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白霞開口道,“我就認準你了。”

林墨有些無奈地看向白霞,耐心道:“你還是別任性了,你本來就是好人家的女兒,沒必要和我這種人牽扯到一起。”

“切。”白霞哼了一聲,一副不想聽的樣子。

“你說這麽多,我還是不在意。”白霞說完這句話,就轉身去找葉深了。

白霞坐在自己的**縮成一團,身影瘦小,顯得格外孤寂。

她的雙手緊緊交纏在一起,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既有不甘也有深深的無奈。

“葉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白霞的聲音都在顫抖,每一個字都帶著一些哭腔。

她抬頭望向葉深,那雙平日裏充滿靈動的眼眸此刻卻蒙上了一層水霧,仿佛隨時都會決堤。

“林墨……他……”白霞的聲音哽咽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尋找合適的詞匯來形容。

葉深了然道:“他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了?”

“嗯。”白霞頓了下,開口道,“但是你知道的,我根本就不在意這些。”

葉深聞言,臉色也凝重起來,她輕輕挪動身體,靠近白霞,將她輕輕攬進懷裏,用手輕輕拍打她的背部,試圖用自己的存在給予她一絲安慰。

但白霞的情緒卻在這一刻徹底爆發,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滾落臉頰,滴落在衣襟上,暈開一片片深色的痕跡。

“我……”白霞的聲音帶著哭腔,“他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說到這裏,白霞的情緒似乎達到了頂點,她猛地哭出來。

葉深見狀,連忙站起身,將紙巾遞給她,開口安慰道:“他沒親口說這句話。”

“他隻是擔心,他的身份洗不白。”

“你爸媽不會同意的。”葉深當然了解林墨,他人品絕對是過關的。

隻是他的身份實在是敏感,這也是林墨不怎麽上網的原因。

他之前的身份完全不能用了,隻能依靠現金和葉深的關係,在這個世界苟活。

“那怎麽辦?”白霞的聲音裏充滿了絕望,她的眼神空洞而迷離,仿佛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葉深沉默地看著白霞,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此刻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隻能默默地陪在她身邊。

過了一段時間,葉深開口道:“那我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

“什麽?”白霞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我說,林墨的身份,我來想辦法。”葉深深吸了一口氣。

說實話,其實林墨的身份,她早就在想辦法了。

總不能讓他一直這樣生活在暗處。

而且林墨現在和他之前的好友聯係,從緬甸進原石,做寶石生意的這件事情,也維持不了多久,那些人肯定會循著蹤跡找來。

要不是葉家出事,她也不會兵行險招。

畢竟林墨的身份真的很敏感,她本來想慢慢來的。

白霞聽到葉深這麽說,總歸是止住了哭聲,開口道:“你和我弟弟是怎麽回事?”

“你們和好了?”

說到這裏,葉深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皮笑肉不笑地開口道:“你是真的會辦事,給我和你弟關一起了。”

“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白霞心虛的笑了一下,開口道:“至少結局是好的,你們倆不是和好了嗎?”

“我沒準備和好。”葉深抬手,示意白霞住嘴。

“剛剛那麽說,完全是因為你。”

“我解釋起來也很複雜,所以才將計就計,順著白鈺的話往下說,明白嗎?”

“而且我不想讓長輩難堪。”葉深歎了口氣,有些無奈道。

“你鼓勵你追林墨,是因為我知道,林墨不討厭你,否則他不會把傳家寶送給你。”

“他應該也是喜歡你的,我和林墨還是很熟悉的。”

白鈺手捧著一盤精心切製的水果,色彩斑斕,想到剛剛葉深的反應,步伐輕快地走向白霞與葉深共處的房間。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他的臉上,讓他比平時柔和不少。

然而,當他的指尖輕觸門扉,正準備推開門,一陣細微卻清晰可聞的對話如同冷冽的寒風,猛然間穿透了門縫,直擊他的心房。

葉深的聲音從房間裏麵傳來:“白霞,關於白鈺……你知道的,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他了。”

“累,真的累,而且太麻煩了,你懂嗎?”

“說實話,我的條件也不差,我沒必要一直吊死在他身上,我知道,他確實是個很好的人,也是你弟弟,但是沒感覺了就是沒感覺了。”

白鈺的手僵在了半空。

他的心跳驟然下墜,像是被一隻大手捏住,仿佛要衝破胸膛的束縛,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在胸腔內翻湧。

他從未想過,葉深是這樣想的。

他以為葉深隻是不放心,隻要他做得夠好,葉深就會回心轉意。

房間內,葉深的聲音繼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歉意與堅定:“我知道這可能會讓你失望,但感情的事不能勉強。”

“我希望我們能繼續保持這份珍貴的友誼,而不是讓它因為其他人而變質。”

這個話中的其他人,很明顯是白鈺。

他們已經生疏到這種程度了,葉深甚至不願意叫他的名字。

白鈺站在門口,耳畔回響著葉深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敲擊在他本已搖搖欲墜的心房上。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複雜,有震驚、有失落,更有一種難以名狀的倔強在悄然滋生。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但那份不可置信的情緒卻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讓他幾乎無法自持。

就在這時,門內的對話似乎告一段落,白鈺知道,自己必須做出選擇。

是推開門,直麵這一切,還是默默轉身,將這份情感深埋心底?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每一秒的流逝都顯得異常沉重。

最終,白鈺咬緊牙關,強壓下心中的情緒,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水果切盤,讓它靜靜地躺在門外的地板上,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五味雜陳,卻又無處訴說。

他沒有選擇進去,而是默默地轉身離開,背影顯得格外孤獨而堅決。

這一刻,他明白了,有些感情,或許從一開始就注定了隻能成為生命中的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