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衝突
“小子，你是怎麽找到我們的？這麽大老遠所為何事？”
當老鐵和朱南雀在昆侖山北部的一個小山村被找到時，一臉的驚訝：“莫非又是天象儀的事情？算了，我們是不會再去了！簡直是太折磨人了！”
潘紅升嘴唇顫抖著，喃喃說道：“請問，裂縫在哪裏？”
“啊？”兩人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愣在了哪裏。
“隱藏著萬年千歲的裂縫！”潘紅升閉上眼大聲喊了出來：“我知道你們把這個看的很重要，但是那東西我要拿著救人……”
“你在開玩笑吧？”老鐵依然笑嘻嘻的：“你是聽誰說的？”
“做夢！”朱南雀卻已經發怒了，手裏的火罡氣已經開始凝聚起來！
空氣開始變得灼熱起來，潘紅升的汗滴滴答答的掉了下來。
炙熱之氣把對麵兩人的臉都映紅了，相對比朱南雀的憤怒，老鐵倒是頗為冷靜：“年輕人！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天！我不知道你家老爺子或是父親幹嘛要告訴你這個消息，我們很清楚你們一家是用不著這種身外之物的，你到底是要給誰用？”
“一個朋友，他得了癌症……”潘紅升一字一頓的說道：“他是我最最仰慕的人之一，我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
“那你可以把眼睛閉起來。”老鐵麵無表情的說道：“你覺得，那東西對於我們來說象征著什麽？”
“聽父親說，那東西直接關係到你們長久的壽命，對吧？”潘紅升看到兩人如此激動，感到有些意外。
畢竟就在昨天他們還是並肩作戰的戰友，一起抵抗異獸，一起鏟除不平……沒想到自己僅僅是提了一下裂縫中的東西，就被他們當做了敵人！
“你知道我們跟你們不一樣，我們的天賦雖然比一般人好很多，但是比起你們這種可以靠著自身實力擁有長久永恒壽命的曠世奇才不一樣，我們需要大量的輔助物品才能達到你們輕易可以達到的境界……”老鐵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朱南雀也變得冷靜下來：“對不起，小子，但是你也不要欺人太甚！那是我們這幫人的命，知道嗎？你不能為了救你朋友的命，就忽視我們這些老骨頭的死活！”
“難道，那萬年千歲，隻能供應你們幾個人嗎？”潘紅升疑惑的問道：“你們七個人，在過去的時間內，都是靠著它才活到現在？”
“沒錯！我們的修為有限，根本沒有真正的參悟破生死境！這一點我們極力的掩飾但也騙不過你，因為你小小年紀就已經比我們實際達到的境界還要高了！我們之中功力最精純的人也隻不過是剛剛開始參悟生死而已，沒有這裂縫中的大量滋補藥物，尤其是那萬年千歲的支撐，我們也許早就死了……”
朱南雀接著他的話繼續說了下去：“我們一開始就考慮到這是有限的資源，所以當時訂下生死盟約，為了守護住這個秘密不惜背叛任何人！包括你家老爺子！為了防止萬年千歲被過度采食而死亡，我們當時就商定一個方案，那就是這個秘密僅為我們幾個所有！即便是我們後來的子孫遇到危險，那也不能例外！誰都不能打破這個規矩！”
“看來，沒什麽好商量了。”潘紅升閉上眼睛，全身的骨節咯咯作響：“你們不覺得自己很自私嗎？”
“自私？我們若是不那麽自私，哪裏來的力量？哪裏來的長久的壽命？或許我們早就成為山間的一座孤墳了……”老鐵語氣有點蒼涼：“作為一個人，生命實在是太渺小了，跟浩瀚的星河宇宙比起來，是何等的微不足道……我們能做的，隻有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讓自己變得更強！”
潘紅升搖搖頭：“你們為了人類跟異獸作戰，幾乎喪命！難道那個時候你們還在乎這個？”
“你錯了！我們之所以在乎這個，是因為我們珍惜自己的生命！如果我們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當這個世界再次出現了沒頂之災，誰來挽救？”朱南雀終於說出了北鬥七將的顧慮：你可以當我們自私，可以當我們虛偽，但我們要告訴你，沒有這個東西，沒有我們北鬥七將，整個世界或許早就不存在了！”
“原來是這樣。”潘紅升臉上微微露出笑容：“嚇了我一跳，我還真以為自己一直在跟一幫自私自利的小人共事呢，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我們也相信你的判斷，回去吧。”老鐵眼裏的殺氣一下子消失了：“我們對一般人都是知情者殺！對於你，我們很難下去手，你還是回去吧，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一樣，有時候這個世界太脆弱了，需要一點陰暗的手段，才能維持運轉，我不知道你是要用這東西來救誰，但我可以告訴你……疾病和死亡都是一般人必須經曆的，你一旦開了這個口，以後就止不住了，你今天是這個朋友生病，明天是那個朋友重傷，這萬年千歲個呢一般的東西不一樣的，它是吸收天地精華，在底層最深處吸收元氣，經曆過不知道多長的歲月才偶然形成的！這東西的能量和作用是你想想不到的，即便是我們也是平分它每百年長出來的新肉，不敢傷其元氣。”
“知道了嘛？小子！”朱南雀終於把手中的沸騰著的火罡氣散去：“你做了一件錯誤的事情，但我們可以既往不咎，畢竟也是同生共死過，畢竟你是劉老爺子的家人，走吧！”
潘紅升現在終於明白，父親為什麽要那樣勸阻自己。
但回念一想，既然不希望自己來，為什麽要告訴自己？
看來父親還是不願意看到自己傷心失望，他跟北鬥七將之間肯定是有協約保住這個秘密，但為了自己還是違背了諾言！
想到這裏潘紅升心裏一陣暖融融的：沒想到，父親終於還是有掛念我的地方。
風從四麵八方吹來，把小山頂上的三人吹得搖搖晃晃。
“小子！你不僅不走還提升自己的內氣，想幹什麽？”老鐵大吃一驚：“你真的想跟我們為敵嗎？”
“不要嗦說了，我就知道！這個秘密總有一天會被人窺探！”朱南雀運起手裏的罡氣，兩條眉毛都變成了紅色！
潘紅升平靜的把自己的內氣提升到最高，變成青金相間的顏色！
他明明沒有張嘴，聲音卻源源不斷的身體中飄出來：
“兩位前輩，晚輩得罪了！盡管知道千歲對你們的重要性，但我還是要救自己的那位朋友！我隻要一小塊，能夠治愈他的疾病就可以，絕對沒有二心！“
“哼！雖然你的實力比我們強，但我們連三個聯手的話，你是沒有勝算的！”
“三個？”潘紅升愣了一下，眼前突然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一個人影從空氣中慢慢顯現出來……居然是辰己的爺爺！
“真沒想到，蘇先生的卦這麽準！”宗澤還跟前些日子一樣，精神奕奕白眉抖擻：“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可定與你會有一戰！我一直在極力避免，但是看來還是徒勞……這都是命啊！”
聽了這一席話，在場的人都有點不以為然。
算卦，命運之類的東西，對於這些已經參悟到這個世界核心奧秘的人，簡直就是小兒科的玩具。
老鐵有些不滿的看著這個家夥，心裏一個勁的納悶：當年他也算是七將中四大悍將中的宗澤，怎麽會這樣……幼稚？
但是看他的容貌和氣勢，比上次似乎年輕了不少。
同為修煉者，資質也差不多，為什麽他的修煉有這麽明顯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