏著一條足以改變整個皇朝實力的靈脈。

“嗯,我決定了,我要親自去仁豐城,和任景源進行一次深入的交談。”

王燁的聲音堅定而果決,他對洪晟和眾親君衛說道。

“不行!這太危險了!”

洪晟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毫不猶豫地反駁道。

“任景源,那位東緬皇朝的鎮國大將,他的修為深不可測,手段又狠辣無比。”

“你現在是尊貴的國公,身份顯赫,絕對不能冒這個險。”

“如果你有任何閃失,我們如何有臉麵回朝?”

洪晟詳細地分析了其中的利害關係,他的臉上寫滿了堅決,希望能讓王燁改變主意。

眾親君衛也都神色凝重,緊張得如同弦上的箭。

“你們放心,我不會一個人去。”

“你們隨我一同前往仁豐城,即使談判破裂,我們也有信心安全撤回。”

王燁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已經深思熟慮了很長時間。

如果真的想要收複東疆十三城,爭奪城下的靈脈,那麽任景源這一關是繞不過去的。

因此,王燁想要和任景源進行一番深入的交談,看看能否找到一個雙贏的解決方案,從而避免再次燃起戰火。

然而,王燁對任景源的性格特點並不了解,心中並無太大的把握。

盡管如此,王燁仍然決定要去。

因為這場戰爭不知道何時能結束,而且每拖延一天,就會浪費寶貴的時間。

現在的王燁最缺的就是時間,他不想再拖延下去了。

在修行的道路上,有時候是需要冒險一試的。

“國公,這可不是兒戲。”

“即使我們十人全力護佑你前往仁豐城,也不能保證能安全回來。”

洪晟看著王燁堅定的眼神,猶豫著開口。

他知道仁豐城不僅有任景源坐鎮,還有眾多精兵強將。

如果他們決心留下他們,那將是一場麻煩。

“國公大人,請您三思啊!”

有親君衛也開口勸誡道。

自從前肅君皇冊封王燁為前國公後,原本爭奪靈脈的計劃就發生了改變。

隨軍而來的十名親君衛也轉而聽從王燁的調遣。

然而現在,他們卻麵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和危險。

“畏縮不前,豈能擔綱重任?”

王燁緊握住雙手,低聲自語道。

“難道我們注定要永遠困守鋒城,一年又一年,與東緬皇朝僵持不下嗎?”

“國公,或許我可以代替您前往仁豐城與任景源交涉。”

洪晟深思熟慮後,凝視著王燁說道。

“此行風險極大,我不能讓您有任何閃失。”

王燁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

“現在我已經是前國公的身份,這個消息肯定已經傳到了任景源的耳中。”

“如果我畏懼不前,隻會讓東緬皇朝更加囂張。”

他當然考慮過讓別人去仁豐城,但這條靈脈的重要性非同一般。

別人去的話,恐怕難以讓東緬皇朝信服,反而可能讓他們找到可乘之機,得不償失。

“那……國公您真的要親自去嗎?”

洪晟的臉上滿是擔憂,他不希望這位未來的蓋世強者在這裏折戟沉沙。

“是的,我相信任景源既然能坐到鎮國大將的位置,就不會做出愚蠢的決定。”

王燁說道。

“他很清楚,東緬皇朝無法獨自吞下這條靈脈。”

“如果我們前肅皇朝一直與任景源僵持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相反,隻有我們雙方達成協議,暗中開采靈脈,才能共同獲利。”

王燁相信,此時的東緬皇朝也一定心急如焚,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寶貝卻無法下手,這種滋味肯定不好受。

“國公所言極是,但此事關係重大,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您冒險。”

洪晟憂心忡忡地說道。

“如果任景源不顧一切地出手,我們將陷入被動。”

“放心,隻要我們堅持共贏的原則,任景源就不會輕舉妄動。”

王燁掃視了一眼身邊的親君衛們,挺胸說道。

“畢竟你們親君衛也不是吃素的,到時候即使任景源這頭猛虎再凶猛,也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洪晟環顧了一下四周的親君衛兄弟,心中反複權衡,最終他緊咬牙關,堅定地點了點頭,對王燁說道。

“國公,我們願意誓死守護您,不離不棄。”

其他九名親君衛也紛紛表示了他們的決心,向王燁鞠躬行禮,以示忠誠。

王燁滿意地點了點頭,他輕聲說道。

“那就有勞各位了。”

“我們今晚就出發,越過長紹城,直奔仁豐城。”

他不想引起太大的動靜,一切都要小心謹慎,以確保安全。

他擔心如果這個消息被鋒城內的將士知道,可能會動搖軍心,引發城內騷亂。

而且,這也可能會讓有心人察覺到他們的計劃。

之前,已經有不少勢力前來鋒城,這讓洪晟等親君衛感到擔憂,他們以為城下靈脈的消息已經泄露。

但幸運的是,這些勢力隻是想招攬王燁,並沒有發現什麽。

因此,為了避免消息走漏,王燁決定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出發,悄無聲息地離開鋒城。

王燁將他要離開鋒城的消息告訴了七皇子落青,落青對此感到十分疑惑,忍不住詢問王燁要去哪裏。

但王燁隻是簡單地說他有要事需要出城,讓落青保密,為他打掩護。

落青雖然有些不滿,但他知道王燁的決定不可更改,隻能點頭同意。

他至今還不知道前肅皇朝和東緬皇朝大戰的原因。

雖然他很想知道,但他清楚自己還沒有資格知道這些事情,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當夜幕降臨,黑暗如同一隻巨大的怪獸吞噬了整個世界時,王燁帶著鋒利的劍芒,指向了仁豐城。

洪晟等十名親君衛將王燁護在中間,他們動用玄氣托起王燁,讓他能夠禦空而行。

於是,王燁和親君衛共十一人,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鋒城,朝著仁豐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他們必須穿過長紹城才能到達仁豐城。

幸運的是,長紹城的守將修為一般,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他們無法與那些英勇的親君衛相提並論。

因此,洪晟和他的同伴們巧妙地掩蓋了自己和王燁的氣息。

無聲無息地從長紹城的上空掠過,沒有引起一絲一毫的**。

仁豐城,曾是前肅皇朝東疆的一顆璀璨明珠,如今卻淪為了東緬皇朝大將的領地。

在這座城市的軍營中,矗立著一座富麗堂皇的城樓,其中端坐著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

他,便是東緬皇朝威震四方的鎮國大將——任景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