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慕霆驍的別墅,顧傾城正愁租房的事。

畢竟有些匆忙,說實話,她還沒準備好房子。

結果剛上車,虞晚就把鑰匙放在她手心:“還有電子密碼,我一會兒發你微信上。”

顧傾城有些不好意思:“晚晚……”

“是好姐妹,就別說話。”

虞晚篤定的拍著胸:“你放心,這個公寓是我自己的,婚前財產,和薄錦墨無關。”

“所以你不用有壓力,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顧傾城這才放寬心。

剛到公寓,虞晚接到一個電話。

她說有急事,就先走了。

顧傾城把東西搬進次臥,然後布置了一下。

至於主臥,當然是要留給虞晚的。

她總不能一來,連主臥都霸占了。

……

慕霆驍給梁斯越打電話時,梁斯越人在薄氏。

“慕總,需要我過來一趟嗎?”梁斯越問。

“不用,我去找你們。”

幾個男人一起吃了商務餐。

期間,慕霆驍問了梁斯越:“傾城是不是找過你?如果我和她的婚禮提前,有助於她爭奪顧謹的撫養權,是這樣嗎?”

這話本身問的是沒什麽問題的。

所以梁斯越一時間也沒有察覺到,點了點頭:“是這樣。”

“慕總,如果顧小姐和你成了法律上的夫妻,你的身份和地位,都有助於打贏官司。”

“嗬……”

慕霆驍鼻腔裏發出一絲冷笑的聲音。

還真是!

所謂的婚禮提前,不是因為她多麽渴望和他一起,走進婚姻的殿堂;

也不差因為她多想嫁給他。

而是為了她那個好弟弟。

好樣兒的。

他慕霆驍有一天也會淪落到被人利用的份兒。

“顧傾城,你很好!”

這頓晚飯,慕霆驍吃得食不知味,一直陰沉著一張臉,連話都少了。

而且,他從見到薄錦墨的那一刻起,就愛答不理的。

態度可謂是冷如冰。

“你今天怎麽了?心事重重的?”薄錦墨抿了杯茶,低聲問。

慕霆驍沒好氣的回他:“心情不爽。”

“那你總要說出來?兄弟幫你想想辦法!”薄錦墨說。

慕霆驍心想:你老婆別來添亂就行了。

見他不說,薄錦墨又問了一句:“是你和顧傾城的事?吵架了?”

要是隻是吵架那還好了,不至於這麽嚴重。

哪怕兩人吵得再凶,也總歸是能和好如初的。

可現在,她要徹底從他的生活裏消失。

這一點,也是慕霆驍最最不能忍受的。

“你今天怎麽扭扭捏捏的,像個女人一樣,有什麽不能痛痛快快的講出來。”

到最後,薄錦墨直接開喊。

畢竟兩人關係不錯,所以他在慕霆驍麵前也不用顧及。

慕霆驍也被他吵的煩,再看向那張臉,他瞬間覺得和虞晚有些像。

都說夫妻在一起久了,麵相會有些像。

他現在覺得,還真不是憑空捏造,是有一定道理的。

所以,慕霆驍連帶的怒火發了出來。

抬起腳,他一腳踩在薄錦墨的鞋子上。

薄錦墨被踩得莫名其妙:“霆驍,我看你今天真的是吃錯藥了!”

“算是替你老婆還賬。”慕霆驍勾唇說。

薄錦墨一愣,很快反應過來。

“虞晚幹什麽了?她什麽時候跑去招惹你了?”

慕霆驍:“剛剛,不久前。”

接著,他把自己和顧傾城分開的事,以及虞晚報複踩他腳的事,都說了一遍。

聽完,薄錦墨有些同情的看著他。

就沒有計較剛剛那一腳了。

慕霆驍把目光看向梁斯越:“顧謹的撫養案,現在進行的怎麽樣了?你給我仔細說說。”

“稍等,我讓助理把詳細的案卷送來。”

沒一會兒,梁斯越的手機響了,一個響鈴般清脆的聲音傳來:“梁律師,我已經到你說的酒店了,但這裏好大呀,我好像有些迷路了。”

梁斯越歎了口氣。

這小姑娘什麽都好,就是有點路癡。

他恨不得在她身上裝一個GPS。

揉了揉眉,他開口:“你把微信共享位置打開,按導航走過來,我們在606包廂。”

“好的梁律師,我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林星怡看著位置狂飆。

三分鍾,她就準時出現在梁斯越身邊,主動遞上案卷:“梁律師,您要的資料都帶來了。”

看見林星怡,一個完全陌生的麵孔,薄錦墨和慕霆驍都有些意外。

幾乎是異口同聲開了口:“什麽時候換的助理?”

梁斯越微挽起袖口,解釋道:“也不算換,之前的助理在我身邊也曆練的差不多了,能獨當一麵了。”

“所以新招了一個助理。”

等林星怡走後,梁斯越還有些意外的看向慕霆驍:“這件事,我以為慕總知道?”

慕霆驍一臉納悶:“我為什麽要知道?”

梁斯越一聽這語氣,就猜到他是不知道顧小姐身上發生的事。

想來不是什麽私密的話題,所以他也沒有隱瞞,完完整整的講述了一遍。

“事情大概就是這麽一個事情,顧小姐陪她弟弟顧謹找工作,受到別人的歧視和侮辱。”

梁斯越說完,慕霆驍渾身的氣息幾乎要冰凍住了。

他氣,當然氣。

一是氣她,這麽重要的事,在外麵受了這麽大的委屈,竟然瞞得嚴嚴實實,完全不告訴他。

如果今天不是正好碰見梁斯越的小助理,從他口中知道了所有事的原委;

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二是氣她,顧謹需要工作,為什麽不事先問問他?

更氣的是,她遇到困難,遇到問題。

第一尋求幫助,第一個想到的人,竟然是梁斯越。

她當她這個未婚夫是擺設嗎?

“你們吃,我先走一步。”

說完,慕霆驍就去了車裏。

她給顧傾城打電話,瘋狂的打。

但那邊,始終沒有人接。

還真不是顧傾城故意的,她已經躺在**睡了,手機調成了靜音,所以才沒聽見。

不記得睡了多久,隻知道房間的門鈴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一遍接著一遍。

顧傾城睡得正熟,本來想裝聽不見,但那人一直不停地、不停地按。

她大概推測了一下,肯定不是晚晚。

晚晚有鑰匙,不會按門鈴。

那……

難道是薄錦墨?

想到這個可能,顧傾城隻好起身去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