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穿越往生河,抵達墟碑附近。
當他們看到碑上刻寫的名字時,無不感到震驚。
王燁凝視著墟碑上的每一個名字,內心波瀾起伏。
“夢瀟瀟是誰?”
“她居然排在第十一名,有誰知道?”
許多天驕對這個名字一無所知,紛紛發出疑問。
王燁的隊伍中,蘇凝憶等人也滿臉困惑,對這個名字感到陌生。
或許,除了王燁之外,很少有人知道夢瀟瀟的真正身份。
當年,女帝踏上征途,未曾透露過自己的真名,而是以鴻雨自稱。
最終,世人尊稱其為鴻雨大帝。
“她……是萬古第一女帝。”
一位知曉眾多秘辛的天驕抬頭望向墟碑,聲音顫抖地宣布。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他們看著墟碑上排名第十一的名字,驚歎不已。
“鴻雨大帝的名字,就是夢瀟瀟嗎?”
“萬古第一女帝竟然隻排在墟碑的第十一名,那上麵的十個人,究竟是何等存在?”
“這個世界,真是深不可測!”
“能夠在墟碑上留名的人,都是名震一方的傳奇。”
人們驚歎不已,感歎自己的眼界過於狹隘。
王燁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心中默念道。
“二師姐曾在此征戰,那麽大師兄是否也曾踏足此地?”
“如果大師兄來過,他的名字又將出現在何處?”
墟碑最高處的十個名字被大道所遮掩,無人能夠窺視。
王燁靜靜地仰望著墟碑的最高處,心中充滿了好奇與渴望。
“如何才能將自己的名字刻在這墟碑之上?”
有人目光熾熱地凝視著墟碑上的名字,渴望自己也能成為其中的一員。
“以念入碑,挑戰墟碑上萬古以來的強者所留下的虛影。”
“勝者,方可留名。”
一個悠遠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仿佛來自遠古的傳說。
“萬古留名,敗則受傷,重則身隕。”
這句話如寒風般冷峻,從一位妖孽的口中飄出,他早已洞悉墟碑的秘密。
墟碑上鐫刻著五千個名字,每一個名字都代表著百萬年來最為傑出的存在。
他們的年輕身影,仿佛穿越了時空,以虛影的形式留在了碑上。
挑戰者隻需將自己的意念深入墟碑,若能戰勝碑上某個名字的虛影。
便可將自己的名字鐫刻其上,永垂青史。
“我要試試!”
一名黑鳳族的天驕,薛依陽,心中充滿了渴望。
他想看看自己與這些萬古強者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他的修為已達到大道第四境,被譽為族中的翹楚。
在眾人的注視下,薛依陽盤坐在墟碑之下,靈魂意念深入墟碑之中。
周圍逐漸形成一個光暈屏障,這是墟碑給予他的保護,防止外界的幹擾和侵害。
原本打算深入墟界曆練的王燁等人,紛紛停下腳步,聚精會神地觀察著薛依陽。
他們知道,能夠在墟碑上留名的人,無一不是蓋世英雄。
薛依陽如此貿然的挑戰,似乎有些過於衝動。
然而,半刻鍾後,薛依陽卻猛然睜開雙眼,眼中充滿血絲,全身玄氣紊亂,口中溢出鮮血。
他顯然受到了重創,經脈受損嚴重。
他無神地盯著墟碑,口中喃喃自語道。
“為什麽?”
“為什麽會這麽強?”
原來,薛依陽的靈魂意念剛剛進入墟碑,便挑戰了排名第五千位的一位人傑。
他本以為自己天資卓越,卻不料僅兩招便被擊敗,毫無還手之力。
眾人見狀,不禁為之歎息。
眾多目光聚焦之下,有人不禁長歎一聲道。
“剛剛踏入墟界,他的命運便如此落幕。”
“真是驕傲自滿,竟敢挑戰墟碑上的存在,難道他不將萬古以來的強者放在眼裏嗎?”
薛依陽,黑鳳族的天之驕子,此刻身受重傷。
對於墟界內的無上機緣已是無望,甚至連自身的安危都難以保障。
即便黑鳳族中還有其他人在場,但他們又怎會為一個重傷之人放棄自己的機緣呢?
薛依陽的未來,在墟界和上古戰場之上,似乎已變得渺茫。
遠方,王燁收回目光,轉向身旁的蘇凝憶、寒心雪等人道。
“我們走吧。”
眾人如夢初醒,緊隨王燁而去。
王燁雖不知薛依陽在墟碑上經曆了什麽,但必定非同小可。
往生河,阻擋了眾多天驕的去路,篩選出一批又一批的英才。
能夠憑借自身實力橫渡往生、登臨墟界者,無一不是一方天驕。
然而,想要在墟碑上留名,卻並非易事。
“這才是真正的大世啊!”
王燁想起墟碑上的名字和未知的大世帝路,心中熱血沸騰,眼神堅定。
墟界之地,靈氣盎然,草木繁盛。
王燁等六人逐漸深入墟界,四周肅殺之氣愈發濃重,令人心神緊繃。
這裏,曾是百萬年來強者的聚集地,他們曾在此爭鋒對決,爭奪機緣。
每一株靈草靈樹,都是用天驕的鮮血滋養而成,才得以茁壯成長。
“都小心些。”
王燁提醒道。
他們來到一片深山老林,參天大樹高聳入雲,遮天蔽日。
樹下陰暗沉鬱,顯得格外蕭條冷清。
“前麵有個山洞,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有人提議道。
蘇凝憶,右手緊握利劍,謹慎地跟在王燁的身旁,她的目光聚焦在前方半山腰的石洞上,輕聲向王燁詢問。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王燁身上,仿佛他是他們心中的指南針,是他們的主心骨。
王燁早已注意到山腰上的石洞,他暗中施展觀天瞳,發現石洞周圍布有禁製。
這證明曾有人來過此地,留下了這些神秘的痕跡。
“既然我們都已經來到這裏,豈能錯過這機緣?”
王燁環顧四周,對眾人微笑道。
此言一出,眾人臉上露出欣喜之色。有了王燁的同意和陪伴,他們心中的忐忑稍微平複了一些。
畢竟,麵對未知的危險,單憑他們的實力,確實難以應對。
然而,有了王燁這位強大的隊友,他們的信心倍增。
回想起王燁曾以一指化劍,將他們從死亡邊緣拉回。
橫渡往生河的壯舉,他們由衷地敬畏這位實力強大的隊友。
此刻,他們慶幸自己加入了王燁的隊伍。
於是,王燁帶領著眾人,踏上了通往數千米高山的半山腰,來到了石洞前。
寒心雪眯著雙眼,觀察著石洞周圍的禁製,推測道。
“這些禁製看似古老,或許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威力。”
馬未寧環顧四周,指著石洞口,猜測道。
“或許曾經有人在此閉關修煉,為了保護自己,才布下了這些禁製。”
錢墨然深知團隊中信任的重要性,於是鼓足勇氣,主動提出去探路道。
“我先去探探路,若遇到危險,還請大家伸出援手。”
在團隊中,最可怕的不是外界的危機,而是內部的猜忌。
眾人能夠和睦相處至今,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王燁的強大實力。
然而,每個隊員也明白,他們必須展現出自己的價值,才能贏得團隊的尊重和信任。
在隊伍中,總有一些人的存在像沉重的負擔,讓每個人心中都感到不適。
畢竟,大家才剛剛開始相互認識,沒有義務去照顧每一個人。
“好。”
王燁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的目光深邃而堅定。
錢墨然的這一舉動,無疑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羞愧。
他們中的許多人原本都寄希望於王燁能夠破解這個禁製,哪怕隻能分到一點好處,至少沒有生命危險。
然而,錢墨然卻看得很清楚。
隊長可以庇護他們一次,照顧他們兩次,但不可能一直無條件的保護他們。
如果換做是他自己,錢墨然也絕不會為了一群陌生人而拖累自己。
他換位思考,理解了這一點,於是站了出來,為所有人樹立了一個榜樣。
“小心一點。”
王燁提醒道。
錢墨然點了點頭,然後慢慢地靠近了石洞。他手中握著一柄長戟,踏入了禁製的範圍。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芒從石洞口射出,充滿了殺伐之氣。
錢墨然雙眸一瞪,右手緊握長戟,朝著這道禁製光束狠狠刺去。
嘭!
長戟與殺伐光束相撞,震得數千米的高山都顫抖了好一會兒。
錢墨然也因為巨大的衝擊力往後倒退了數百米,才在虛空中穩住了身形。
石洞門口的禁製似乎因為歲月的侵蝕,隻發出了一道殺伐光束。
便再也沒有了威能,變得黯淡無光。
“幸不辱命。”
錢墨然長呼一口氣,他剛才被無邊的殺伐之意籠罩,差點以為自己死定了。
幸運的是,禁製的威能已經大減,否則結果還真難以預料。
看到錢墨然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走,我們進去看看。”
王燁的聲音平靜如水,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對於那道殺伐光束,王燁有把握一劍便將其斬滅。
但他沒有出手,因為他相信錢墨然能夠成功。
錢墨然將長戟收入丹田空間,輕輕地擦拭了一下額頭的冷汗,然後跟隨王燁踏入了石洞中。
石洞內一片漆黑,仿佛吞噬了所有的光明。
夜色如墨,伸手不見五指,但對於王燁等人來說,大道之境使他們即便身處黑夜,也能洞察如白晝。
冷風從石洞深處蕭瑟吹來,令蘇凝憶不禁打了個寒顫,卻也讓她意識到,這石洞並非封閉之地。
行走了約一刻鍾後,王燁等人發現石洞前方拐彎處透出一絲光亮,心中頓時一驚。
他們加快了步伐,轉眼間便來到了拐彎處,找到了那光源。
眼前的景象讓蘇凝憶驚歎不已,她紅唇微張,讚道。
“人間仙境,莫過於此。”
隻見中間有一口方圓百米的清潭,無數蓮花在其中嬌豔綻放。
清潭上有一條溪水蜿蜒流下,宛如從山巔內部流淌而來,為這幽靜之地增添了幾分仙氣。
清潭邊,一座小小的茅草屋與這美景融為一體,宛如天地間的瑰寶。
王燁環顧四周,並未察覺到危險的氣息,於是眾人騰空而起。
輕點清潭水麵,**起層層漣漪,落在清潭邊的地麵上。
寒心雪鶯語道。
“這茅草屋看起來荒廢已久,不知曾經是何人在此隱居。”
蘇凝憶透過殘破的窗戶,看到了茅草屋內的一些物品,於是眾人小心翼翼地推開茅草屋,走了進去。
屋內遍地灰塵,顯然已多年無人居住。
突然,王燁厲聲喝道。
“都別動!”
眾人聞言一震,紛紛停下了腳步。
王燁緩緩伏下身子,左手在地麵上輕輕一掃,灰塵消散,露出了一些被掩埋的字跡。
每一個字都散發著古樸的氣息,仿佛蘊含著大道的深邃。
眾人不禁心神緊繃,紛紛退出茅草屋,細心拂去地麵的塵埃。
隨後,一行行充滿道韻的文字如同烙印般深深地印入眾人的靈魂,引起他們的震撼與激動。
當眾人讀到最後一行字時,包括王燁在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留名——白少青。”
原來留下這些文字的人,正是名為白少青的存在。
“少青大帝!”
王燁失聲驚呼道。
“這些修行感悟,竟然出自少青大帝之手。”
墟碑上名列第七十四位的白少青,便是那位曾震爍古今的少青大帝。
眾人心頭猛地一顫,喉嚨不自覺地滾動,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