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瘋蛇是有靈性的
漆黑中，這個小小的山洞，隻有著一盞燈放在我們中間。明亮的燈光，從我們四個人的下巴打上去，感覺很詭異。一張張本來熟悉的臉，現在看來卻有點陌生，讓人害怕了。
我繼續說道：“如果說這張圖是和那把鑰匙有聯係的圖，就是那個圓形的反向奇門遁甲陣的話……等等，蘇海城，你們在那個狹長的空間中，有沒有發現人工的痕跡？”
蘇海城點點頭：“有很明顯的人工的痕跡。別理剛才阿天說的什麽真空，那裏麵確實有明顯的鑿痕。”
“那就是說，我們走過的這些地下水道裏，有著是自然形成的，有些卻是人工鑿出來的。還記得上次我們作為大本營的那個有著潭水的空間嗎？”
卡卡西一聽我這句話，就接著說道：“這輩子都忘不了！”
他就是在那條地下水道裏，被那些懸浮著的屍體勾住的。他驚慌的差點就出事了。我們那次就是在那個空間的潭水中冒出來的。在那裏，在黑暗中，蘇海城撲倒了我。也是在那裏我第一次看到了那種黑色沒有眼睛的魚。
對於那次的記憶，卡卡西忘不了，我同樣也忘不了。
“恩，之前我們就推測過，那個空間是人工做出來的休息場所。那麽就能推測，這些地下水道，其實有著很多人工的部分，所以才需要直接住在這裏，開鑿出那樣一個休息場所來的。這種地下水道而已，就算是要作為湖水倒灌的一個通道也不應該那麽在意的去鑿山吧。除非他們是要改變這裏的地下水道，而改變就肯定有目的。看著這圖，我覺得，他們把地下水道改成了這個反向的奇門遁甲。為的就是封閉陣裏的……”她的話，頓了一下之後，才說道，“蛇。”
阿天還是說道：“真沒蛇，就連蛇皮都沒有。”
我咬咬唇，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下去了。反正我的直覺就是這樣的。我看著平板上的圖，越來越覺得那就是當初鑰匙上的那個陣。
卡卡西卻從蘇海城的手中拿回了自己的平板，邊說道：“不可能！你想啊，在山裏，四處全是石頭，那後麵還有大磁龜，就連指南針都不一定準！”
我反駁著：“說不定那時候還沒有那大磁鐵呢？”
“好，就算沒有，那他們有無人機嗎？還是你爺爺上了美國的直升機，從上麵俯視下來畫的這張圖，然後在山洞裏，怎麽能保證，鑿出來的地下水道和圖上的角度一致？這種工程，如果是在現在的話，不算什麽，但是在你爺爺那個年代，那絕對的一項很牛逼，能轟動全國的工程了。”
“你讀沒讀過小學啊？詹天佑那個時候是清朝，就已經能在山裏左右兩邊，上邊打豎井，然後再左右兩邊，同時開鑿隧道了。晚清的技術已經能保證在山裏，按照一定的角度距離去鑿山了。”
“你以為，這種修祖墳的事能動用到詹天佑？切！四一姐，工程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的。我爸就是個承包人家工程的包工頭，我知道這裏麵講究著呢。再說了，這次是真沒蛇，我們之前的推斷是不是正確的，我們自己都不能確定。現在你還是按照那空間裏有蛇這一點推斷，是不是不那麽明智呢？”
“可是張先生沒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上欺騙我們。就算他之前為了一些目的是欺騙了我們，但是他跟著我們進山破了上麵的陣。他是可以信任的。他也知道我們這次出行的目的，要是沒蛇的話，他會提醒我們的。他沒有！我想隻是我們找不到蛇而已。隻是我們的推斷在某個地方出錯了而已。”
一直都是我的卡卡西在爭執著，這種情況就跟以前還讀書的時候，在工作室裏的情況是一樣的。我們似乎已經這麽吵了好幾年了。
蘇海城伸手示意著我們兩都不要說話。卡卡西還想說什麽，阿天拍拍他的肩膀提醒他。
他才看看蘇海城，看看謹慎的阿天，一臉的賠笑：“嗬嗬，別緊張，別緊張，我跟我四一姐經常這麽討論問題的。我們沒吵架，就是討論問題罷了。”
蘇海城說話了：“不管怎麽樣，我們明天都會打開那個鎖。要遇到什麽，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現在原地休息，我先去洞口警惕著，水開始倒灌了，就叫你們。四一，”他轉向了我，特別交代道，“靠著石壁，閉上眼睛，保持體力。”
我對他點點頭，他才挪了兩步，坐在當初老板做的那個位置上，看著下麵的地下水道。
卡卡西剛要收起他的平板，我也就伸手扯了過來：“我再看看。”
“看什麽啊？快沒電了。這裏麵可沒陽光來充電！”他嚷著，想要伸手奪回自己的平板，卻給我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我就捧著他的平板，靠在石壁上，皺著眉頭看著那張圖。
剛才和蘇海城確定了一下，上次我們兩在下水道遇到的兩次蛇，出現的地點，還有蛇爬行的方向。
反過來的奇門遁甲，是為了封閉裏麵的東西，不讓它出來。而那些爬動的蛇，似乎是沿著幾條道爬著的，這個是……八卦！這些蛇是圍繞著八卦爬的。所以出現了不同的地下水道，不同的方向。
相通了這一點，我喊道：“這些蛇不是瘋了，它們是有靈性了。它們是沿著一個八卦在爬的。我想，這個陣，因為他們的爬行，已經發生了什麽變化了，才會讓我們找不到那條蛇的。”
卡卡西就坐在我身旁，說道：“算了，四一姐，你不是福爾摩斯，也不是柯南。還是按照蘇死人說的吧，該怎樣就怎樣。就算是死，我們死一起吧。”
阿天靠在卡卡西身旁：“別說得那麽喪氣，我可沒想過我們會死在這裏麵。”光線被調暗了，我看不清楚他們的臉，但是感覺，他們還是還是開始有了緊張的神情的。
不隻是他們，我也一樣。因為我聽到了地下水道裏傳來的水聲。聲音在固體中傳播本來就比較強，加上這裏是地下水道，回聲相互衝擊，讓水聲顯得更加雜亂，更大聲。
蘇海城說道：“水過來了。四一，穿上潛水衣做準備。”
聽到他點名的時候，我整個人都跳了一下。就算是害怕，還是要去麵對的。等待了這麽長時間，終於要去麵對了。我不是早就想過了，那鎖由我來開的嗎？怎麽現在又開始膽怯了呢？
我從背包裏找出了潛水衣。卡卡西體貼地關掉了這個小山洞裏唯一的燈，在漆黑中說道：“四一姐，摸黑吧。放心，這樣我們什麽也看不到，就是黑。真黑。”
黑暗中的我，聽著水聲越來越近，我感覺到了下麵的水已經衝過來了，水汽上升，讓我能清晰感覺到，水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
黑暗中，我什麽也看不到，潛水服也是摸黑著往身上套的。在扯著潛水服的領口的時候，一隻手握住了我的手。很熟悉的感覺，雖然在漆黑中，我完全看不到對方，但是還是能感覺到那就是蘇海城。
我不知道，他是怎麽在這根本就是全黑的山洞裏，走到我麵前的，又是怎麽隻是我的手在這裏的。
他湊在我耳邊說道：“你還能選擇回頭的。我下去就好。”
“不，我不打算回頭。卡卡西，開燈啊，我換好了。”
隨著我的聲音，那盞小燈再次亮了起來，光線很明亮，讓我能清楚看到這麽近距離，蘇海城那扇動著的睫毛，還有他已經換好的潛水服。“鑰匙給我吧，下麵水急。既然是我開鎖，那我拿著更方便一些。”
蘇海城還是猶豫了一下，才遞給了鑰匙：“下水之後，上麵卷揚機的鋼絲會牽著我們。我們隻有二十五米的鋼絲，我們前進隻有二十五米。要是在這二十五米裏，我們沒有找到鎖，沒有打開另一套地下水道係統的話，阿天會拉我們回來。這個過程，因為是在湍急的水裏，估計會比較難受。咬好氧氣管，無論如何不鬆口。水會非常急，就算這裏麵的彎道很多，水還是會很急。在這種情況下，要是沒有氧氣的話，就算是用卷揚機拉人起來，也很難救活的。”
“我明白！”這些經過，我們已經考慮，甚至訓練過好幾遍了，流程和需要注意的地方我都記住了。現在我需要的是勇氣！
蘇海城對我的訓練在這個時候，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也幸虧蘇爺爺先到這樣一招，要不現在我的體質還是那麽差的話，估計也完成不了這個任務。
蘇海城幫我把小小的氧氣灌扣上，檢查好我的裝備，然後拍拍我的手臂：“準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