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情景重現

我的腦海裏,馬上浮現了卡卡西那小小的脊背,背著一台大冰箱,就像一隻蝸牛一樣,慢慢朝前爬著樣子,“噗嗤”一下就笑了起來。

卡卡西瞪了過來:“你們兩就欺負我?哼!”

卡卡西這個話嘮一停止說話,一時間氣氛就沉悶了很多。一直在一旁蹲著默默吃飯的張先生也終於等到了一個給他說話的機會了。他對著我問道:“你有沒有去看過你爺爺的遺物。裏麵有沒有當年堪輿的圖。”

我也停下了吃飯,回答道:“我爺爺的東西,在幾個月前,我和蘇海城就去翻過了,隻有一本筆記本,有簡單的記錄。但是並沒有堪輿的圖。隻是很簡單的地形圖,和當初布陣的設計圖。”

“能有布陣的設計圖,那堪輿時畫的圖,應該是在布陣設計圖之前。他那應該有。你們不是想要那地下水道完整的體係圖嗎?那個圖,應該是最初期的時候在堪輿的時候,就畫好的圖。”

我們五個人是圍成個圈在吃飯的。就張先生離我們稍微遠一點,蘇海城和阿天也是靠得很近的那種。阿天用胳膊碰了碰蘇海城問道:“你們不是說提前兩天回a市問問妞的爸媽了嗎?就沒問出點什麽來?”

“忘記了。”蘇海城應著。

給阿天這麽一說我也才想起來。我們一開始說要去我家吃飯的目的就是為了問下我爸媽關於爺爺遺物的事情的。怎麽到後來就不記得了呢?不說蘇海城就連我也一點不記得了。

蘇海城的話這麽一說出口,卡卡西那嘴賤的就不放過了:“喲,蘇死人也有忘記事情的時候啊?”

我回嘴道:“他不記得的事情多著呢。怎麽他就一定要記得似的。”

“他不記得的事情,確實很多,但是這可是組織給你們兩的任務呢。給你們兩任務了你們兩竟然忙著談情說愛不記得了。”

“我……”我的話也沒有接下去,確實是忘記了。去之前都想好了的,要好好問問我爸媽的,可是真的到了麵對我爸媽的時候,主要問題就變成了我爸媽對蘇海城的是什麽印象,他們會不會同意我和蘇海城在一起了。那時候,真的就緊張這一個問題,哪裏還記得了爺爺的事情啊。

我看向了身旁的蘇海城,火光映著他的臉,他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現在想起來,他竟然也有慌『亂』的時候,在他那平靜的表麵下,原來心也已經『亂』了,也忘記了我們去我家的最初目的了。原來他也是那麽在乎我,在乎我的家人的。

卡卡西還想要說什麽,阿天趕緊說道:“沒事,不記得就不記得吧。我們又不是現在就要進那山洞裏的去。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呢。”

我嘟嘟嘴:“其實也不是不記得,我……怎麽說呢,就是我感覺我們要的東西在我爺爺的棺材裏,就被他枕在頭下呢。他入殮的時候,用了很厚的一遝紙張的東西當枕頭了。並且告訴我們,他的棺不準開,不準遷墳。應該就是他想把那些資料帶進墳墓裏吧。”那個畫麵隻是我在眼花的時候看到的,但是我卻覺得那就是當時的真實情況。

卡卡西興奮地剛要說話,我就對著他趕緊說道:“不準挖我爺爺的墳!”

“不準就不準,大不了,你不去,我和阿天去。你們當孝子賢孫吧,我們兩當壞人。”卡卡西那得意的樣子。張先生在一旁說道:“挖墳確實不好。回去之後,你們先去找找當時殮棺的人問問,看看當時的情況怎麽樣。要是確定了的話再說吧。”

這個話題就當是告一段落了。卡卡西本來還想說點什麽的,卻被我的提議打斷了。我跟他們說了我打算來個案件重演,讓蘇海城在相同的條件下,好好想想,他當時做出來的詭異的決定。

我的計劃說出來之後,張先生沒發表任何意見。這些事情,不是他熟悉的,他也不打算參與的模樣。

卡卡西興致很高,這就跟玩遊戲一樣。

阿天還是相對比較沉穩的一個。他放下了手中已經吃飯的一次『性』碗,活動活動手指頭,似乎是在思考。然後對著那酒精爐子,點了一支煙,才問道:“如果海城想起來,他當時候就是一個殺人的凶手,你們打算怎麽樣?”

“他不是!”我用的是肯定的語氣,在動作上,也用狠狠放下那輕飄飄的一次『性』碗來表示自己的堅決。

“假設呢?”

“他就不是!”我堅持著。

似乎我的說話態度讓阿天很失望,他看向了蘇海城。在這個問題上,我知道我失去了以往的冷靜,但是我心理就是這麽認定了。

蘇海城接過阿天遞上來的煙,又看著阿天把煙遞給了張先生,三個男人都抽了幾口煙之後,他才說道:“如果我是凶手,我會站出來,指證我自己,還有當時給我下命令的人。我不會懦夫,我會給那邊湖下,我的兄弟們一個交代的。”

阿天拍著他的肩膀,點點頭,說道:“是個男人!這才是我兄弟!什麽時候開始?情景還原,這個在你們特種兵訓練裏也有過這個課程吧。”

“恩,先確定一定一下人物。”蘇海城說道,“櫻雪由四一扮演,那當時在場的戰友就你們兩。你們一會站到那寨子邊去點上火就行。看看我能記起什麽吧。”

整個準備的過程也就十幾分鍾。這十幾分鍾這裏,阿天和蘇海城在附近抱了一大堆幹草幹樹枝過去。這天氣,雖然是快下雨的前奏,空氣也有著一種特別的濕潤,但是在林子裏,那些大樹下的幹草幹樹枝一點都不少。他們就走了兩個來回,就抱去了一大堆。

張先生就坐在酒精爐子麵前,看著我們,抽著煙也不說話。

重頭戲還是我和蘇海城這裏。按照當時櫻雪說的情景,我一個人走向了身後的林子裏。在我離開酒精爐旁的時候,蘇海城正用車子裏是擦車抹布把那鑰匙包了起來。

我記得當初拿到那包裹的時候,包著鑰匙的布應該是從衣服上撕下來的,是那種軍綠『色』的棉布料。從整個細節可以看出來,蘇海城那時候對那把鑰匙還是很慎重的。但是這一次他用的卻是擦車的抹布,看來這把鑰匙,在他的心理已經遠沒有以前那麽重要了。應該說這把鑰匙給我們帶來了太多的麻煩,太多的痛苦。不值得我們對它慎重了。要不是因為鑰匙下帶著那可能讓蘇海城解毒的大蛇的話,我想我們會把這鑰匙沉到某條大河,或者是丟到大海裏去。

我一個人走在那漆黑的林子中,為了真實還原當時的情況,我甚至沒有拿著手電筒。

在不遠處抱著幹草的卡卡西說道:“感覺快要下雨了,風好冷。”

“下雨也好啊。現在我們是在林區,要是不下雨的話,我們一會點火起來,要是不注意的話,引起山林大火,我們幾個就完蛋了。做一輩子的牢都不夠。”

我心裏說著:“千萬別下雨,千萬別下雨,我沒帶雨傘。”

林子裏一點聲音也沒有。陰暗中我什麽也看不到,隻能『摸』索著朝前走,試圖在蘇海城開始行動之後,離營地遠一點,再遠一點。

不過我現在的速度,估計在他們開始行動的時候,也走不出五六米吧。

我伸出兩隻手,在麵前揮舞著,不讓我直接撞到樹上去。我記得這邊是有一條小路的,當初我們就是走那小路過來的。怎麽現在一點影子也沒有了。

“咕咕”不知道是那棵樹上發出了這樣的鳥叫聲,我嚇了一跳,回頭看去,酒精燈的光線已經不見了,現在真的是四周漆黑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顆雨點從頭頂落下來。真的下雨了!有時候人真的是倒黴都沒辦法的。我在黑暗中拉上了衝鋒衣的帽子。沒有走過林子裏的人,是不會知道這滴雨的可怕的。這裏的林子很茂盛,剛才並沒有下雨。而現在才不過幾分鍾就有雨水能就穿過上麵密密麻麻的葉子,砸到我頭上,看來外麵已經下了大雨了。

果然不到幾秒鍾,我就聽到了“沙沙”的雨打樹葉的聲音。那麽大的雨,阿天和卡卡西那邊的火說不定燒不起來。這個還需要繼續嗎?我心理一下猶豫了起來。我繼續,還是返回?

幾秒鍾之後,我發現了我現在遇到的危險。我在剛才回身還查看四周的漆黑的時候,已經讓我自己轉暈了方向了。現在的我根本就分不清營地在那邊。林子裏,雨天的漆黑是城市裏想象不到的黑。四周看去全是一模一樣的,根本就不能區分方向。

現在唯一讓我比較慶幸的就是身上穿著的衝鋒衣,能當成雨衣來用。要不我現在就該哭了。

我掏出了手機,試圖用手機的光線照向四周。突然下雨了,不管計劃還繼不繼續,蘇海城他們一定會來找我的。隻要讓他們看到這點光,他們就會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