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我的振燁哥不是你的妹夫,她絕對不會喜歡你妹妹那隻下等的蟲子。”秦雪璐幾乎快要發瘋了,酒精讓她失去理智,妒意讓她失去控製,她早已不是平日裏高貴優雅的豪門千金,隻是個為了愛不顧一切的瘋女人。
這下子,伊芬芬聽出端倪來了,她口中的振燁哥就是她妹夫啊,而秦雪璐這是小三找上門來鬧的。
“你是看上我妹夫了,想要當小三拆散他們是吧?我告訴你,門都沒有,我妹夫對我妹可好了,你是拆不散的。”
“小三?”秦雪璐冷笑一聲,“伊又夏才是小三,我跟振燁哥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他是我的初戀,我也是他的初戀,她憑什麽搶走我的振燁,憑什麽?”
“青梅竹馬又怎麽樣?初戀又怎麽樣?他現在已經跟我妹結婚了,我妹是他合法的妻子,你再介入就是小三。”伊芬芬低哼一聲,用著極為鄙視的眼神瞥著秦雪璐。見過猖狂的小三,但這麽凶悍,這麽理直氣壯的還是第一個!
“結婚?你說他們結婚了?”秦雪璐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以為是自己喝多了酒,出現了幻聽。
伊芬芬走上前,聲音拔高一個八度,大聲而有力的吼道:“他們結婚啦,領證啦,你聽明白沒!”
“不可能,不可能,你胡說,你騙我……”秦雪璐一疊連聲的說個不停,她徹底崩潰,精神失常般的捂住耳朵,拚命的搖頭,然後歇斯底裏的尖叫兩聲,狂衝了出去。
“瘋子!”伊芬芬咒罵了句,“砰”的關上了門。
伊又夏和榮振燁回來的比較晚,他們一進門,伊芬芬就把秦雪璐來的事告訴了他們。
伊又夏撫了撫額頭,有點暈。
不是吧,秦雪璐知道他們結婚的事了,那不是得和冰葫蘆鬧翻天?
她轉頭偷偷瞄了榮振燁一眼,本以為他會緊張不已,立馬衝出門找秦雪璐解釋,沒想到他未動聲色,隻是皺了下眉頭,表情晦暗不明,讓人完全猜不透內心的想法。
伊又夏也懶得去揣摩,直接把他拉到了房間裏:“先打個電話過去吧?”一聲不吭,可就真的分手了。
“不用了,反正她遲早都會知道的。”榮振燁語氣淡淡的,似乎打算消極處理。
有抹眩惑的神色從伊又夏臉上悄然掠過,不會兩人又鬧翻了,準備破罐子破摔了的吧?
想想,秦雪璐是千金小姐,兩人門不當戶不對,家裏人也不讚同他們交往,冰葫蘆自尊心強,肯定不願看女方家的臉色,兩人經常鬧矛盾是難免的。
她歎了口氣,也不想再摻和他們的事,反正這對CP本來也不搭,一個惡毒,一個善良,一個陰險,一個單純。
榮振燁摟住了她的肩,朝門縫裏晃動的影子指了指:“現在最關鍵的是跟芬姐解釋清楚,我看她現在肯定認為我出軌找小三了。”
伊又夏吐了吐舌頭,拉開門,正躲在門口偷聽的伊芬芬踉蹌的跌了進來,她一伸手扶住了她。
伊芬芬訕訕一笑,尷尬的撓了撓頭:“我怕你們吵架。”
“姐,我們沒事,秦雪璐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她是小燁的前女朋友,他們早就分手了……”她話還沒說完,榮振燁就狠狠的嗆了下,這到底是解釋,而是抹黑?
伊又夏飄了他一眼,以為是分手兩個字刺激到他了,就把聲音放小了些,因為她後麵編的話會對他刺激更大,“秦雪璐從美國留學回來,想求複合,不過已經被小燁嚴正拒絕,她可能有些不甘心,才過來鬧得吧?”
“難怪這賤人在比賽時給你打那麽低的分,還滿口胡說八道,原來是打擊報複啊,心胸夠狹窄的。”伊芬芬朝地上啐了口。
伊又夏怕榮振燁心裏不舒服,就趕緊打發伊芬芬去睡覺了。畢竟是他的女朋友,再壞再討厭,在他心裏都是美好的,不容其他人數落。
但是,榮振燁的反應確實比她想象中要平靜的多,這家夥深沉慣了,從來都不會把情緒顯露在臉上。就算心裏正掀動著驚濤駭浪,神色也是冷冰冰的,像萬年不化的北極冰山。
夜,已經很深了。
當所有人都沉浸在睡夢中時,秦雪璐還在吧台前喝著酒。
結婚?振燁哥和伊又夏結婚?
她不相信,絕對不相信。
前兩天還是室友,今天怎麽就成夫妻了呢?
可是她戴著唯愛紫心,如果他們沒有結婚,振燁哥怎麽會送給她?
這個秘密還捂得真嚴實啊,如果不是伊芬芬,她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她倒了一杯威士忌,猛灌進喉嚨裏,她的眼裏除了淚水,就是恨意,如黑墨般化不開的深濃恨意。
她不能讓他們這樣下去,不能讓伊又夏占據本該屬於她的位置。
必須想辦法把她趕走。
陸曉曼的戰鬥力太弱了,三兩下就被伊又夏唬弄過去,這次不能再利用她,必須找個更厲害的。
她陰鷙的眼睛閃爍了下,嘴角有了絲鬼魅般嗜血的笑意。
有一個人,一定會讓伊又夏死得很難看。
她拿起手機,發了封匿名郵件:許婉玲,想知道榮振燁在哪嗎?我可以告訴你……
第二天又是令娛樂圈沸騰的一天。
伊又夏成功的登上了娛樂封麵的頭版頭條,被猜測為景天王的新寵。
榮振燁悠閑的坐在海濱別墅的陽台上,把手上看完的報紙放到了大理石圓桌上。
景皓陽斜倚在欄杆上,手裏握著一杯香檳:“還以為你在環遊世界,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呢,沒想到窩在這個地方。”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榮振燁勾了下完美的嘴角,他從來都不會按常理出牌。
“這次處理問題的方式,完全不像你的範兒。”景皓陽微眯起邪魅的桃花眼,看著他的眼神含蓄而耐人尋味,他們是從小一起穿著開襠褲長大的,他算是最了解他的人了。
榮振燁未語。
陽光被卷動的浪花掀碎,化為點點鑠金泛動在浪花裏。他沉默的凝望著不遠處的海麵,金色波瀾在他深沉的黑眸中湧動。
景皓陽撩了撩被海風吹亂的栗色短發:“我和別人打了個賭,我賭許婉玲肚子裏的那塊小東西不是你的。”他的語氣帶著刻意的漫不經心,仿佛隻是在說一個玩笑話。
榮振燁拿起時桌上的酒杯,小啜了一口香檳,“你就不怕輸?”
景皓陽優美的唇角劃開一道邪肆的笑弧,慢慢走到他身後,伸出修長的手指,搭在他肩頭,然後慢慢的探進了他微敞的領口裏,“女人這樣碰觸你一下,你都會不舒服,後麵的事還怎麽進行下去?”
榮振燁默然。
知他者,景皓陽也。
空氣裏有一陣異常的靜寂。
景皓陽坐到了他對麵的椅子上,俊美的麵龐洋溢在陽光裏。
相對於榮振燁的低調,避光而言,他就喜歡站在陽光普照的神壇上,享受眾人的敬仰、膜拜!
“好了,不談那個掃興的女人,我們來說說伊美人吧?我這次可不能白來。”
“你來不就是為了看我的女人,目的已經達到了。”榮振燁薄唇劃開一道微弧,深邃而平靜的眸波中漾起絲絲漣漪,一想到迷糊呆瓜,冷冽的心就立刻被陽光攻下一方角落。
景皓陽敏銳的捕捉到了他微妙的表情變化,悠然一笑:“你的女人?這個定義真是新鮮又難得。”
有道神秘而狡獪的星芒從榮振燁臉上閃過,“還有更新鮮,更難得的。”
“哦?”景皓陽挑起濃眉,好奇心一下子被提到了最大,“是什麽?”
榮振燁故意頓住,慢悠悠的啜了一口香檳,然後輕輕扯開薄唇:“她不隻是我的女人。”
景皓陽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帶著滿臉困惑的神情看著他。
他也不立刻說明,手握著杯子在桌麵上轉動,裏麵透明的**也跟著旋轉,一圈一圈,晃漾著,動**著,仿佛景皓陽正起伏澎湃的強烈好奇心。
“好了,大不了決賽的時候我再去捧場。”為了得到最大八卦,他算是拚了,沒辦法,誰讓他最大的弱點就是好奇心過盛呢。
榮振燁嘴角的笑意加深了,手上的動作一停,聲音低沉而緩慢的傳來:“我結婚了。”
景皓陽剛喝進的一口香檳,全部嗆進了喉嚨裏,他拿紙巾掩起嘴,低咳了好幾聲,才緩過氣來。
結婚,這真是個太詭異的詞!
估計他這輩子都不會有此打算。
“你沒開玩笑吧?”這絕對是他有生以來聽到過的最狗血八卦。他明明跟自己一樣是堅定的獨身主義者,竟然莫名其妙,毫無預兆就結婚了!
“我像在開玩笑嗎?”榮振燁斂起嘴角,表情變得肅然了。
“看來很快就有一出世紀大劇要在龍城上演了。”景皓陽邪笑的撫了撫掌,相信絕對比他出演的任何一部劇都要狗血。他最喜歡看劇了,不過……
“你是打算玩柏拉圖?”他褐眸微縮,盈盈眼波如浪花般起伏不定,在陽光下閃爍著眩惑的光芒。
“我對柏拉圖沒興趣。”榮振燁微挑的眉尖暗藏一點神秘而促狹的色彩。
“可是你的隱疾……”景皓陽的話在半中央停住了,餘味和含蓄的弦外之音留在了石桌上。
“看來你對我的八卦很感興趣,有更好的籌碼來換嗎?”榮振燁勾起嘴角,笑得極為狡獪。
景皓陽的好奇心就像正在燃燒的熱氣球,不斷膨脹,他從來不放過任何一個值得關注的八卦,像這種狗血等級No。1的,必須深挖,一直挖到底,“好,我會親自澄清和你老婆的緋聞。”看這家夥瞧報紙的眼神像要殺人,就知道在介意。節目錄製的時候,原本他是計劃和伊又夏共舞一曲的,可是提議還沒說完,就被他肅殺的眼神嚇退了,立即改成唱歌,安全!
榮振燁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下次見麵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個時候,伊又夏正在公寓裏做飯。
突然,門禁響了,從顯示屏上看,是個快遞員,讓她下樓去拿快遞。
以為是自己買的紐扣到了,她跟躺在沙發上敷麵膜的伊芬芬交代了句,就出了門。
公寓外,站著一個穿快遞製服的人,暮色深濃,他帽沿拉得很低,看不清麵孔。
他遞上包裹。
在她埋頭簽字時,一塊手帕突然從後麵伸過來,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還沒來得及掙紮,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