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努力方向總是在變化的

記得一本小說裏曾經說過,目的和努力方向並不是一個概念。目的是一開始就擬定的。而努力的方向卻是一直在變變化著的。隨著事情的發展,隨著目的的靠近,無時無刻不在變化。那天晚上,我坐在車子上,看著漸漸熟悉的街景,我的腦海裏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我們最初的目的是破壞掉那個陣,讓死寨不再出現,成為曆史。可是現在我們的努力的方向卻改變了。我們一步步走過來,我們的方向一直在改變著。那本小說裏還說,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改變的,那就是“變化”。確實如此。

車子停在我家樓下的時候,我下了車子,回身看著卡卡西,問道:“卡卡西,你後悔嗎?如果那時候,我沒有扯著你跟我進那山裏的話……”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現在已經是一個遊戲高手了。一個月能賺幾萬的專業遊戲玩家。”

“後悔了?”

“不後悔!四一姐,別想這些了。回去洗洗睡吧。給我賬號,我給你轉錢。”

我點點頭。洗洗睡吧,這句話,有時候陣的感覺是帶著魔力的,我想我現在確實需要洗洗睡吧。突然覺得好累。隻想著睡一覺,然後去找那個大叔的女兒,買下圖冊。我不會再猶豫了。我不能讓蘇海城去冒險也不想毀了鑰匙讓他失望傷心。如果這是他想要的話,那麽我就努力做到吧。

我在上樓梯的時候,在那漆黑的樓梯道裏,掏出了手機。手機的熒光照亮了樓梯道。曾經在這裏,蘇海城抱著我,我知道他是在乎我的,我也在乎他。我用手機給卡卡西發了一個號碼,是原來手機裏存著的銀行賬號。

賬號發送成功的時候,我一抬頭已經走到家門前了。而家門也正好打開,站在門前,靠著門框,雙手抱胸,露出一臉冰冷的蘇海城就是在那能結冰的目光中看著我。

我朝著他微笑,然後伸出手去:“別這樣啊,親愛的,我就是回家稍微晚了一點而已。而且我下午的時候已經給你法國短信說會回家晚點了。”

“現在是十二點多了,你覺得這還是晚點的意思嗎?”

“別生氣嘛~”我整個人撲上他。

“你今晚喝酒了?還喝醉了?陳四一!”

“喝醉什麽啊?”我放開了他,走進家門,關上門,就往房間裏走去:“偶爾對你熱情一點你就這麽緊張?算了,不好玩,我去洗洗睡了吧。對你這個不解風情的木頭,已經無語了。”

蘇海城確實是一個不解風情的木頭,但是他卻是一頭有著很強攻擊性的色狼。在床慢搖曳之間,我緊緊抱著他,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蘇海城,我會讓自己努力活下去的,我不會死在那地下水道裏的。隻有活著,才能看著你,隻有活著,才會有幸福。”

我要去開鎖,但是並不是說我就要去找死的。我要充實自己,讓自己有開鎖的能力。就算那大叔說,那個鎖是一把不能開的鎖,我也決定要把它打開。而且是活著打開它。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在工作安排上給自己安排了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給蘇海城、阿天和卡卡西都發送了一條同樣的短信。“地下水道應該不止我們認為的兩套,應該有很多套這樣的係統,甚至是每套係統中,又交錯的地方。我們之前走的是一套,就是蘇海城第一次畫出的圖。第二套,就是有著巨大蛇蛻泡在水裏的那套。私獵隊伍裏的胡子說的那套。第三套就是上次立春,我們被水淹的時候,蘇海城用鑰匙打開,讓水改道了的那套。說不定還有別的我們還沒有發現的係統。之前我和張先生做交易,用鑰匙換他手裏的資料圖的時候,他也說了,他手裏的圖隻是一部分。卡卡西把圖用電腦整理之後,出來的卻是一個比較完成的地下水道路線。那麽圖的另外幾部分,應該是地下水道的其他係統。我們必須拿到這些圖,明確我們要開鎖,找到那條大蛇,取出蛇膽的路線。”

信息發出去之後,蘇海城那邊回複到:“收到!”很軍事化的回複。

阿天的回複是:“厲害啊,思路那麽清晰。但是上哪找啊?”

卡卡西的回複是:“你還想著要去開鎖啊?把鑰匙從蘇死人那搶過來,丟大河裏,幾秒鍾就沒影了。什麽都解決了。他拿到蛇膽,要是解毒失敗,你就哭吧。”

第二件事,就是給大叔的女兒打電話。這個電話我是在茶水間撥打的。茶水間很小,但是相對還是比較獨立和封閉的。

電話撥通之後,我聽到了那邊醫院裏特有的呼叫鈴的聲音:“你好,你是……四一?”

“是的,你好,恩,前幾天我去看過大叔了。”

“我知道,我男朋友跟我說了。真的很抱歉,他那天說的那些話。”

“那,那本圖冊能賣給我嗎?我是真的很需要那本圖冊的。”手機那邊沉默了,我趕緊說道:“我已經籌到十萬塊了。你什麽時候方便呢?我現在是在d市,要是可能的話,我可以趕過去。”

“不是,四一,不是我們不想給你。主要是,我把說,那圖冊不能賣。之前我們把那些鎖賣給你,他也沒說什麽。畢竟我們需要錢。但是那天我來醫院的時候,就聽到了我爸跟我男朋友吵架了。我爸說,就算把那圖冊燒掉也不能給你。我也不知道原因。我想還是……算了吧。謝謝你。”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跟我說謝謝,但是我並沒有放棄。“那圖冊對於我來說,真的很重要。你看……幫幫忙吧。”

“這,我真的很為難。我爸……”

“那這樣吧。十萬塊錢我照給。但是我拿到圖冊之後,會拍照下來,那圖冊,你們再帶回去。怎麽樣?這樣就能瞞下你爸爸了。”

她還是猶豫了好一會之後才同意了。“好吧,那我找個時間,回老家看看,把圖冊帶出來再給你打電話。”

“好,謝謝你了。”

掛了電話之後,我長長吐了口氣,這件事辦妥了,我活著的幾率就會增加很多。我可不是去送死的,隻是蘇海城再開鎖方麵真的不如我。而且在我的心裏,我其實是希望那蛇膽是沒有作用的。就讓蘇海城這麽過一輩子好了。

晚上,等我回到家的時候,家裏已經沒有一個人了,沙發上有著蘇海城寫的字條。他總是喜歡這樣給我留字條,拿著字條的時候,總有種說不清楚的甜蜜。

“我去找張先生,打聽其他的圖有可能的下落。”沒有落款,但我知道是他。

他在看到我的短信之後就開始行動了。既然張先生手裏的圖,隻是其中的一部分,那麽作為那個設計師的徒弟,他應該知道誰的手裏還有剩下的圖。之前跟我做交易的時候,他並沒有說出來,應該是出於自己的私心。因為那時候,他想要得到的是鑰匙,是這份技藝。而不關心那個陣會怎麽樣。現在他已經正式跟我們是統一戰線的搭檔了。現在去問他,他應該會跟我們說實話了吧。

也許是上天故意給我安排了這個空白的時間,讓我的行動能跟蘇海城的行動完全岔開。我是在當天晚上就接到了那個大叔女兒的電話的。她說那圖冊她已經拿到了,我可以過去跟她取。之是有點奇怪的是,這些她並不是打電話過來的,而是發短信過來的。而且發短信的時間是在夜晚十二點多。從白天我跟她說這件事,到晚上十二點,她發信息過來,這時間差其實也就隻有幾個小時。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她要安排好人,照顧爸爸,還要回到老家找到圖冊,那必須是一直在為這一件事忙碌,才有可能趕到這個時間。

白天,從她接電話的語氣來看,她並不是那麽在乎這件事,她答應我,也是答應得比較勉強的。在這樣的心理之下,她不會一掛斷電話就開始往老家趕。

我已經不是當初那種小女生了,對於這個疑點我還是謹慎了起來。但是那圖冊對於我來說,吸引力真的太大了,我怎麽可能放棄呢?所以在第二天,正好是周末的時候,我就叫上了卡卡西,兩個人一起去a市。

卡卡西坐在城際列車上,那是一臉的臭樣。整個人都是睡眠不足的樣子,不顧形象得打著哈欠,就說道:“四一姐,我們才剛從a市回來兩天半,不到三天的時間,這就又趕過去的。你不覺得我們有點浪費車票錢嗎?”

“行了,城際列車不貴,再說了,我買的車票啊。”周末,城際列車上的人總的比較多的,但是也還好,我們找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不用跟人擠著。

卡卡西靠在椅子背上,說道:“到了叫我吧,我昨晚一夜沒睡呢。天亮剛說去睡會,就被你打電話叫出門了。還有啊,我們最好別在車站碰上你家蘇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