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柚殷勤地把領帶塞到他的手上,要不是他攔著還打算給他捏肩按摩來一套,她眨巴著眼:“我想參加一個綜藝。”
溫瑾澤毫不在意地揮開她的手,走到沙發旁坐下:“隨你。”
林星柚跟在他身後:“我想上的那個綜藝,它……它是個夫妻雙人綜藝,所、所以……”
溫瑾澤回頭,眼睛裏寫著幾個大字:你莫不是瘋了吧?
她心一橫,繼續把早就打好的腹稿說出來:“你聽我說,這件事未必全無好處,第一,你天天工作這麽忙,海城高樓大廈鋼筋水泥看多了,難道就沒有一點點想念鄉間的綠色風景嗎?出去放鬆一下,勞逸結合才對身體好,才能讓公司走得更遠!“
“繼續。”
溫瑾澤淡淡地看著她,仿佛在說:我看你還能怎麽編。
林星柚說得卻越發順暢,一邊說還一邊點頭,極有道理的模樣:“這第二嘛,你不是要和我演一出夫妻情深的戲碼嗎?光是送我包為我出頭有什麽用?你可是大總裁,做這些事對你來說不過舉手之勞,要做就要做個不尋常不普通的,這才顯得珍貴,這樣別人才會真心相信我倆夫妻恩愛。”
“你說的不尋常不普通,就是和你一起參加綜藝?”
林星柚理直氣壯:“沒錯!你就說吧,你們總裁圈除了你,還有誰會願意陪夫人上節目?溫總呐,一鳴驚人的機會就在此刻!”
她低著頭一股腦說了這麽多,溫瑾澤那邊沒半點反應,林星柚偷偷抬起頭,正好和他視線撞上。
溫瑾澤冷著臉:“繼續編。”
“你……”林星柚一哽,“還……還有就是……”
她泄了氣:“最後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吧,你看我都為你做領帶了,還有這小點心,你吃都吃了,就滿足我這個小心願吧!如果、如果你實在不同意,那我隻能出去花錢雇、雇個人,假裝是我的另一半……”
話越說,林星柚越心虛,飛快瞥了他一眼又垂下頭,可憐巴巴:“你也不想這樣的吧?”
溫瑾澤:“……”
“看你表現。”
丟下這句話,他大步往書房走去。
林星柚眼睛一亮,像隻小麻雀一樣追上去:“你同意了?”
“這是同意的意思對吧?”
“那我現在就回複節目組?”
“你同意了,不能再反悔!”
溫瑾澤忍無可忍地轉頭,臉色黑如鍋底,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林、星、柚!”
“我閉嘴!我閉嘴!”
她立馬很識時務地舉起手作投降狀,右手還在嘴上做了個拉鏈動作。
接下來幾天林星柚把“服務意識”貫徹到極致,生怕這位大爺一個不開心又變卦了,一貫喜歡睡懶覺的林星柚這幾天天不亮就起床,親手幫他準備早餐,烤吐司倒也做得有模有樣,終於,在她的不懈努下——
林星柚感冒了。
溫瑾澤回家後不見她如往日一般殷勤的人影,剛覺得她果然沒什麽耐心,這才幾天,就聽見張姨說她病了。
敲開門後,一張微紅的臉出現在麵前,眼睛裏水霧迷蒙,渾身裹得嚴嚴實實,鼻孔裏還塞著兩團紙巾。
“溫、溫瑾澤,啊啾,你、你回來了,啊啾……”
他攔下她準備下床的動作:“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怎麽突然病了?”
林星柚揉了揉鼻子:“早上起太早了,天氣有點冷,沒適應,啊啾!”
她垂頭喪氣,情緒極其低落,似是在喃喃自語:“節目明天就開始了,唉,看來是注定去不了了。”
溫瑾澤歎了口氣:“為了給我準備早餐?”
林星柚睜著大眼睛,水霧朦朧地看著他。
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無奈扶著頭:“你好好歇著吧,早餐不用你做,畢竟……”
他忍了忍,還是吐出一直埋藏在心裏的幾個字:“真的很難吃,不值得。”
在林星柚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退出房間,關上門。
林星柚:“……?”
看在她還是個病號的份上,有必要這麽嫌棄嗎?委屈,想哭。
回到書房後的溫瑾澤想起林星柚臉頰紅通通發著高燒的模樣,又想起這幾日雖難吃但一看便用了心思的烤吐司,難得有了名為“心虛”地情緒。
他拿出電話,撥通助理的電話:“過幾天溫要參加一個節目,你幫我把時間空出來,可以推的會議都推掉或延後,實在沒有辦法的都安排在這幾天。”
溫瑾澤作為各財經節目的常客,時不時便應邀去某個節目露露臉,因此助理對他的話一點也不奇怪,隻是在詢問該空出多少時間時吃了一驚。
“近半個月?哦,好的好的,溫總您放心。”
半個月,時間確實長了點,說不定是外國的節目?不愧是溫總啊!
助理如是想道,並打算到時候節目播出了他一定好好瞻仰溫總的風姿。
而等他在媳婦最愛的娛樂頻道上看見溫總這張貴氣不凡的臉時……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掛了電話,溫瑾澤又敲開林星柚的門:“你先好好養病,節目的事情不用擔心,我已經和那邊溝通過了,他們答應把時間延後一點。”
實際上是溫瑾澤憑億近人,提出可以做節目的投資商,那邊大喜過望,幾乎沒有半點勉強就答應了他的要求。
“真的?”
林星柚本以為這次沒戲了,已經在考慮過段時間,等眾人關注的中心不在她身上,她再悄悄地去一趟林溪,沒想到就得了這樣的好消息。
她樂得連藥都沒喝完,掀起被子下床往門邊跑,猛地給了溫瑾澤一個擁抱。
“謝謝你!呃……”
反應過來自己當下的動作,林星柚慌忙縮回手,猛地後退了一大步,臉龐似有火燒,連耳朵都紅了一片。
她偷偷抬起頭瞥了他一眼,又立馬低下頭,小聲道歉:“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淡淡曖昧在兩人之間流動。
溫瑾澤看上去雖鎮定,可剛才女子輕柔溫暖的擁抱就像羽毛一樣搔在他心上,弄得他整個人都癢癢的。
“沒、咳,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