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不是你妹妹,馬上給我出去。”明婉看著眼前的女人,隻覺得她聽不懂人話。

她和傅庚勳還沒有離婚,她不過是個前妻,她還沒有找上門去找她的麻煩,她居然敢跑到這裏給她下馬威。

如此挑釁她,明婉豈能忍。

氣得摔了好幾個花瓶。

連形象都沒空顧忌了。

文嫻對此,嘴上依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和明婉比起來,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失態。

她站在那裏,便是讓人覺得是被旁人捧在手心裏嗬護的室內花朵,底氣十足。

倒是明婉這般舉動,讓她白白看了一場笑話。

她這個妹妹,還是這麽沉不住脾氣。

文嫻笑了笑,故作囑咐道,“妹妹,你自己一個人住,也是要照顧好身體,免得庚勳擔心。”

如今明婉聽見她口中一口一個庚勳,她更是覺得刺耳,傅庚勳這般對待她的兒子,簡直枉為人父。

他們夫妻情分本就不多,傅鬱璟的事情算是一個徹底崩壞的弦,兩人如今的這場婚姻,隻剩下一張結婚證。

“還愣著幹什麽?把人給我趕出去。”明婉朝一旁的傭人們吼叫。

都是幹什麽吃的,愣在那裏也不知道趕人。

傭人們一頓,便是趕忙上前要將文嫻和她身邊的人趕出去,但是文嫻不願意就這樣離開。

嘴上還在喊著,“妹妹,我真的是好心來看看你的。”

“趕出去!”明婉氣的胸口疼。

王媽瞧著,麵色凝重,趕忙道,“還不快把人扔出去!”

傭人們和文嫻拉扯著,她確實不肯多挪動一步,嘴裏還在叫著,“妹妹...我真的沒有其他意思。”

文嫻身邊的人也被傭人拉扯著,還不忘著急地喊道,“你們幹什麽呢?對我們夫人客氣些,別傷了她。”

廳內一時之間有些混亂,雲凜和芷煙就站在門邊,但是明婉現在的注意力都在氣頭上,所以並沒有發現她已經來了。

雙方拉扯之間,文嫻直接摔在了地上,雙手紮在打碎的花瓶碎片上。

瞬間,眾人都愣了。

隻見她一雙精致的手鮮血直流,甚至還有花瓶碎片紮進了血肉裏。

“夫人。”文嫻的人直接甩開傭人的手趕忙上前。

文嫻顫抖著雙手,看著自己鮮血直流的手掌整個人都麵容都慘白起來。

“你們...你們簡直是太過分了!”那女傭直接怒斥剛剛拉扯她們的傭人,“我會將這件事告訴老爺,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傭人們一聽,頓時麵麵相覷,顯得無措不安,很顯然,那女傭的話很有用。

她們都是老宅的傭人,自然知道,這位夫人,是傅庚勳的第二任妻子,更是他最愛的女人。

她們也是聽命令行事,並非是想要傷了文嫻。

而明婉原本愣住的神色聽到這句話變得更加憤怒,“你大可以去說,你以為我會怕傅庚勳嗎?”

“他管人還敢管到我的地方來了?”

“妹妹,你怎麽可以這樣,我真的是好心來看你,你卻縱容你手底下的人這樣傷了我。”

“你知道我的手對我有多重要嘛!”文嫻語氣委屈,被女傭攙扶著從地上起來。

她最有一雙拿手的廚藝,如今傷了手,對她來說是天大的事情。

明婉哼笑一聲,她的那一雙手,做出的菜深得傅庚勳的心,她讓她滾了,她不走,如今傷了手,又憑何怪到她的頭上來!

“夫人,我馬上給老爺打電話,三夫人太欺負人了。”

聞言,明婉的麵色瞬間變了。

因為明婉是傅庚勳的第三任妻子,所以在外,還有三夫人這一稱呼,而文嫻則是被稱呼成二夫人。

明婉不喜歡這個稱呼,她雖然是嫁了個三婚的男人,但是三夫人這個稱呼會讓她覺得自己隻不過是傅庚勳的一個小妾。

而文嫻是二夫人則是高她一等。

所以幾乎沒有人敢在她的麵前稱呼她為三夫人。

當即,那個女傭還沒有拿出手機,明婉便是氣勢洶洶地上前。

“啪”一巴掌落下,有點勁都用上了。

那女傭被打懵了,手下意識地扶住臉頰,不可置信地看著明婉。

她沒有想到明婉居然會突然上來打一巴掌。

“巧兒。”文嫻驚呼出聲,立即看向明婉,“妹妹,你這是做什麽?你有什麽氣衝著我來,為什麽要打我身邊的人?”

“是,如果你再不滾,我也不介意打你一巴掌,你我之間,向來勢不兩立。”

因為文嫻的出現,明婉的話也沒有了一絲沉穩。

她現在就想要這個女人趕緊消失在她眼前,怎麽就那麽難!

“你...妹妹,咱們是姐妹,不是敵人。”文嫻皺著眉頭,看著麵前的明婉。

“你到底還要我說幾遍?對了,我忘了,你是不會聽人話的。”明婉多看她一眼都嫌煩。

巧兒已經回過神,皺著眉頭勸說文嫻,“夫人,我們走吧!我們回去,今天的事情,老爺肯定會為您做主的。”

隻要老爺看到夫人手上的傷定會大怒一場,到時候,她們一個都別想就這麽過去。

三夫人下手真重,她臉上如今火辣辣的疼。

這三夫人就跟那亂咬人的狗一樣,一點主母的沉穩都沒有,和她們夫人比簡直是差遠了。

文嫻沒有著急走,而是忍著痛,不動聲色地瞧了眼時間,隨後與明婉道,“妹妹,今日的事情,我不會和庚勳說,你放心。”

“你愛說不說。”明婉是一點耐心都沒有了。

“我給你帶的東西裏麵有上好的燕窩,都是庚勳給我買的,我吃得不錯,就給你帶了些來,你吃吃看,喜歡的話我常讓人送來。”

她話音剛落,王媽就接收到了明婉的眼神,當即上前將茶幾上那一群禮袋扔到了文嫻腳邊。

“您客氣了,我們夫人才不會缺這些東西,您還是留著自己吃吧,慢走,不送。”

文嫻猝不及防地往後退了兩步,“妹妹,何必呢,怎麽說咱們也是給同一個男人生過孩子,終究是一家人。”

“嗬...”明婉覺得她就是狗皮膏藥,手都受傷了,還在這裏和她講這些廢話,趕都趕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