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值得考慮的兩個問題
說起那時候的事情，我就笑了起來。那時候真的很青蔥啊。我邊笑著邊說道：“你還記得你那個初戀叫什麽名字嗎？”
“哈，哪裏還記得啊。就是在圖書館見了那麽一次，就巴巴得給人家寫情書了。現在想起來那時候，還真的可笑啊。難怪被人家甩了。”
跟卡卡西在一起，不會有壓力，酒氣被風吹散了。沉默了一會之後，他不懷好意的問道：“蘇死人是不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啊？”
“卡卡西，你怎麽也跟我們辦公室那大姐一樣的德性啊？”
“我……我不就是關心你一下嗎？他可不是正常人類呢。”
我沉默了，關於蛇膽的問題，再次出現在我的腦海裏。卡卡西卻沒有注意到我的情況，他抬頭看著天空，說道：“張老頭現在站在我們這邊了，這真是一直值得我們慶祝的事情啊。隻可惜他年紀比較大了，跟我們有點融入不了的樣子。要不我真想勾著他肩膀，狠狠喝上一次酒。四一姐，他肯幫我們，我相信，我們很快就能從這件事中走出來了。這一切就要結束了。然後呢？然後我想和阿天去旅遊。去各個城市的酒吧看看，然後回來我自己開個小酒吧。我才不想讓我爸媽說我是米蟲呢。我搬出來住，跟我爸媽說的也是我找工作了，住在宿舍裏。哈哈，我可不敢跟我爸媽說，我跟我老板住一起了……”
“事情沒有這麽快結束的。”
我打斷了卡卡西的話。說出這一句的時候，我甚至沒有想好就那麽說出來了。直覺告訴我，這件事不會就這麽結束的。
“怎麽會呢？張老頭去破陣，我們就是護送他去的保鏢。現在q有受傷住院了。誰還會幫他呢？我們的時代到來了。走了那麽多彎路，現在終於能看到目的地了。”
“不會這麽快就結束的。”我重複著。
“四一姐，你不要打擊我好不好啊。我都開始查旅遊網，準備去哪裏旅遊了。”
我抬頭看著他：“蘇海城體質特殊，就算張先生去破陣了，他也肯定堅持在立春的時候，進山，用鑰匙打開那下麵的封龍陣，然後想辦法取蛇膽的。所以，張先生破不破陣，我們要走的路，還是那麽長，我們要經曆的事情，還是那麽多。”
卡卡西臉上的表情僵住了。如果不是我說，我想他應該已經忘記這件事了。其實在前幾天我也幾乎忘記這件事了。我們都被張先生的加入而興奮壞了，考慮事情也有著欠缺。在被他這麽提醒之後，我也是剛想起來的。
卡卡西突然很嚴肅地看著我：“四一姐，你是不是也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
“恩，”
“那你是不是也不打算跟蘇海城生孩子了？”
我緩緩吐了口氣：“就算他解毒了，也不見得就能生孩子，甚至有可能他連命都沒有了。”
“那就對了。我們要堅持我們的立場。之前你不是說要毀了蛇膽嗎？那現在我們兩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們要毀了鑰匙。沒有了鑰匙，他還怎麽開鎖？哈哈，到時候，張先生把陣破了就天下太平了。”
我被卡卡西的話給驚住了。我有想過破壞蛇膽，但是破壞鑰匙的事情，還真沒想過。畢竟那鑰匙是一種珍貴的傳承技藝的東西。要是拿去當古董賣，就算年代不是很久遠，應該也值不少錢呢。畢竟現在這種東西的製作，已經很少人有還知道的。
“這個，太冒險了吧。蘇海城不會讓我們這麽做的。要是他知道的話，他會翻臉的。”要是說我破壞蛇膽，他跟我翻臉的可能性也許沒有這麽大。
“那你願意看著蘇死人死了？他要是真的死了，你就不後悔？”
“我……我……”我也答不上來。也許我會後悔吧，但是總感覺這件事不能這麽做。“我要好好考慮一下。再說了，那把鑰匙要想運用，也要等到春分的時候，鎖才會出現了，我們還有幾個月的時候，讓我好好想想。哎呀，今晚上我喝了點酒，感覺腦袋不好用了。”我兩隻手錘著我的腦袋。
在我的腦海裏，出現的是那天在酒店房間裏。我問他要鑰匙的時候，他根本沒有猶豫就給了我。我從醫院看了大叔回來之後，帶著早餐回到房間。他明明知道我是四點多離開的，明明知道我是在撒謊，可是卻還是沒有追問我到底去了哪裏。
他對我幾乎是一種無條件的信任。我不知道，在他被格盤過一次的心裏，我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個位置，但是他願意這麽無條件的信任我，這已經說明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了。
要是我現在毀掉鑰匙的話……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跟他說明。我也不希望他去嚐試著解毒，誰知道成功的幾率是多少呢？為了那麽一點可憐的幾率，賭上他從此消失，這個賭局也太大了。可是我要是不那麽做的話，要讓我眼睜睜看著蘇海城因為那顆子彈進入心髒而死去，那不是更讓我痛苦的事情嗎？
卡卡西拍拍我的肩膀：“好，四一姐，你好好考慮吧。等你想好了，告訴我一聲，我保證無條件服從你的安排。”
我沒有說話，腦海裏已經亂了。毀掉鑰匙，毀掉蛇膽，毀掉蘇海城恢複的夢想。毀掉蛇膽和毀掉鑰匙，看著一樣，其實也不一樣。要是我們直接把鑰匙毀掉了，那就是毀掉了我們這麽長久以來所得。別說蘇海城，就連我都會心痛的。
既然蘇海城肯定會去開鎖，那麽我還是會把我安排在開鎖人的位置上。我對卡卡西問道：“卡卡西，你有沒有十萬？”
“有！”卡卡西大聲吼道，底氣十足，“不就是十萬嗎？我xxx的財富已經是全服第三的了。區區十萬，你開個號，我送你十萬的裝備。”
我被他弄笑了，剛才那沉重的心情一下就消失了。笑了好一會之後，我才說道：“說認真的，要想要十萬，去跟那個大叔買一本那種鎖和鑰匙的圖冊。”
“之前不是買了鎖嗎？”
“那裏麵隻有五把鎖，而且都是很基礎的，相對來說最簡單。屬於入門級的吧。我想圖冊上有的，肯定的那種建造不方便，但是卻要記錄下來的鎖。例如那個百鳥朝鳳的鎖，他就不可能用木頭做個山，在那山裏，做個鎖。就算是一比六十的比例，也夠嗆的了。所以我覺得，那個鎖，應該會被畫在圖上了。就算沒有被畫在圖上，也會有別的類似的被這麽記錄下來。”
“四一姐，你還想著去開鎖？”他很奇怪的問著我，“那剛才你又說要考慮一下。”
“我考慮啊，兩條路都考慮，不是還有幾個月嗎？兩手準備，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卡卡西這才點點頭，然後壓低著聲音說道：“我真有十萬。”
這次輪到我驚訝得看著他。原來以為，我問他這個問題，不可能得到答案。就算有答案也是遊戲幣的十萬。沒有想到他是那麽認真的跟我說他真的有十萬。
看到我這麽瞪著他，他也叫了起來：“真的！不信就算。不過你要是想找我借的話，我還真的能借給你。要還的，不過不收利是。你用你的車子來還就行了。我覺得你車子，我開得挺順手的。”
這回輪到我叫了起來：“卡卡西！麻煩去你上網查一下這車子多少錢！十萬！你當打劫我呢？”
卡卡西大笑了起來，站起身來，拍拍屁股：“說認真的，你考慮一下吧。兩個問題都考慮一下。然後現在我們可以回去了吧。”
“你知道路了？”我問著，也站了起來，隻是高跟鞋有點真不穩，扶著他靠在他的身上。他在湊近我耳朵邊的時候，就低聲說道：“不認識路，還是跟著導航走。隻是你那麽坐著的時候，看到裙子下麵了。”
我又瞪了過去：“那你不早說？”
“我也是剛發現的啊！我跟你排排坐，我看不到，路對麵的人看得到。以前我們這麽坐的時候，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以前你都不穿裙子的。”
“閉嘴！現在，上車，回家！”我的臉上發燒著，也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突然這麽站起來，還是因為他說的事情。
回到車子上，扣好安全帶。他在啟動車子的時候，問道：“十萬什麽時候要？我不收利息，但是必須還。反正你車子我開著，你以後要是不還錢，我就一直開著。我闖紅燈了，也是你去給罰款。”
我對他說的話，已經報以懷疑的態度了，哪怕他的表情是那麽嚴肅認真。“我不要遊戲財富值！”
“人民幣！”
“你搶銀行去了？”
“阿天給的。”
他的話剛說完，我再次驚訝地看向他。今晚上，他夠讓我驚訝的了。“他幹嘛給你那麽多錢？你給他打工不是上班都沒幾天嗎？”
“用你管啊？不要就算。我留著存著要利息。”
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卡卡西和阿天似乎有點問題。說不上是什麽問題，不過他們之間確實應該有點問題的。就算是好兄弟，也沒看到蘇海城給阿天送十萬塊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