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主臥,鬱聽白毫不憐惜地將受驚過度的安檸扔上了床。
她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
鬱聽白充斥著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的身體便壓了上來。
他粗魯地將她騎坐在身下,不給她絲毫反抗的餘地。
“你別這樣,我害怕...”
安檸被鬱聽白摔得渾身疼,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又被他完完全全地掣肘在身下,想動又不敢動。
“嗬...你也會怕?”
“我勸你最好少在我麵前裝什麽貞潔烈女。”
鬱聽白輕蔑地看著身下驚慌失措的女人。
她長得很漂亮,牛奶一樣白皙的皮膚上幾乎沒有瑕疵。
撲閃撲閃的大眼睛裏寫滿了單純和天真。
更讓人欲罷不能的是。
她清純的容顏偏偏配上了一副極具惹火的身材。
此刻她仰躺的姿勢恰巧將她優美的身材曲線一覽無遺地展現在他眼前。
鬱聽白陰鷙深沉的視線掠過她棱角分明的鎖骨,停留在胸前深深的溝壑上。
再往下則是不盈一握的纖纖細腰。
此前他從未近過任何的女色,對女人也沒有多少興趣。
這一刻。
他內心深處卻燃起了一把熊熊的情欲之火。
這把火來得突然。
帶著焚身燎原之勢,頃刻間就使得他熱血沸騰了起來。
“你誤會我了。我沒有裝,我是真的怕。”
安檸很喜歡很喜歡鬱聽白。
可...
在今天之前,她從未遇上過這種情況。
她甚至不知道她的手該放在哪裏,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迎合他。
害怕是一回事兒。
但她更想和他認認真真地過日子。
反正他們都已經結婚了,上床本就是無法避免的。
她還不如豁出去,踏踏實實地將自己交給他。
也許在有過肌膚之親後。
鬱聽白會慢慢地忘卻安羽彤,從而接受愛得熱烈又卑微的她。
“叫,放聲叫出來。”
鬱聽白用力地捏著她的下巴。
他犀銳的眸光卻不在她身上,而是落在了臥室房門上。
此時此刻。
鬱老爺子就站在臥室門口。
鬱聽白煩透了滿嘴仁義道德的鬱老爺子。
為了逼走他,隻好裝出一副急於洞房的樣子。
“叫什麽?”
安檸捂著撲通撲通狂跳不止的心口,話音一出,臉頰已經緋紅了一片。
她還從未和男人這麽近距離地接觸過。
這會子,鬱聽白竟讓她“叫”出聲,這未免太羞恥了些。
更何況,她是真的不會。
不過...
鬱聽白卻不這麽想。
在他看來,安檸純粹就是不願配合他。
安檸以為鬱聽白沒聽清她的話,抿了抿唇,又重複了一遍,“聽白,你先起身好嗎?你壓得我好疼。”
“少裝蒜,我沒空和你玩這種欲擒故縱的無聊遊戲!”
鬱聽白額角青筋突突起跳,憤怒地盯著她。
在此之前,他對安檸的私生活略有耳聞。
據傳,她在少不更事的時候,就同野男人混在了一起,甚至還為野男人流過產。
這樣的女人,怎麽可能連叫都不會?
安檸聽得雲裏霧裏的,隻當鬱聽白在說胡話。
暗自調勻呼吸,她忽地抬起眼眸,關切地問道:“你是不是又發病了?”
察覺到安檸的眼睛裏藏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憫。
鬱聽白的瞳孔劇烈地收縮著,孔武有力的手臂也因著胸口處的怒火血脈僨張。
他生性要強。
最不需要的,就是別人的同情。
而這個該死的自以為是的女人,居然用這種眼神看他!
“安檸,你找死!”
鬱聽白陰惻惻的聲音從安檸頭頂處乍響,攥緊的拳頭朝著她花容失色的小臉砸了下去。
“啊!”
安檸驚慌失措地失聲尖叫,抵在胸前的雙手下意識地護住了臉頰。
直至他的拳頭擦過她的臉頰,砸在了綿軟的床墊上,才委屈地嗚咽出聲。
“不準哭!”
鬱聽白聽不得女人的哭聲,心情愈發煩躁。
本打算將她扔下床,臥室外卻適時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叩門聲。
下一瞬,鬱老爺子威嚴且中氣十足的聲音便從門縫中躥了進來,“鬱聽白,你個混小子究竟在搞什麽名堂?!婚禮儀式尚未走完,怎可擅自將檸丫頭帶至婚房?”
“爺爺,救...”
安檸聽到鬱老爺子的聲音,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梗著脖子欲大聲呼救。
鬱聽白自然是不情願讓老太爺得知他對安檸所做的一切。
他再度狠捏著她的下巴,猛地俯下身,以吻封住了她微微翕動的唇。
“唔...”
安檸睜大了雙眼,呆愣愣地看著鬱聽白無限放大的俊俏臉龐,腦子裏空白一片。
她本能地想要將他推到一旁。
可今天過後...
她便是他的新娘。
他想吻她,又或是想要她的身子,都是夫妻間再正常不過的事。
想到這兒。
安檸認命地閉上了雙眼。
就算新婚第一天,被粗暴地扔進裝載著家畜的貨車上。
就算剛剛跨入鬱家家門,就被逼著跳入了養著凶猛檸檬鯊的水缸。
她還是願意跟他過下去。
十年的愛戀,絕不是一朝一夕間可以消散的。
再有就是。
鬱聽白常年被舊疾纏身,體質一直不太好,連帶著情緒也很不穩定。
安檸的心最是柔軟。
想到他身上的舊疾,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和委屈又悄然消散了去。
“在我的**,還敢分神?”
不知什麽時候,鬱聽白已經鬆開了安檸被他咬得紅腫的唇。
他幽深的眸子像是蟄伏在暗夜中的獵豹,令人望而生怯。
“我沒有分神,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你。”
安檸怯生生地道出了實情。
她之前又沒有談過戀愛,實在是不清楚該怎麽回應他。
“繼續裝。”
鬱聽白本身有著比較嚴重的潔癖,最討厭的就是在他麵前裝清純裝處女的二手貨。
很顯然,安檸剛剛好犯了他的忌諱。
他在親吻她的時候,腦海裏會自然而然地浮現出她和其他男人苟合的畫麵。
鬱聽白越想越覺得惡心。
臉色就像吞了蒼蠅一般,黑到了極點。
“我沒有裝,你要是不信,大可親自查驗。”
“我隻希望你能輕一些,我怕疼。”
安檸話未說完,又一次被鬱聽白堵住了嘴。
與此同時,她身上濕漉漉的婚紗也被他撕扯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