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認真打量著周春燕,雖然剛才周春燕說了很多,但他很確定,周春燕有所保留。
他淩厲的眼神掃過周春燕,“周春燕,剛才你說的都是真的,有沒有保留?”
“保留,你想說什麽?”周春燕心頭一顫,夏川的眼淩厲得讓人害怕。
“我想問關於周智濤的死,都是杜文龍一個人幹的嗎?”
這一下,周春燕聽出了言外之意,她臉色變了變:“夏警官,你懷疑我?我剛才把什麽都說了,如果我真的有參與,我會說出來嗎,你覺得我會自投羅網?”
“如果你有證據證明我參與了殺人,就請拿出來,拿不出就別隨意冤枉人。”
周春燕的語氣逐漸暴躁,大有失控的趨勢。
眼看問不出什麽,夏川打算就此作罷。
“剛才是我多言了,感謝你給我們提供線索,你暫時就住在這裏,追蹤你的人我們會想辦法的。”
夏川退出警局宿舍,心頭愈發沉重。
周智濤的死,讓案件更加撲朔迷離了。
杜文龍和馬大成以及周春燕到底是什麽關係,周智濤之死與他們到底有沒有關?
夏川回到辦公室,把周智濤之死跟程風說了。
程風聞言沉默了好一會,上午為了這件事他大罵了夏川一頓,結果夏川是對的。
程風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那個,上午我說話大聲了,依夏隊看,周智濤之死和現在杜文龍等人到底有什麽關係,後麵怎麽部署?”
程風給了台階下,夏川也不計較:“程隊哪裏話,你也是為了案子,關於周智濤之死,我暫時還沒找到和杜文龍之死的關聯,眼下最重要的是抓到追蹤周春燕的人。”
“根據我們的調查,追蹤周春燕的人和在西良菜市場出現的人為同一人,雖然無法確定此人就是殺害馬大成和杜文龍的凶手,但此人的嫌疑最大,而且他一直在跟蹤周春燕,這個人我們必須把他抓住。”
“怎麽抓,我們連他是誰長什麽樣都不知道?”
“讓周春燕回去,我們的人跟著,這樣便可以把他引出來。”
“不行。”程風立馬反對,“我們不能拿老百姓的性命去堵,這是極為冒險的行為。”
“程隊,我知道你的擔心,但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夏川還是堅持他的意見,“程隊,我們會保護好她的,不會讓她出任何意外。”
“還是不行,我們不能冒一點險。”程風還是搖搖頭。
就在兩人爭執的時候,耿樂樂經過,耿樂樂已經聽到了周春燕和夏川的談話,她走了進來:“程隊,我同意夏隊的說法,不過不是用周春燕去引誘嫌疑人,讓我去吧,我的身材和周春燕差不多,讓我化妝成她,把嫌疑人引出來。”
程風還想反駁,耿樂樂接著說:“程隊,夏隊說得對,這是最好的辦法了,這兩個案子發生幾天了,一點線索都沒有,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或許我們真的很難抓住他。”
程風想想高局長以及市裏給他的壓力,想想這兩個案子的詭異,他不得不承認這是最好的辦法。
他看了看耿樂樂,鄭重說道:“樂樂,引誘嫌疑人現身這種事極為危險,你一定要聽從組織安排,不可擅自主張。”
耿樂樂認真點頭:“程隊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下午,程風召開了緊急會議,對引誘嫌疑人之事進行了詳細的部署。
夏川和蔣軍近距離保護耿樂樂,程風和楊逸在中段,其他人在外圍。
新盛街是一條老街,兩邊都是自建的房子,第一層全部都改成了商鋪,極為熱鬧。
但是新盛街街道狹窄,岔道很多,加上整條街隻有兩頭有攝像頭,情況很是負責。
為了保證誘捕計劃的順利進行,程風還聯係了區片派出所的民警,一起對周邊進行部署。
據周春燕交代,她平時都是下午三點到十點在店裏,十點後從新盛街道騎車回家,嫌疑人一直從新盛街道跟蹤她到家附近。
為了不被嫌疑人懷疑,耿樂樂下午三點的時候便來到周春燕的阿燕藥店,夏川和蔣軍就在附近潛伏。
第一天,嫌疑人隻在中山路附近現了一下身影,但隻是一閃便離開了中山路,去向不明。
外圍的人員秘密跟蹤,但始終找不到他的身影。
第二天,嫌疑人沒有出現,周邊連他的身影都沒有看見。
第三天,依然沒有他的影子。
這時候,潛伏的人已經有些急了,夏川來到警局宿舍,再次詢問周春燕:“周春燕,你確定最近一直有人跟蹤你?”
周春燕很確定地回答:“我確定,這種情況估計有一個多星期了,但沒有看到人影,不能確定是不是跟蹤,我也不好報警,直到杜醫生死了之後,我才確定有人跟蹤我,而且我看到他的影子。”
“是每天都跟蹤嗎?”
“是,每天都來,幾乎我一下班他就來了。”
“那為什麽這幾天他不來,莫非他意識到了什麽?”夏川喃喃道。
他把這個情況跟程風說了,並申請是否還要繼續引誘。
程風想了想:“嫌疑人第一天的時候冒過頭了,應該是意識到了什麽,我們再堅持兩天,如果還沒有出現,那就放棄。”
“程隊的想法和我一致,我們再堅持兩天,如果嫌疑人再不來,恐怕真的是意識到了什麽,到時候讓周春燕換個地方,說不定暫時的放鬆能引出嫌疑人也不一定。”
夏川的提議程風很讚同,繼續誘捕。
意外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第五天傍晚的時候,周春燕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名陌生的聲音:“我知道你躲在警局,但是你能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如果你再不出來,我的目標就變成你女兒。”
周春燕被突然的電話驚得汗毛倒豎,她立馬開門出去,想把這的情況匯報給警察,電話那頭,陌生的聲音立馬傳來:“我勸你還是別動,如果你敢把這個消息告訴警察,我保證,你永遠看不到你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