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程父臉上浮現怒容:“我一開始就覺得那女人心術不正,沒想到她的膽子竟然大到了這種地步!”

他直接走到一邊打電話,通知底下的人務必把那個女人抓起來!

看著一眾人都圍在盛新月身邊,程黎躺在沙發上,氣若遊絲地喊道:“喂,真的沒有人顧一下你們可憐的兒子的死活嗎?他身體裏剛剛取出那麽大的一條蟲啊!”

確保他現在已經徹底沒事了,程母白了他一眼:“當初就不同意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你非但不聽,還和我們大吵一架,我那會兒還說呢,你會不會是被那個女人給下了蠱,沒想到竟然一語成讖!”

程黎無語:“我是受害者啊,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我哪知道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麽邪門的東西。”

“那也是你活該,這麽大的人了沒有一點兒警惕,為了一個外人和自家父母吵架,要是哪一天被人賣了都還要幫著人家數錢!”

程母執著盛新月的手,真是越看越覺得喜歡。

這小丫頭,不僅救了她兒子一命,並且心胸寬廣,處變不驚,剛剛被她和她老公那麽誤會都能麵色如常,模樣長得也好,懂事又有本事,真真是特別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程母雖然不知道她和譚家人到底為什麽會鬧崩,但她相信自己的眼光,這丫頭不像是拎不清的,定是譚家人做了什麽過分的事!

“新月,你救了那個混小子,阿姨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想來想去,還是錢最實在。”

程母說著,直接從錢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這張卡裏有五百萬,我聽說你離開譚家的時候,連半分錢都沒有帶走,譚家人也真的是昏頭了,讓一個身無分文的孩子離家,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想的!”

她直接把銀行卡塞到了盛新月手裏,“這卡你拿著,不夠了就找程黎要,別跟他客氣,那混小子藏了一堆私房錢,他還以為我不知道呢!”

程黎瞪大了眼睛:“過分了媽,這你是怎麽知道的!”

“你是我兒子,我還能不知道你?”

程夫人一臉得意。

盛新月看著手裏的銀行卡,嘴角比AK還難壓。

實在,太實在了啊!

不僅這錢實在,程夫人也實在!

她幹脆利落地收了起來:“那我就謝謝程阿姨了。”

見她一點兒都不扭捏,程夫人反而更加欣賞她了。

她這輩子最見不得的,就是那種明明很想要,但就是要裝模作樣,口是心非一下的虛偽人。

以前怎麽沒發現,譚家的這個女兒這麽對她的胃口呢!

為了表示感謝,程父和程夫人還想盛情邀請她吃飯,不過卻被盛新月婉拒了。

“程叔叔,程阿姨,謝謝你們的邀請,不過我今天和謝知宴確實還有別的事,改天我一定親自上門拜訪。”

“好好好,那你要是有空了,一定要來啊。”

程夫人連連囑咐。

程黎狐疑地看著盛新月和謝知宴兩人:“你們怎麽就有別的事了?什麽時候商量的,我怎麽不知道?”

“好啊,你們背著我有秘密了!”

謝知宴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我們昨天不是就說過了?”

程黎愣了一下,一拍腦袋:“哦,忘了,那你們先忙,我本來還想留下來幫忙,但是我爸說那個女人已經買了飛機票想逃,被緊急扣下了,我得過去好好會會她!”

“去吧。”

謝知宴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壓低了聲音,“你的火辣小媽在等你。”

程黎大怒:“你!!!”

謝知宴後退兩步,笑得無比欠揍。

程黎跟著父母離開了。

送走了三人,盛新月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

謝知宴不由得問道:“看出來什麽了嗎?”

“沒有,問題不在你身上,你是被牽連了。”

盛新月麵色凝重的搖搖頭,“我現在要得到你的授權,你同意我探究你的人生嗎?”

原本昨天得到【嚕嚕嚕】的功德之後,天地規則對她的壓製就鬆動了幾分。

但是謝知宴身上卻像是有一層無形的禁製在保護他,她竟然完全都看不透,隻能隱約看到一層黑氣繚繞。

“係統,這是怎麽回事兒?不是說我現在能不經過允許,就探查別人的人生了嗎?”

係統解釋道:【是這樣的呢,宿主,每個人的命格都不一樣,您現在隻能探尋普通人的人生,但是像一些命格強橫的人,以您目前的狀態,想要探究他們的人生,還是不行的呢~】

盛新月眉心微皺。

看來謝知宴就是那種命格強硬的人了。

昨天看到這層黑氣的時候,盛新月還以為這黑氣的根源在他的身上。

不過今天見到本人之後才真正地確認,謝知宴沒有問題,這層黑氣應該是來自於他的親人。

“授權?”

昨天的直播謝知宴在程黎的半強迫下也看了,因此知道是怎麽回事。

他眉毛揚起:“你不會看什麽不該看的東西吧?”

盛新月:“……放心吧,我自認為還是挺有職業操守的。”

“那就好,來吧。”

得了謝知宴的允許,盛新月運行功法。

然而這一看,卻是瞬間一驚!

沒有了禁製,在她的眼中,謝知宴渾身竟然籠罩著一層濃鬱的金光,這是……

純陽之體!身上還籠罩著濃濃的氣運之力。

這種體質的人極其少見,通常都是生下就身負大功德之人,從小到大,順風順水,氣運極佳,百鬼難以近身!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見她表情異樣,謝知宴不禁問道。

“沒問題。”

盛新月搖頭,“你命太好了,羨慕。”

這一點謝知宴倒是不否認,他也這麽認為:“現在看出來什麽問題了嗎?”

“不是你的問題,這個莊園的風水也沒問題。”

盛新月沉吟片刻,“謝知宴,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帶我去見你的父母嗎?”

“見我爸媽?”

謝知宴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盛新月,你確定我身上真的有問題嗎?”

按理說,他這樣體質的人,那些普通邪祟根本近不了身,那層黑氣卻能光明正大地纏繞其上,那就隻能說明真正的受害者是他的親人,黑氣隻是因為血緣關係而產生的一種投射罷了。

“我確定。”

盛新月麵無表情道,“並且我還確定,這個問題最大的可能是出現在你爸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