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善不慌不忙的說:“令狐德川利用魔界,采用卑鄙手段取得門主之位,此人心胸狹窄,手段毒辣,為個人私利不擇手段。把若雨姐姐交給魔笛,定是他和魔笛的私人協定,所以隻要他們找不到若雨姐姐,就是安全的。他們不會為了若雨姐姐破壞整個計劃。”
小善說道此處,深情的看了看若雨,發現她正癡迷的望著自己。
二目相對,若雨迅速低下頭,緋紅的臉如落日的晚霞,把小善看呆了。
“小善弟弟,你....你.繼續說吧。”若雨害羞的說道。
小善的臉也發起燒來,他咳嗽了一聲繼續說:“令狐德川雖然篡奪門主之位得逞,但急於求成,沒有穩定住人心,特別是門內德高望重的長老,免職的免職,調離的調離,可是他們根基頗深,弟子親信眾多,此刻必定牢騷滿腹,對新掌門強烈不滿,這些人是一股強大的力量。而新上任的長老一是修為較低,二是資曆淺薄,難以服眾。他們之間必定產生尖銳的矛盾,我們可以利用這一矛盾,取得原長老的支持和保護。”
“道理我們懂了,可是該怎麽做呢?”紫荷焦急的問道。
“妹妹別急,且聽我慢慢說。”小善說道。
小杏輕輕拉住紫荷的小手說:“有小善哥哥在,姐姐一定沒事。”紫荷“嗯”了一聲,又堅定地點了點頭。
眾人焦急的盯著小善,等待著他的下文。
“精英弟子中有金剛門四人,他們是吳凡、白慕、穆青和冰藍,吳凡是令狐劍南的弟子,白慕是德林長老的徒孫,而穆青和冰藍則是德馨長老的徒孫,他們的長輩被免職,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這個道理他們都懂,隨著地位下滑,他們必遭受其他弟子歧視。”
“哦,明白了,小善是要團結吳凡四人,利用他們想辦法。”若雨豎起大拇指讚歎道。
“姐姐說的對,團結他們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讓他們把事情告訴金剛門眾長老,想辦法喚醒令狐劍南,讓他重新主持大局。”小善繼續說。
“太好了,隻要令狐劍南掌門振臂一呼,令狐德川所做得一切立刻會土崩瓦解,小善哥哥你太厲害了。”紫荷竟然抓住小善的雙手,激動的渾身顫抖。
“紫荷,你幹什麽啊。”看到紫荷的嬌態,小杏生氣的說道。
紫荷看到小杏生氣了,鬆開小善的手,嬉皮笑臉的對小杏說:“喲,姐姐,你吃醋了?”
“你.......”小杏想說什麽,但看了小善一眼,低下了頭。
小善無奈的搖搖頭。
小軒咳嗽一聲,打破了尷尬的氣氛,他說:“我和紫荷妹妹立即把吳凡四人喊來,時間很緊迫,我們這就走吧。”
“紫荷妹妹,你和小軒跑一趟,好嗎?”小善對紫荷說道。
紫荷撅起嘴巴說:“我要和小杏姐姐一起去,若雨姐姐也行,我不想和他去。”
小軒臉色通紅,一臉窘態。
“天色已晚,他們一定休息了,你去女弟子房間喊穆青和冰藍,小軒去男弟子房間喊吳凡和白慕。”小善臉色微微一沉道。
看到小善有些生氣,紫荷諾諾的說:“好的,我這就去。”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跑出房間。
小軒大聲喊道:“紫荷妹妹,等等我。”
他衝小善抱了抱拳,衝出房門,朝紫荷走的方向追出去。
看著他們兩個消失在黑暗中,小善“噗哧”一聲笑出聲來。
若雨和小杏也掩嘴微笑。
......
金剛門東麵百裏外,有一座大山曰赤石山,此山向東綿延數千裏,山勢險要,山頂有許多火山口,每隔數月就噴發一次,岩漿從山頂滾滾流下,如數條火紅的瀑布把大山籠罩,場麵十分壯觀,赤石山由於火山噴發,造成硫磺霧氣彌漫,溫度很高,故沒有飛鳥走獸、花草樹木,沒有河流、*,更別說有人居住了。
赤石山深處的某個地方,傳來“潺潺”流水聲。
這裏地處山穀之內,光滑的峭壁把這裏團團包圍,向上隻能看到一井口大的光點,透過薄霧,把山穀照亮。
峭壁上有一洞口,從裏麵湧出一股白花花的泉水,傾泄而下,落在山穀底部,發出震耳的“嘩嘩”聲,水流形成一條小河,綿延流向遠方。
小河四周是翠綠的竹林,鬱鬱蔥蔥,微風吹過,發出“沙沙”的聲音,竹竿呈暗紅色,高高聳立,根根碗口粗細,如一個個武士筆直的站立著。
詩雲:竹
韻深卻隱巒丘間,段段虛心翠葉翩。
願做狼毫揮日月,驟雨為墨地為宣。
竹林正中有一個簡陋的茅草屋,屋內有一竹床,竹桌,竹椅,牆上掛著一把砍柴刀,此刀發出金色的光芒,把小屋照的很亮堂。
茅屋外一片空地上,種植著各種蔬菜,和一些不知名的花草,花草散發陣陣香氣,沁人心脾。
院中有一個石桌、石凳。石桌上放有一套茶具,通體碧綠,茶壺內泡有竹葉茶,一老者坐在石凳上,麵如棗赤,蠶眉鳳目,一縷烏黑的頭發飄逸在胸前,眼睛裏金光四射,身體外空氣朦朦朧朧,但見他左手端著茶碗,右手對著茶壺輕輕一拂,一股濃鬱的靈氣注入茶壺之中,茶水內發出“咕咕”的沸騰聲。
濃鬱的茶香從壺內透出。
他右手又是一拂,一股碧綠的茶水細流從壺口內飛出,不偏不倚的飛入左手的茶碗內,他微閉雙目,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在嘴裏滾動不止,片刻後才咽下。
“好茶,師兄竟然如此雅致,豈能獨享,可否邀我也品嚐一二?”一個中年儒士模樣的男子從天而降,來到老者的旁邊。
“原來是師弟,失敬失敬,快快請坐。”老者站起身拱手相迎。
中年儒士麵似冠玉,用青色綢緞紮起的頭發高高挽起,身高八尺開外,濃眉大眼,鼻直口方,仿佛是經營多年的富商,身體外隱隱被金色靈氣覆蓋,盤旋不止,眼睛裏透出淡淡金光。
此二人在人界是了不起的人物,令狐劍南的師祖至尊上人,上人是人界少有的元嬰後期修士,他共收有五位徒弟,分別是尉遲風、尉遲火、尉遲雷、尉遲電、尉遲雨。
他把自己的功法,風、火、雷、電、雨分別傳授給五個愛徒。除尉遲雨資質一般,達到結丹後期停滯不前,其他四個徒弟皆在千年內修煉至元嬰期。
尉遲雷剛剛達到元嬰中期,尉遲風為元嬰中期大圓滿。尉遲火和尉遲電在元嬰初期。
他們五人非常團結,感情很深,看到小師弟突破元嬰無望,就幫他創建了金剛門,讓他擔任門主。
至尊上人五百年前突破元嬰後期,飛升仙界,臨行前特別交代一定要善待尉遲雨及他的後人。尉遲風帶領四名師弟跪在師父麵前發誓,一定聽從師父安排,照顧好師弟,並在離金剛門不遠的赤石山修行,倘若金剛門有難,他們會傾力相幫。
這名老者正是尉遲風,中年儒士是尉遲火。其他兩位也在附近修行。
“師弟不在洞府閉關,怎麽有空找為兄啊?不僅僅是為了喝茶吧?”尉遲風問道。
“師兄果然心思縝密,昨天我突然感覺和劍南侄兒心神聯係中斷了,不是隕落,就是魂魄被封印。”尉遲火說。
“啊,竟有此事?劍南這孩子性格忠厚善良,自當門主後從來沒有麻煩過我們,還經常送靈石和修煉資源供我們使用,誰敢加害他,我定不會善罷甘休。”尉遲風道。
他火紅的臉突然冷若冰霜,體外形成一個靈氣漩渦,空間開始扭曲,仿佛一股颶風就要衝天而起。
“師兄息怒,我們曾經有言在先,不參與金剛門內部派別之爭,不參與他們政務和日常管理,隻是在金剛門受到外敵入侵時才會出手。這些日子金剛門平安無事,沒有外敵入侵的跡象,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尉遲火平靜的說道。
“師弟說的有道理,如果是內部紛爭,我們還真不好插手,這些天你留在這裏陪我下棋,劍南是否平安?金剛門是否有難?我們靜觀其變如何?我脾氣不好,易衝動,你鬼主意多,辦事也冷靜,關鍵之時還得你拿主意。”尉遲風道。
“如果金剛門有難,他們必定會來此地,我們耐心等候便是。我與師兄下棋,還請師兄手下留情啊。”尉遲火笑著說。
“你小子真是鬼精靈,明明棋藝超我許多,還讓我留情?想得挺美。”尉遲風也笑著說。
尉遲風的怒火已經煙消雲散,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兩人說完,身影閃動,原地消失不見。
轉瞬間,在竹林另一處空地上,身影顯現而出。
空地中間平放著一巨大青石,光滑如鏡,上麵縱橫著道道深痕,深痕竟是用指力畫出。
兩人分別站到青石兩端,相距數十丈,身旁各有一直徑丈許的大碗,碗內盛滿黑白棋子。
“我執黑棋先走了。”尉遲風眼睛裏突然射出一道金絲,卷起一枚黑子放進棋盤中。
“師兄,得罪了。”尉遲火眼睛裏也射出一道金絲,卷起一枚白子放到黑子的旁邊。
兩人開始走棋很快,幾乎是你來我往,漸漸地越來越慢,二人神色愈發凝重起來。
他們經常切磋棋藝,一盤棋有時會持續很久,甚至持續數月才會結束。
......
時間不長,紫荷和小軒領著吳凡四人來到若雨房間內。
“真是對不起,深夜打擾各位,實在是事情緊急,迫於無奈,還望四位師兄、師妹見諒。”小善站起躬身施禮道。
“我們四人一直在一起,根本沒有休息,剛才正準備找你商量對策,小軒和紫荷就到了。”穆青對小善還禮後說。
穆青性格謙和,是個文靜的女孩兒,長得小巧玲瓏,異常乖巧,她對小善非常欽佩和敬重。
“哦?穆青師妹請講。”
紫荷和小杏從其他房間搬來椅子,讓他們坐下,若雨泡上了一壺好茶,分別給四人倒上。
“今日師伯令狐劍南性情大變,實屬怪異之事。他心地善良,待人溫和,性情儒雅,雖略有些懦弱,但師伯決不會把門主之位拱手讓與他人,更不會把幾位長老全部罷免,甚至親手殺死門下弟子,這絕不是他的本意,我懷疑......”穆青說道這裏沉默下來。
“是不是懷疑門主魂魄被封印,受人控製了?”小善問道。
“嗯,我想應該是,但沒有證據。”穆青說。
“什麽沒有證據,絕對是令狐德川利用魔界力量控製住師父,讓師父變成傀儡,由他任意擺布。”吳凡大聲說道。
“你小點聲,師祖說過你多少次了,不要衝動,就是不改。”冰藍瞪了一眼吳凡說。
冰藍長得纖細無比,盈盈若仙子一般,但性格卻很潑辣,他吵吳凡如同吵孩童一般。
不料吳凡聽了冰藍的嗬斥後,如同撒了氣兒的皮球,又像霜打的茄子頓時蔫了。
他用手拍了拍腦袋,臉上堆笑對著冰藍說:“冰藍妹妹說的對,下次我一定注意”
冰藍狠狠瞪了吳凡一眼,轉過身去說:“小善長老,剛才所言僅僅是種猜測,沒有證據是站不住腳的。”
“是啊,冰藍說的對,沒有證據,無法證明門主被控製,就算有證據,我們隻是煉氣期弟子,說出的話也沒有人相信啊。”穆青道。
“管他娘的,我師父現在有難,就算是死也要把師父解救出來,冰藍妹子和我一起去吧?”吳凡又大聲嚷嚷起來。
“砰。”吳凡竟然被一腳踹在了地上。原來是冰藍狠狠的踢了他一下。
小善正要指責冰藍,不料吳凡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對冰藍再次陪起笑臉,他說:“妹妹教訓的對,我又犯錯了。”
說完他撣了撣身上的土低頭不敢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