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
琉璃眯起眼睛,伸手抬起了謝長寧的下巴。
地上的謝長林突然開始激動起來,‘咿咿呀呀’地叫個不停。
謝長寧眼底都是笑意,猶如在嘲笑琉璃的愚鈍一般。
“你以為那般重要的東西我會拿在身上嗎?”
“其實剛剛我手裏什麽都沒有,你失算了。”
祁晏有些冷汗,他剛剛明明看見了東西,怎麽會沒有。除非謝長寧這是想要獨自引開這些人,給他們爭取時間。
“謝姐姐....”
“你若是敢騙我,我會在我死之前,讓你死得很難看的。”
琉璃甩開了謝長寧的下巴,隨即示意手裏的人將謝長寧給鬆開。
謝長寧的手腕和身上的繩子被鬆開,但心底卻是緊張的,因為她撒謊了,那玉其實她拿出來了,不過謝長林剛剛為了掩人耳目故意吃下,其實那玉還在她的手心裏。
不過是因為這些人慌了神,沒有注意到罷了。
“我告訴你,別耍花樣。”
麵對琉璃的警告,謝長寧冷哼,“你放心,我不會死在你前麵。”
“東西我藏在了一個地方,你若是想要,便隨我去取。”
“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開門,耽擱了主上的事情,你有幾個腦袋!”
手底下的人這才趕緊動作。
謝長寧心頭鬆了一口氣,但是看見祁晏被帶著跟自己一起,頓時變了臉色,“你帶著他做什麽?”
琉璃笑意蹁躚,狡猾地勾起唇角,緩步走到了謝長寧的跟前,“謹防你耍花招不是,有個人在我手邊,若是我一生氣就給弄死了,那也與我無關。”
“走。”
一聲令下。
謝長寧隻能眼睜睜看著祁晏被綁住手,然後被牽在那女人的身後。
“快點,磨蹭什麽!”
被人推搡了一把,跌跌撞撞地站穩身子,然後跟上。
出了賭坊,才算是能夠看見一絲人氣兒。
“別以為你可以找到人幫你,如果你想要更多人死的話,那就耍花招好了。”
女人的警告聲在耳邊響起,這話已經是第三次警告了。
謝長寧咽了咽口水,定住了心神。
“就在前麵。”
雖然有人瞧見了謝長寧幾人,但這琉璃的賭坊的賭師,經常會買些奴隸回去做賭坊的小侍,倒是見怪不怪。
沿著來時的路,謝長寧的目光落在了剛剛路上的那個玉石鋪子上。
“就在前麵的鋪子裏。”
“你耍我?”
琉璃變了臉色,危險地眯起眼睛。
這裏玉石鋪子這麽多,她隨便指一個玉石鋪子,她們若是真的相信,那光是找都要花費好一陣兒時間。
謝長寧無奈地聳肩,故作無所謂道:“你若是不信我,我也沒有辦法,我去賭坊的路上為了避免剛剛那小子將玉要給賭輸,我就將玉給提前藏在了這攤子裏。”
祁晏瞬間明白了謝長寧的意圖,她這是想要拖延時間,等著大皇兄帶著人來救他們。
祁晏立馬道:“難怪你當時走得那麽慢。”
琉璃瞪了一眼祁晏,但眼底明顯是半信半疑。
“你們不認識那玉,我可以幫你們找。”謝長寧主動提議道。
“誰說我們不認識?”
琉璃不屑地睨了一眼謝長寧,然後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一張圖紙,上麵赫然是那一塊玉的樣式圖紙。
“你們,看著他們,我親自去看。”
“你最好祈禱我趕緊找到,我耐心有限。”
謝長寧微微揚起唇角,“當然。”
看著女人走遠,謝長寧才滲出了一絲冷汗。
祁晏被推到了謝長寧的身邊,四五個人圍著她們。
謝長寧看著女人急躁地找著東西,低聲道:“別怕。”
眼下,離她最近的就是手邊攤子上的紙傘鋪子。
謝長寧不動聲色地遞出去了一片金葉子,眼神示意老板不要出聲,隨即拿了一把紙傘在手裏。
祁晏還被牽著,必須要找到一個突破口才行。
祁晏開始收繩。
牽著祁晏的人感覺到了繩子的異樣,轉過頭來看。
謝長寧抓準時間,直接將傘的尖端戳進了他的眼睛裏,男人頓時吃疼叫出了聲。
另外幾個人飛快的反應,卻被祁晏眼疾手快推翻的攤子去擋住了下腳的地方。
謝長寧見狀,拉著祁晏飛快地跑了出去。
“快走!”
“人跑了!快追!”
“蠢貨!你們幹什麽吃的!還不快追!”
琉璃氣急敗壞,手裏玉石全都扔了出去。
可惡,她還是被謝長寧擺了一道。
主上可就給了她半日的時間,若是找不到,她就真的要提頭去見了!
謝長寧拉著祁晏好不容易暫時脫身,但謝長寧卻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眼前開始昏花了起來,呼吸變得急促,那冷汗猶如雨下。
“謝姐姐你怎麽了?”
祁晏明顯感受到了謝長寧變慢了下來,擔心的問道。
他隻聽祁年說過,謝姐姐身體不好,加上在船上還受了傷,想必此時身體已然是負荷不住了。
謝長寧一手扶著牆,眼前是一條巷子,隻要過了這一條巷子,應該就能看見公主府的那一條街。
“你快走,別管我。”
“我們一起走,就快到了。”祁晏著急地說著。
“她們..不會將我如何,她們還有想要的東西。”
說著,謝長寧將那玉佩給拿了出來,放在了祁晏被綁住的手裏,“你拿著它找到祁衍,聽話,不然我們都逃不掉。”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非常急促,想來是就快到了。
“走啊!”
謝長寧推著祁晏往前去,自己因為站不穩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眼前早已經昏花了一片。
祁晏咬牙,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他必須趕緊找到幫手才行。
拔腿就開始跑,生怕慢了一分一秒。
謝長寧看著追上來的女人,得逞地揚起弧度,昏死了過去。
“還要不要追那個小畜生?”
男人看著暈死的謝長寧,抬眼看向祁晏溜走的方向。
琉璃眼底都是嫌棄,“前麵不遠處便是公主府,你想死不成?”
目光落在了謝長寧身上。
她費盡心思,就是為了送走一個人去傳遞消息的吧。
可笑,愚蠢!
“將她帶走,通知賭坊的兄弟,回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