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

看到來人的臉,江望舒脫口而出。

“你們是我師兄找來的玄師?”趙嫣還沒看到江望舒就聞到了熟悉的檀香味,她坐在角落麵無表情道:“替我轉告他,他讓我做的事情我做不到,身為玄師他應該知道,亂動因果和命運不得好死,他死也就算了,別連累裴瑄。”

江望舒聽著趙嫣說的一大堆,聽得雲裏霧裏,隻能從隻言片語裏找出淩亂的信息。

趙嫣和小師叔神似,形也似。

江望舒卻知道她們不是同一個人。

“錢老沒告訴你裴瑄也上島了嗎?”秦鳴山精準的抓住對方在意裴瑄,不動聲色的探聽消息:“他說了,如果你做不到,那就讓裴瑄來做。”

“裴瑄還是一個小孩,他的修為還不夠,師兄居然要他去修改秦鳴山和江望舒的命,他哪有那麽大的本事!”趙嫣冷笑:“除非我死了,否則,我不會讓他得逞!”

秦鳴山和江望舒對視一眼。

兩人沒想到居然炸出那麽勁爆的消息。

“錢老為什麽要改變我和秦鳴山的命運?”江望舒開門見山:“還有,趙大師是否和白家做了交易,給我簽訂了擋災替身契約。”

此言一出,趙嫣愣住了。

她定定的看著江望舒:“為白錦玉擋災的人是你?”

“是我。”江望舒冷聲道:“所以,給我下擋災替身契約禁術的是你嗎?”

江望舒回到江家的事情裴瑄跟她說了。

趙嫣本想找個時間去找江望舒,卻被一件件事耽擱了。

“你就當是我吧。”趙嫣道:“這件事我脫不了幹係。”

看來還有其他人。

江望舒沒有那麽好糊弄:“還有一個人是誰?”

“這.......”趙嫣道:“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江望舒冷漠道:“不就是你師兄錢大師嗎,很難猜?”

“當初白家找上門,我本來不想搭理的,但師兄看中了白錦玉的命,所以有我牽線搭橋讓他為白家人改命,隻是沒想到他居然會對你下擋災替身契約。”趙嫣閉上雙眼:“自從知道那個受害者是你之後,我嚐試過去白家找你,但是,我第一次離開H市就被師兄抓了回來,之後屢次想去找你都會被抓住,最後徹底失去了和白家的聯係。”

江望舒一直以為趙嫣是幕後主使。

沒想到她是一個擋箭牌。

“我和秦鳴山的命格算不上頂尖的。”江望舒道:“錢老為什麽要更換我們的命運。”

大家都是玄師,江望舒不想和對方兜圈子。

“你和秦鳴山的命運不是頂格配置,但是,搭配上白錦玉的命格,就能達到一種特殊格局。”趙嫣也不藏著掖著:

“師兄這些年一直為國守邊關,身體受到極大的創傷,二十年前他與櫻花國的玄師大戰之後,被對方影響到,從此生了心魔,想要飛升,滅了櫻花國。”

二十年前,櫻花國的玄師潛入國內,妄圖斬斷龍脈。

錢大師等一眾玄師得到消息馬不停蹄的趕到目的地,雙方進入鏖戰。

櫻花國的玄師用了卑劣的手段,給所有玄師下了一種產生心魔的咒,並且血祭魂魄。

眾玄師為了不讓卑鄙小人斬斷龍脈,逼不得已,用血祭對付血祭。

所有人用盡最後一滴血幫助錢大師,趕在櫻花國玄師陣法成型之前弄出血祭,讓對方全軍覆沒。

玄師的團隊也隻剩下錢大師一人。

戰況十分慘烈。

錢大師悲痛萬分,沒料到櫻花國的玄師死而不僵,用咒術使得錢大師產生心魔。

“所以,海神祭從頭到尾都是吸引我來的一個引子?”江望舒悚然一驚。

“倒也不是,前幾年海神祭確實出現了這些問題,具體原因是什麽師兄沒有告訴我。”趙嫣道:“末法時代,飛升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我的師門有那麽多比師兄天賦,氣運和機遇都強的前輩,他們都沒有飛升,師兄更無可能!”

“前輩們沒飛升的可能,是因為他們不明白,做好的防守是進攻。”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江望舒和秦鳴山齊齊轉身,目光落在錢老身上。

“是,最好的防守是進攻,可是,師兄,前輩們之所以不飛升,是因為他們不願意釀成大禍,而你,卻想著犧牲整個華夏的國運成全自己。”

趙嫣沒料到錢老這時候來:“你已經老了,大限將至就應該順應天命,而不是用這個鬼陣法鎖死五個頂級紅衣厲鬼,若是無法控製,它們衝向城市所有人都會死!”

江望舒愣住了。

“這五個頂級紅衣厲鬼是他鎖死的?”

“不是我鎖死的,是它們本來就存在,我隻不過用陣法將他們困在裏麵,看他們自相殘殺。”錢老朝身後的人招招手。

一群人走了進來。

裴瑄和白錦玉被扔在地上,兩人都昏迷著。

“看來,我們所有人都在你計劃之中。”江望舒冷聲道:“我在海島上解決海神祭的事情,應該是你告訴白錦玉的吧。”

江望舒懶得問錢老為什麽執意要飛升。

玄師哪個不想長生不老,超脫凡塵?

江望舒不例外。

所有人都不例外。

“確實是我告訴白錦玉的。”錢老臉上沒有誌得意滿的表情,相反十分凝重:

“我是國安部的老領導,裴瑄將此事上報的時候,我便安排人在海島上布局,因為我算出今天就是最好的飛升日期,之後再告訴白錦玉你來這裏的消息,她已走投無路,窮途末路的人都會癲狂,她絕對會帶走秦鳴山。”

一環一環,不得不說,錢老的謀略確實很強。

“你把我們都弄到這裏,就是想飛升?”江望舒準備不足,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危險,第一次感受到無力感。

“我和我的那些老兄弟們用盡全部手段才勉強控製五個頂級紅衣。”錢老深深地看了眼江望舒:“我已經是風燭殘年,想飛升已經無望,但是,你可以。”

江望舒:“?”

別告訴我,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讓我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