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突然出現的江望舒嚇了一跳。

為首的海盜看著她精致漂亮的臉,嘴角泛起一絲**笑:“喲謔,沒想到這個破島上還有那麽標致的小姑娘,跟老子們.......”

上一秒還在叫囂的海盜,下一秒徹底僵化。

他們身上貼著符咒,整個人僵硬得隻有鼻子能呼吸,眼珠子能動,想說話都不行。

什麽情況。

怎麽回事?

眾人看江望舒的眼神像是見了鬼。

見多識廣的海盜們不是沒有遇到過玄師,海上經常出現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他們有機會上岸都會找到玄師算一卦,請一個平安符之類的。

玄師的那些話對海盜來說就是安慰劑。

他們從沒見過江望舒這樣能用符咒控製自己的玄師。

常識中,符咒就是用來看的!

江望舒一腳一個,將海盜們踹到地上,而後走到秦鳴山麵前,她伸出手指探了探對方的魂魄,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離體。”

“唔。”

秦鳴山發出一聲低鳴,他緩緩睜眼,小姑娘的臉砸進眼睛裏,他又驚又喜:“望舒?你做完祭祀了?”

作為魂魄狀態的時候,秦鳴山知道小姑娘在海神祭上扮演海神的新娘解決這邊的問題。

沒想到那麽快。

“沒有。”江望舒把人拉起來:“我現在在海島上。”

她言簡意賅的將事情說清。

“我應該是白錦玉安排這些人帶來的。”秦鳴山從小姑娘的話裏推斷事情的前因後果:“你沒事吧。”

“沒事,白錦玉不敢用自己的命和我賭一賭。”江望舒看著淺灰色的天空染上血紅,濃烈的煞氣籠罩整個海島,連忙遞給秦鳴山一張固魂的符咒:“你得馬上離開。”

海島上不是玄師,就是頂級紅衣。

秦鳴山的魂魄曾經去過冥府,身上攜帶其氣息。

冥府的氣息對頂級紅衣有致命的吸引力,稍有不慎,他就魂魄離體,徹底死亡。

“應該來不及了。”秦鳴山望著被海浪掀翻的衝鋒艇:“既來之則安之,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需要時間好好準備一番。”

裴瑄這個人嘴巴裏每一句實話。

他確實沒有撒謊。

可也沒用說全部的真相,這也是間接性撒謊。

“啊?”江望舒一怔。

“這座海島是我的。”秦鳴山也沒想到那麽巧,國安部的人選擇在自己的海島上舉行海神祭,趕巧了,不是?

江望舒:“......”

她知道有錢人喜歡買島,卻沒見過。

秦鳴山是普通人,知道事情輕重緩急,找個地方躲起來,不給江望舒添麻煩是他現在應該做的。

他拉著小姑娘駕輕就熟地朝地下廳走去。

小姑娘的手很小,暖乎乎的,像是攥著一團火,秦鳴山是生魂的那段時間迫不及待的想回到身體裏,他期待的就是這樣的感覺。

“你笑什麽?”江望舒問。

“開心。”秦鳴山邊走邊說:“我幻想過很多次醒來之後和你見麵的場景,從沒想過我們在這樣的環境下見麵,你我因玄學認識,見麵也是因為玄學的事情,非常奇妙。”

從前他不信命。

現在相信了。

江望舒就是上蒼派下來拯救他的小神仙。

江望舒耳根一點點變紅,她想抽回手,卻被秦鳴山攥得更緊。

“雖然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望舒,我喜歡你。”秦鳴山輕咳一聲:“我知道咱們得閱曆不同,我們之間有年齡差,可是你太好,好到我等不及你徹底明白什麽是愛情,什麽是一時心動,我得將自己的心意告訴你。”

秦鳴山曾經君子的想,自己應該瞪小姑娘長大,讓她明白感情是什麽,讓她去經曆,讓她去感受,讓她把自己和別的男人對比一番,讓她明白自己更好更合適。

這是魂魄狀態的秦鳴山。

可現在他不想了。

隻要想到小姑娘和別的小黃毛有感情,想到她可能因此受傷,想到她曾經被別人擁有,秦鳴山就難受的要命。

“望舒,我喜歡你。”秦鳴山想說愛。

可轉念一想,還不到時候,不能讓小姑娘覺得自己輕佻。

“你呢?”秦鳴山迫不及待的想從小姑娘這邊得到答案。

兩人曾經互訴衷腸。

可秦鳴山沒有安全感。

他想讓小姑娘親口說。

“嗯,我知道了。”江望舒道。

秦鳴山:“......這就完了?”

江望舒腦子一懵:“哎呀,這不是說你愛我,我愛你,蜜雪冰城甜蜜蜜的時候,秦總,咱們在戰鬥,您........確定要在這個時候戀愛腦?”

秦鳴山微微失落:“我隻是想明白你的心意,希望你.......希望你給我一個合法的身份。”

“你是偷渡的?”江望舒道:“秦家還沒給你解決黑戶的身份?”

秦鳴山:“......”

江望舒看著對方冷峻的臉,嘴角上揚:“我喜歡你毋庸置疑,再說了,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你沒必要來我這裏尋求一個歸宿。”

說好的冷靜成熟的霸總呢?

秦鳴山戀愛腦的模樣,在魂魄狀態下完全看不出來呀。

“我隻是,想讓不確定的事情變得更確定。”秦鳴山與小姑娘十指相扣:“商場上有很多變數,哪怕已經簽訂合同的事情都可以變卦,我和別人做生意喜歡十拿九穩,唯獨感情這種事情不能用生意的經驗來解決,所以,我想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江望舒:“........”

“結婚還有離婚的呢。”江望舒無奈道。

秦鳴山輕笑:“至少保證這一刻你是我的。”

江望舒不理解秦鳴山哪裏還得占有欲。

“我會努力讓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屬於我。”秦鳴山嘴角上翹。

他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感情也是。

江望舒抬眸望向男人,鄭重其事道:“我屬於自己。”

秦鳴山:“......”

他說這番話是想讓江望舒覺得浪漫。

沒想到,浪漫他媽給浪漫上墳,浪漫死了。

作為海島的主人,秦鳴山打開一條隱蔽的通道進入極具未來科幻感的地下廳。

打開門的瞬間,一張陌生的臉出現在兩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