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白又重複了一句:“曼琳不見了。”

“不見了,你不是說去接她的嗎,怎麽不見了?”夏川目瞪口呆。

沈雲白一臉疲憊,他歎了口氣:“有些事我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她就是不見了,我到處找不到她,現在我回來,就是想請你幫幫你,一起尋找曼琳。”

看沈雲白焦急的樣子,夏川安慰道:“你別急,說一下具體情況,我們一起想辦法。”

沈雲白沉著臉說:“前幾天她一直都在附近旅遊,她還經常給我發消息,發照片,就在昨天,她說她回來了,讓我到西江機場去接她。”

“我去了,但是沒有接到人,我查了機場航班信息,發現她根本沒有買機票。於是我又用她的身份證查詢,發現她既沒有買火車票,也沒有買汽車票,什麽動靜也沒有。”

“我到她家去看了,家人回答她沒有回來,我又找遍了她平時常去的所有地方,依然沒有找到她人。”

“等等,你的意思是這幾天你一直跟她聯係,但是到地點卻沒有接到她人,你是怎麽聯係的,沒有打電話和她確定嗎?”夏川疑惑地看著沈雲白。

劉寬跟他說過,他們懷疑跟他們聯係的不是蔡曼琳。

他也檢查了蔡曼琳的社交賬號,發現她的社交賬號有很多異常,當時他也懷疑蔡曼琳是不是真的被囚禁了。

本來他都決定去調查蔡曼琳的,但是沈雲白一席話讓他把這工作停了下來。

沒想到,最後的結果還是跟劉寬懷疑的一樣,這不得讓夏川懷疑。

“沒有,曼琳知道我工作忙,怕打擾到我,所以平時我們聯係的時候要麽是QQ,要麽是短信,她極少打電話。”沈雲白痛苦地搖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夏川的電話響了,他拿出手機,一看是劉寬打來了。

夏川對沈雲白說了一句,便到院子無人處去接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劉寬的咆哮:“夏警官,你怎麽到現在還沒有開始行動,你幹什麽吃的,你還是不是警察?”

聽著劉寬的咆哮,夏川淡淡哼了一聲:“劉秘書,首先聲明一下,我是人民警察,不是你們蔡家的專屬警察,我也有工作要做。還有,我建議過你們要報警,但是你們非要自己去查。昨天我本來要去調查的,但是蔡小姐又跟她未婚夫說她要回來,是她誤導的我,耽誤了我的時間。”

“你說什麽,沈先生和小姐聯係過?”電話那頭劉寬瞪大了眼睛,“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這兩天就沒有和夫人聯係,你們被騙了,你一定要加快速度,必須找到蔡小姐。”

聽著劉寬居高臨下的語氣,夏川極為不爽,但蔡曼琳畢竟是雲白的未婚妻,他耐著性子說:“我們會想辦法的,不過我建議你們還是報警,而且沈先生也知道蔡小姐失蹤了,想要偷偷查不可能了。”

聽到這劉寬大發雷霆:“怎麽,沈先生知道了?你怎麽搞的,我不是說過不要讓沈先生知道,要偷偷查嗎?”

麵對憤怒的劉寬,夏川內心的火氣比他還要大:“劉秘書,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避開沈雲白,你要知道,失蹤的人是你家小姐,也是沈先生的未婚妻。現在每耽誤一天,她就多一天危險。這種情況之下你們還要神神秘秘,如果你有什麽情況就趕緊說,如果沒有就閉嘴,我上報警隊,我們帶人去查。”

見夏川發火了,電話那頭,劉寬沉默了一會:“好吧,既然沈先生知道了,你們一起查吧,不過一定要保護好小姐。”

劉寬說完就掛了。

“莫名其妙。”

掛了電話,夏川心情複雜。

一個大活人失蹤,蔡家的表現不是十分著急,反而神神秘秘的。沈雲白作為蔡曼琳的男朋友,過了幾天才意識到人失蹤了,這種情況不能不讓夏川多疑。

看著夏川一臉的凝重,沈雲白走了過來:“怎麽了?”

夏川長歎一聲,嚴肅道:“雲白,有一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其實前兩天我就得到了消息,蔡小姐失蹤了,而且失蹤很多天了。”

“怎麽,她失蹤了?”沈雲白突然間暴怒,“你怎麽不告訴我,這麽多天了,早已過了黃金救援時間了,曼琳出了什麽事怎麽辦?”

夏川歎氣:“對不起,當時劉秘書不讓我告訴你,既然現在你也知道了,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聲。

夏川把劉寬和陳慧茹的分析全都說了,沈雲白聽罷大發雷霆,一向優雅的臉變得怒氣騰騰:“夏川,你還有沒有把我當兄弟,我女朋友失蹤了,你竟然瞞著,如果不是我自己發現了,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

麵對有些失控的沈雲白,夏川不知道說什麽。

長這麽大,沈雲白給他的印象一直都是斯斯文文的,極少看他發火,看來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大門外,耿樂樂剛走進來,聽到沈雲白對夏川的指責,立馬不高興了:“沈法醫,你怎麽可以這麽冤枉夏警官,昨天我們打算去找人的,是你說你去接你女朋友,夏隊還以為你找到人了呢。”

“好了樂樂,不說了。”夏川不再去刺激沈雲白,他很了解他,沈雲白這人一般不發脾氣,這回他是真的著急了。

沈雲白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態度,他放緩了語氣:“對不起,是我激動了,我先上樓,這兩天我請個假,我自己去找曼琳。”

“一起吧。”夏川也一起上樓。

辦公室裏,程風一個頭兩個大,昨晚根據陳國林的交代,已經確定了凶手另有其人。

這也意味著,他們以前所做的工作全部白費了,他連夜跟高文鬆匯報了工作,被高文鬆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去看蔣軍,蔣軍一點蘇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也就意味著他們還得重新來過。

程風正在苦惱當中,楊逸匆匆來報:“程隊,有人送來一封信。”

程風瞥了一眼,這是一封沒有任何署名的信,隻寫著程風收,“誰送來的?”

楊逸搖搖頭:“不知道啊,送到保安室的,我就拿上來了。”

程風拿著信封搖了搖,確定沒有什麽之後打開了信封,裏麵隻有一張紙,上麵用電腦寫著幾個字:“一群蠢貨。”

文字下麵,還有一幅畫,一棵樹上趴著一條魚。

“什麽意思?”程風眯著眼,看著那奇怪的圖案很是疑惑。

“樹上有條魚,緣木求魚?”楊逸撓了撓頭。

“緣木求魚,意思是行事的方向和方法不對,徒勞無功,這是有人在取笑我們?”程風猛然一激靈,“這是凶手寄來的,說我們方向錯了,他在挑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