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忽然死死地扣住地上人的脖頸,何禾睜大了眼睛,被勒得幹嘔起來,隻能發出嘶啞的吸氣聲,抓著襯衫的手下意識地去抓上扣住她脖頸的那隻大手。
襯衫掉落,衣不蔽體,狼狽不堪。
她祈求著,祈求著男人放過她,“嗚不....先生..我...”
男人卻是氣定神閑,麵色很是冷寂,好像他手中掐的根本不是一條人命,隻是一個可以隨意把玩的物件。
終於,在何禾快要喘不上來的一瞬間,男人鬆開了她,她瞬間跌坐在地上,而男人則是滿不在乎地站起身。
隨即坐回到了沙發上,他垂眸看著地上的女人,眼眸間的複雜情緒一閃而過,冷聲道,“這次,就暫且放過你,再有下次....”
“不,我絕不會有下次。“何禾才喘了沒兩口氣便是趕忙打斷男人的話保證。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看得何禾心尖顫抖。
隨即,他收回視線,不緊不慢地又是點了一支煙,“好,我信你。”
何禾頓時鬆了一口氣,原本白皙的脖頸此刻已經留下了紅色的勒印。
但是她根本顧忌不了那麽多,連忙將他的襯衫撿起來穿在身上。
“過來。”男人命令道,何禾軟著腿,軟著手根本站不起來,隻能慢慢地爬到男人的腳邊。
他單手拎起她的身子,便是將她擁入懷中,滿是煙霧的氣息蹭她的脖頸,啞聲道,“下手重了,我吩咐人給你拿藥。”
何禾輕輕地點了點頭,被他擁在懷裏不敢動一點。
“我要知道情況。”他的語氣不容商量。
何禾咽了口氣,便是將雲凜現在的情況全盤托出,她根本沒有辦法再瞞一點。
之後如何,雲凜隻能自己自求多福了。
男人聽完,嗤笑一聲,“我那三弟還挺有魅力,我派出去的人,竟然輕而易舉地被他策反了。”
“雲凜或許隻是一時糊塗,一時被傅鬱璟迷惑了,她會明白,什麽對她才是最重要的。”
何禾忍不住,便是又小心翼翼地說了這樣的一番話,隨後觀察著男人的神情。
“嗬....”男人卻是不這樣認為,很輕飄飄的話音,“她不是一時糊塗,她是不想活了。”
何禾微頓,神情複雜難堪。
“那....要對她動手嗎?”何禾試探性地問道。
男人不緊不慢地伸手去摟住她的腰身,肆意地挑撥,唇瓣緩緩地湊近她的耳邊,“你說呢?寶貝兒...”
何禾不敢隨意地表明態度,便是搖頭,“您怎麽說,我就怎麽做。”
“真乖。”他笑了下,輕咬她的耳垂。
“我們動手沒意思,要傅鬱璟知道真相才有意思。”
何禾的身體一陣麻酥,被他撩撥的身子有些感覺襲來,她輕輕地扭了扭腰身。
好似有些明白了男人話中的深意。
那就是揭開雲凜的身份。
男人的唇瓣從她耳邊移開,語氣變了,極度酷寒,“停了她的藥。”
沒有解藥,雲凜體內的毒複發,根本撐不了多久,不用他們動手,她就會難受到神智潰散,直到死亡。
何禾有些遲鈍,她當然不希望雲凜死....
可.....是她自己腦子不清醒,她也沒有辦法,她保不了她。
何禾有些麻木地點了點頭,“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知道就好。”男人掰過她的下巴便是強勢地吻上了她的唇瓣,將人壓在了沙發上。
又是新的一輪翻雲覆雨。
“.......”
明婉搬出榭園也有段時間了。
這天下午,雲凜便是去了明婉如今的住處問候一下她的這位婆婆。
也和傅鬱璟說好了,今晚來陪明婉用餐。
她到的時候,門外停了幾輛車,她有些疑惑,難不成有客人?
雲凜帶著芷煙下車走了進去,剛到正廳門口呢,裏麵便是傳來明婉略微激動的聲音。
“你也配來我麵前?”
“你算個什麽東西?”
“我們之間有什麽好說的?”
“誰是你妹妹,你也配和我說話,帶上你的東西,趕緊給我滾。”
雲凜和芷煙腳步頓住,緩緩地相視一眼。
“少夫人,這是什麽情況?什麽人來了讓夫人這般激動?”
雲凜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但是此刻她在考慮該不該進去,若是明婉不想她看到這一場麵,她進去便是又會惹得她不快。
“砰.....”花瓶打碎的聲音,極為刺耳,讓雲凜一驚。
芷煙捂住了嘴巴,“天呐,少夫人,裏麵是打起來了嗎?”
雲凜隨即沒有管那麽多便是走了進去,一進去便是瞧見傭人都站在一旁,王媽在勸解情緒激動的明婉。
而偌大的廳內,沙發上坐著一位和明婉年紀相當的女人,但是她保養得宜,在她的臉上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她氣定神閑地坐在沙發上,腳下是明婉打碎的花瓶,麵對明婉的罵聲她的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
王媽好不容易把明婉攔了下來,將她手裏的花瓶奪走,明婉則是惡狠狠地看著那女人。
討厭和厭惡表現得淋漓盡致。
那女人見明婉被人勸下來了,她嘴角輕揚,開口道,“妹妹,其實我今天來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來看看你,你何必這麽激動,又何必趕我呢?”
“怎麽說,我也算是你半個姐姐了,知道你現在沒有和兒子兒媳婦住在一起了,我怕你寂寞,過來瞧瞧你而已。”
明婉冷笑,麵前的這個女人明顯就是來看她笑話,來給她下馬威的。
還把話說得那麽好聽。
明婉直言,“我和誰住,和你有關係嗎?誰和你姐姐妹妹,別亂叫,滾,我這裏不歡迎你。”
“妹妹,庚勳現在住在我那裏,你心裏有氣我是知道的,如果你要是實在生氣,那你就打我好了。”
說完,那女人便是站了起來。
“夫人。”她身旁的女傭著急了,“您這是說什麽呢?你要是傷了一根汗毛,老爺會心疼的。”
她搖頭,笑道,“有什麽比讓妹妹出氣重要呢!”
雲凜看著這一幕,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大腦迅速運轉,已然猜出了那個女人的身份。
傅庚勳的第二任妻子,傅文俊的母親。
難怪,難怪明婉會氣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