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凜埋在他的懷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委屈的不行,想到方才的事情,她便是心有餘悸,沈書文和她一開始認識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如果不是何禾及時出現,她真會一頭撞到牆上去。

傅鬱璟的臉色沉了沉,瞧著現在的她,心中揪心萬分,他伸手撫摸她的背脊,放緩了聲音,問她,“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她緩緩地鬆開了他,傅鬱璟瞧著她哭得眼睛都腫了起來,紅彤彤的,他心裏就好像被刀紮了一樣疼。

他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痕,語氣也軟了幾分,哄著現在脆弱的她,“乖,告訴老公,都發生了什麽?”

雲凜輕輕地喘著氣,一抽一噎的便是將方才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她能夠感覺到,傅鬱璟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越來越恐怖。

她伸手去抓住他的手,許是後怕,抓著他的手都在輕輕地顫抖,聲音哽咽,“老公...要不是多虧那個服務員先進來了,沈書文不會放過我的,他太可怕了。”

傅鬱璟的心狠狠一抽,猛地將人摟到了懷裏,緊緊地抱著她,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眼睛驟然殺氣騰騰。

他難耐地咽了口氣,聲音陰寒,“你先休息,沒人會來打擾,我去處理。”

他放開了她,雲凜卻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淚眼汪汪,她不想他離開,她現在就想要賴著他,可是最終她還是鬆開了抓著他的手。

隨後乖乖地點了點頭,傅鬱璟扶著她躺了下去又給她蓋好被子,在她額頭上溫柔一吻後便是起身離開。

她躺在**,聽著房門關閉的聲音,望著眼前的天花板,緊緊地抓著被子。

方才的那一幕幕,當真是屈辱,雲凜深呼吸了一口氣,狠狠地閉上了眼睛。

沈書文,葉惜,她絕對不會再顧念半分,之前還因為是葉沁的姐姐沒有趕盡殺絕,因為是葉沁喜歡的人,所以她一直在明裏暗裏讓傅鬱璟不要對他動手。

如今,都是他們自己自找的!

葉惜回到房間,關上門的那一瞬間,她看向傅文俊,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下意識道,“和葉沁行**的居然是傅鬱璟!”

她到現在還不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中間錯過了哪些環節?

“怎麽辦?沒得手!”葉惜十分懊惱,怎麽這次這麽好的機會她都沒有把握住!

她轉念一想,又道,“不過索性我們還有視頻!”

傅文俊始終坐在那裏,沒有看她一眼,臉色有些陰暗,聽到她的話,當真是一口氣悶到胸口,他看向葉惜,斥道,“我真不知道你是蠢還是傻,視頻?”

“把視頻交出去給傅鬱璟把柄嗎?況且那個視頻能證明**?隻能證明沈書文意圖強/奸!”

傅文俊猛地拍了下桌子,一瞬間,葉惜的心都瞬間暫停了一般,他厲聲道,“這麽好的機會你都把握不住!要你有什麽用!”

“我...”葉惜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傅文俊生氣了,她生怕會丟失他這個錢袋子。

畢竟現在他們一家三口都是靠著傅文俊在生存。

葉惜還想要說些什麽,還沒張口。

澎——

黑色的房門被從外麵用力踹開,整個鑲著金邊的房門就這麽直挺挺地倒下。

“二哥,不介意我向你要個人?”

傅鬱璟雙手揣著褲兜,身姿頎長挺拔地走在最前麵,麵色冷冽陰沉,氣勢淩厲逼人。

程淮緊跟其後,帶著一眾保鏢也走進來房內,一瞬間,原本寬敞的房間一瞬間變得有些擁擠,且讓人心驚膽戰。

葉惜看到這麽大的陣仗,整個人都傻了,一股腦的便是慫得比誰都快,立馬躲到了傅文俊的椅子後麵去。

比起方才身著浴袍的姿態,如今的傅鬱璟已經換上一身幹淨的黑色西裝。

漆黑深邃的眸色間透著淩厲的光,帶著屬於掌錮者的威壓,氣勢強橫得令人膽怯,似乎下一秒,他就要大開殺戒。

傅文俊見此陣仗,眉梢往下壓,隨即站起身來,明明心知肚明,嘴上卻是問道,“三弟這是要做什麽?”

傅鬱璟的目光投向躲在後麵的葉惜,沉聲開口,“她,我要帶走。”

他瞥了眼躲在後麵不成器的葉惜,淡聲道,“她今晚是我的女伴,三弟此舉怕是不妥!”

“二哥,何必裝傻,人我是必須要帶走!”傅鬱璟的話已經很明白了,他不是在和他商量,是通知。

除非傅文俊不自量力,想要和他硬碰硬,那他也不介意,畢竟將葉惜帶來的就是他這位二哥!

葉惜他不僅要帶走,還會讓她生不如死。

之前放過她,不過都是看在阿凜的麵子上。

他捧在心裏手裏護著的女人,居然讓人這樣算計!

簡直是該死至極!

傅鬱璟知道,葉惜沒那麽精密的心思和膽子,傅文俊才是幕後操作之人。

他的這位二哥,最不該把主意打在他的妻子上麵,除掉他的心已經堅定。

什麽兄弟之情,留下隻是禍害!

他絕對不允許還有傷害他妻子的因素存在。

麵對傅鬱璟閻王一般的氣勢,傅文俊也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葉惜的死活和他有什麽關係,左右不過是一個利用的棋子罷了。

沒有直接證據指向他,諒傅鬱璟也不會輕易對他動手。

隨即,他便是慢條斯理地移開了腳步,葉惜見狀,整個人都瞪大了眼睛。

程淮隻是單手一揮,便是有兩個身軀高大的保鏢上前把葉惜抓了出來。

葉惜瞬間麵色慘白,驚恐地大叫亂蹬,“傅文俊,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她發瘋似的大喊,傅文俊都無動於衷,好像他是在看一場戲,在保鏢架著她路過傅鬱璟的時候,她慌亂地看向他,當即說了句,“不是我,都是傅文俊指使我做的!”

聞言,傅鬱璟陰冷沉寂的目光頃刻間看向傅文俊,“二哥?”

而某人壓製著心裏的悸動,他眼眸深沉,冷笑一聲,“瘋女人說的話怎麽能信呢?”

隨即,傅鬱璟勾唇,便是立馬轉身離去,而葉惜還想要說些什麽,程淮不耐的撇了一眼,她直接被保鏢捂住了嘴,鉗製住身體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