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基層鎮長 第十七章(2)
“市委領導很重視花二,簡直是下命令要我們盡快恢複他鎮長職務。”
花春桃一聽此話,沒去想花二如何倒騰成功,隻顧替花二高興。金福一聽馬上沉了臉,說花縣長,花二複命鎮長職務,我咋辦?汪明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咋辦?一山容不下二虎,你要麽調離鎮委會,要麽揀下副鎮長頭銜。”
“那咋行?”
“咋就不行?你別忘了,鎮長是誰提拔的,人要懂得飲水思源,我現在有困難,你總得支持嘛!人家花二上邊有人,你讓我咋辦?我隻能俯首帖耳聽命上邊。叫你們來,就是怕節外生枝鬧出什麽不可收拾的事。回去後你們要有思想準備,花二上任那天,你們要舉行個歡迎儀式。上邊指示不可忤逆,我得連夜召開常委會,金福,你必須馬上寫個書麵材料交給我。”
“啥材料啊?”
“主動辭去鎮長,要把理由寫得充分些,就說你身體不好,缺少精力,不堪重任,要求組織準允你讓出鎮長位子。要寫得真實可信,另外還要誠懇。”
金福聞聽此言,臉蠟樣黃,他簡直想變成瘋狗咬死花東興,可又缺乏膽量和勇氣,於是耷拉著腦袋狗樣蜷縮在那裏,似乎沒了魂。
金福來縣上那天,家裏出了大事,真是福不雙降、禍不單行。金福當上鎮長後,老想外遇一把,老想摟一大美人呼呼睡上一覺,果真如此,那才叫沒虛度此生。可身下的鳥東西早就不提氣,不知從什麽時候起老是發蔫,在老婆身上試了幾次都是無精打采樣,為此還被老婆心煩意亂地踹下床好幾次。他就去找了鎮子裏出名的老中醫,也是他的本家叔。本家叔把了他的脈、看了他的眼瞼、摸了半天他襠下的鳥東西。脈搏微弱、眼瞼幹灰、鳥東西發寒,握了半天也沒焐熱。本家叔當下開了藥方,裏麵的藥搭配得合情合理,藥引子就是牛**,得十個。那東西可金貴,鎮子裏各村屯的耕牛哪個不是寶貝?誰能舍得割了牛**給他?人家還指望牛傳宗接代呢!退一步說就是不指望牛傳宗接代,人家那牛得春耕夏種,得有實力才出活,割了牛**,牛的勁力就消失散盡。這事要想成功得偷襲,金福有了這層邪念,就想到花六,花六這小子一向有奶便是娘,給點好處就滿足,就敢殺人放火。
找遍全鎮的旮旯胡同也沒能發現花六,花六人間蒸發了。金福隻好作最後掙紮,發下指令,三日內各村要上繳十個牛**,違令者罰款一千元。指令一來到各鄉政府,鄉長、書記全忙活起來,雖說他們不太清楚鎮委會要十個牛**做啥用,但上邊指令,他們這些泥腿子出身的鄉幹部不敢違令。沒用上三天,十個牛**熱騰騰送到鎮委會,說這牛**都是新鮮貨,剛下的刀哩。各村搜集到十個牛**很不容易,鄉領導費盡口舌、唾沫星子翻飛,也沒能成功。群眾認死理,一口咬定牛沒了**會廢掉,啥活也幹不了。鄉領導沒著沒落時就威脅群眾,說誰違抗,誰就蹲半拉月監房。鄉領導吹胡子瞪眼地說了這樣的話,群眾就低眉順眼拉來自家耕牛,拍了下牛背,轉過身來對鄉領導說,你們看著辦吧,牛交給你們,愛咋割咋割吧,我們下不去手。群眾個個交了牛,卻不動手,鄉領導想到上邊指示,想到指示的上邊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金福,腦一熱、腳一跺、刀一舉,眨眼成了屠夫。被割了**的牛幾天不吃不喝,下麵的傷口好了也沒精打采,群眾就站在院裏直著嗓子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