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人手都撤了,給京城那些人傳信讓他們潛伏下來,勿要輕舉妄動。”

桑雨看著是個很粗獷的草原漢子,但心是很細的,蟄伏了這麽久都未被發現,也是因為他十分謹慎的緣故,一旦有點風吹草動,他立馬就讓手下人一動不動,一點痕跡都不能漏出來。

也是因為如此,他在這邊快兩年還未完成可汗交給他的任務。

老可汗讓他暗中觀察京城官員,尤其是皇帝看重的,手裏有兵權的文武老臣,找個機會由頭誣告他們,買通一些官員,趁機卸掉這些左膀右臂,屆時他們可順利的攻入中原。

可惜這些世家大族的當家人也都不是傻的,謹慎的不行,核心圈子他們的人都安插不進去,身旁伺候的三代在家為奴的家生子,他之前好不容易安插在邊境的軍營裏細作,多方打探,給趙深安了一個想要造反,動搖軍心的罪名,可即便如此也未能將趙深從鎮遠將軍的位置下給薅下來。

趙深是二話不說的就回京了,皇帝不但沒起疑心,甚至還多加賞賜,眼下看來更不會殺他。

此人在,他們想順利的攻進中原,那無異於是白日做夢,就是他這個草原勇士都屢屢的拜在趙深的手下。

“是。”

在次化妝一番,桑雨準備出城了,這回怎麽也得避上三五個月,趙深不去邊境,他也不會在出現了。

此時青陽縣的城牆上,趙深裝扮成士兵的模樣,盯著出城的人,草原那邊不但有各種易容術,還有奇奇怪怪的毒藥,桑雨是他的老對手,t半夜他們就得了消息,夜裏五香寺的那些草原人都走了,想來也是等著今日出城了。

勤王站在一旁,也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底下的人,還好本朝有個規矩,那就是天黑了之後所有城池都是隻能進,不能出的。

青陽縣不大,但因為靠近京城的緣故,守城將士也有三五千人,草原人在勇武,也是寡不敵眾,更何況還有大內高手和都察司的人。

趙深站在上首,忽然一個穿著灰色衣袍的男子進入了眼簾,麵容是不一樣的,但那身形,背影,趙深最後在勤王耳邊耳語了幾句,勤王立馬叫過一旁的下屬,仔細吩咐了下去。

他們如今是寧可錯抓,也不能放過。

桑雨很坦**,在士兵檢查戶籍文書的更是說著一口流利的北方話,好像自己就是中原人士一樣。

下一秒,十個偽裝成普通人的大內高手不聲不響的來到他的身邊,想直接用鐵鏈把人給綁了起來,桑雨本就謹慎,在人不知不覺的過來的時候,他忽然兩腿一蹬,朝著城牆上去,與此同時,一陣大風吹過,他麵上的妝粉掉了不少。

趙深自是看到了這一幕,在看到這人的眉眼後,快速過去攔截,不會有誤的,底下的士兵反應過來立馬準備放箭。

“老對手,又見麵了。”

桑雨身手不俗,一般人還真無可奈何他,趙深腳步輕點,直接就過去,手裏還提著劍。

“是啊。”

城門緊急被關閉,桑雨的手下不知何時跟底下的人打了起來,桑雨看了一眼四周,想要出去隻能從城牆下去,可趙深在,原本十成把握變成了五成,更別提底下的士兵了,還有皇宮的大內高手都朝著他過來,好在他手下一直跟著,現如今底下已經廝殺了起來。

城牆上此刻就他跟趙深二人,勤王不會武,現如今被親兵保護著,見上麵對峙的二人,他麵色凝重。

下一秒,二人忽然撕打了起來。

“看好了別傷了世子,記住用箭射這賊人的雙腿,盡量別傷他性命。”

“是。”

勤王低聲吩咐一旁的親兵,趙深和桑雨打的難舍難分從左到右,從前到後,巍峨高聳的城牆上,此刻上演的好像是話本中所描述的打鬥場麵,十分罕見,百姓們卻顧不得看這些,桑雨跳起來的時候百姓早就四處逃竄。

青陽縣的縣令收到城門的消息立馬趕來,看到勤王立馬跪下。

桑雨身手不俗,趙深也不差,二人撕打了一陣,桑雨忽然笑了。

“趙深,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怎麽不想殺我。”

“活捉此賊,賞金千兩,殺了此賊,賞銀百兩。”

勤王忽然在底下大聲喊道,士兵聞言感覺自己更有勁了。

二人都知道皇帝想要活口,自是想著製服他,草原人本就不多,寡不敵眾,漸漸地一些大內高手得了空,朝著城牆上去,趙深聲東擊西,趁機用劍直接刺向桑雨的肚子,他躲避及時,倒是沒被重傷,但不免的被劃開了一個血口子。

與此同時,底下的箭雨一波波的過來,沒有趁手的大刀,還有趙深高深的劍法,漸漸的桑雨有些力不從心。

趁此機會,趙深忽然蹲下撿起兩支箭,朝著桑雨的左右膝蓋扔了過去,力道不小,還借著東風,他躲避不及,中箭之後突然感覺雙腿無力,猛地跪下。

趙深這是直接把箭插入到他的骨頭裏,疼的他撕心裂肺。

與此同時,幾個大內高手上了城牆,迅速的抓住桑雨,想要用細鐵鏈捆綁住他的上身和四肢,他力大如牛,哪怕被幾個人壓著,依舊在掙紮,甚至一拳把一個人打到了三步之外。

打鬥過程中,趙深胳膊上挨了一下,不過這種傷,他也不看在眼裏,青陽縣令和勤王見桑雨被活捉,不自覺的鬆了口氣。

“王爺,下官無能,未能管理好這青陽縣,讓這蠻人傳入,是下官的錯。”

青陽縣查出了細作,縣令自是會被懲罰,畢竟是他管轄的地方,至於怎麽懲罰,那還是得看皇帝,勤王聞言並未說話,桑雨的手下也被製服,非死即傷,不過這些人知道的估計不多,提到刑部大牢即可。

桑雨發狂起來,宛如一匹狼,趙深從懷裏拿出蒙汗藥,還是雙倍的量,這才讓人安靜起來,得虧準備周到,要是用的粗繩,估計也綁不住這人。

桑雨惡狠狠的看著趙深,慢慢的暈了過去,被細鐵鏈綁好之後,又給他上了鎖,被幾個人抬著下去。

“王爺,咱們立馬回京。”

人好不容易抓到了,定然是要送到宮裏的死牢的,刑部的都未必關得住這人,再者皇帝肯定要親自審。

“好。”

細作死的死,傷的傷,他們都被綁了起來,勤王看了一眼青陽縣令,轉身就走,青陽縣令也沒想到,任職不到三年,居然碰上了這件事,他不但升遷無望,說不定還會被罷官流放,想死的心都有了。

“走得這樣急,也沒包紮一下。”

馬車內,看著趙深的傷口,勤王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還好趙深回京了,若沒有他們誰認識這人,屆時還不知道往後會有什麽事。

就說被他們殺害和抓起來的那些草原人,都有上百人了,當真是可怕,不知不覺就被混入了這麽多人,還是在天下腳下,各個伸手都不差,還好這幾年天子沒出宮,要不朝廷免不了要動**一番。

“沒事,小傷,王爺您帶著人直接進宮,我一會在京城找個醫館處理一下。”

趙深不想被妻子看到這血淋淋的傷口,讓她擔心,還是去包紮一下,他身體很好,用上好的藥,估計恢複的也很快,把人捉住了,往後也能鬆口氣了。

皇帝剛見完大臣,麵色陰沉,他也是在等趙深和勤王的消息,勤王忽然進宮,說自己腿腳不便,要坐馬車,皇帝反應過來立馬讓人放行。

趙深途中下車,找了個醫館包紮好後,立馬騎著快馬,準備進宮。

桑雨被鐵鏈鎖著,動彈不得,他不到半個時辰就醒了,勤王覺得這人眼神是在可怕,身上煞氣也重,偏過頭不在看他。

左右他現在也幹不了什麽。

趙深進宮,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桑雨被下了宮中的死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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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素本以為會這麽過一輩子,不曾想她那撿來的夫君居然是帝王,鳳冠霞帔在前,皇後儀仗在後,她楞楞的看著眼前人,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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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難之際,封後聖旨到了,她成了這大魏的皇後。

皇後出身鄉野,百官不滿,朝堂爭辯,年輕的帝王道:“皇後她貴不可言。”

“素素,這大好河山,願與你共賞,你我夫婦,自是一體,勿要妄自菲薄。”

“好。”

一開始胡素想著就當是為了孩子,後來她是心甘情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