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一下跪,著實“驚豔”到了眾人,一向孤高自傲、目中無人的寧王,竟為了一個女子當場下跪,深情款款。
“天哪!我看到了什麽,王爺竟給沈姑娘跪下來了。”一紫衣丫鬟驚訝地說道。
“沈姑娘是何方人士,惹得王爺如此上心。”一青衣小姑娘說道。
“王爺真是太深情了,嗚嗚嗚,我也想遇到這樣的好男人,我再也不說王爺是渣男了!”一粉衣女子揉揉酸澀的眼眶,顯然是被王爺和沈姑娘的愛情給感動哭了,哭得稀裏嘩啦的。
沈心若觀察著府中眾女怪異的表現,她不解,一個渣人的感情有何值得感動的?瞧她們這副德性?!不等她多做思考,便已聽到魏素暈倒在地的聲音,沈心若回眸一看,這廝為了留住她便開始裝暈?
“王爺!”一大眾婢女蜂擁而來,將他們二人緊緊圍繞。
一女子故作惶恐神色,“王爺這是怎麽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暈倒了!?”
一女子同她解釋道:“聽宮裏的太醫說,王爺從小身子虛弱得很……”
這魏素整的又是哪一出?搞得她也跟著慌亂,她快步走到魏素身邊,探探他的鼻息,呼吸作用旺盛,來來回回監測幾次,確定在孽畜就是在搞她,她也沒心情和他再演下去了,起身揮揮手,“我走了,別想我!”
這次,她是真的走了……
如果不出意料的話,接下來魏素定然會從地麵上“死而複生”,叫她站住。
“站住!”
她不站,繼續往前走著,用手撥開看熱鬧的群眾。
“本王叫你站住,你聽不到嗎?!”陰鬱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語氣中帶著些許憤怒。沈心若裝聾作啞,裝得挺像,就仿若真的沒聽到一樣,忽略他的存在,繼續往前走,眼看著這女人就要走出王府,他再度追了過去,將他堵在門口。
“沒有本王的命令,你不能離開王府,也不能離開本王。”
此言一出,便遭到沈心若的極度厭棄,她捂著嘴,藏住笑意,眉如新月,眼眸帶笑,“王爺真是太幼稚了!”
她也找不到什麽合適的詞來形容魏素這人了,他的所做所行,用“幼稚”一詞再合適不過。她笑,也是在嘲笑自己的愚昧,“魏素啊,我都是嫁過兩個男人的女人了,你為何還要對我窮追不舍?我這人,又粗鄙,又無王法,又遭人厭恨。你說,我還有哪一點值得你去喜歡?”
他二話不說抓住她的手,她措手不及被人拉著走了很遠。
“喂,你這人怎麽能這樣?”
“我沒說過喜歡你呀!”
他家娘子,是有些冥頑不靈了,他得盡一個好丈夫的指責,幫她回憶回憶,免得她以後再不承認。他又一次將沈心若壓在身下,均勻的呼吸在她臉上散開,抬眼便見男子俊美的顏容,對上深沉的墨眸,她再也不敢說了。
“我記得,我記得,在無塵崖上。”
“算愛妃還算識相!”他起身,拍了拍衣袖。
天牢內。
魏安蜷縮在陰暗的角落裏,當一縷晃眼的燈光打在臉上時,感覺到很刺眼後,他睜開眼眸。
在天牢裏度日如年,他穿著最破爛的衣裳,自我嫌棄,想當日,他可是東齊的太子殿下,如今淪落在階下囚,吃的是皇宮裏剩下的粗飯,穿得也是裂了幾條口子的破衣,衣不蔽體的躲在角落。
這間牢房裏,關押著十來個罪大惡極、臭名昭著的囚犯。能進天牢的,沒有什麽好東西,都是窮凶極惡之徒。
他這是得罪了魏熙,才落到如此境地,他不服,若有一日他能逃出生天,定會人魏熙嚐一嚐成為階下囚是何滋味。
執燈者,生著一張另她厭惡至極的麵孔,他真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這個人,毀了他的尊嚴,讓他離皇位越來越遠,讓他落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柳綺!”
她穿著一身紅衣,上身露出性感惑人的鎖骨和香肩,薄紗織成的廣袖,在光的折照下,如同虛幻。腰間束著金色玉帶,長長的裙擺上繡著一隻展翅翱翔的金鳳。麵上畫著桃花妝,盤著墮馬髻,滿頭都是金貴的裝飾。
被他認出來,她也絲毫沒感到意外。
反而高傲的說道,“你一個閹人,也配直呼本宮的名諱?”
魏安心涼,若這女人真坐上後位,哪裏還有他的立足之地,毀了他還不夠,還想讓他死無葬身之地,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吧?
魏安心裏何曾有過半身畏懼,“不過是本太子以前穿剩下的破鞋,仗著身後有魏熙這個奸詐小人,便敢目中無人?”
“哪裏哪裏?太子殿下果真不一樣,寧折不屈,不過,你的死期很快就會到了,如今新帝繼位,沒有多少人會想到你這個廢太子。”柳綺冷笑。
魏安大罵:“你個無恥**!”
剛罵完不久,牢門外邊出現一個高大威武的身影朝他走來,他一眼便能如此此時,雖著一身龍袍,氣宇軒昂,但他一想到那副可憎的嘴臉,心裏恨意難平。
“魏熙,柳綺,你們這對奸夫**婦!”他滿懷恨意指向二人,而二人卻好像在敘舊情一樣,將他晾在一旁。
“皇上,魏安這小人在辱罵臣妾,臣妾真的好害怕啊!”
魏熙聽後,立即心疼起自己的女人來,來過她柔弱的身子,護在懷裏,柔和的開口:“皇後別怕,這天下,沒有朕治不了的狗!”
聽這對奸夫**婦,一人自稱“朕”,一人自稱“臣妾”,他們真的像成婚的夫妻一樣,演得真的好逼真。
魏熙怒瞪魏安一眼,悠悠說道:“皇兄,近日在天牢裏,可還享受?”
此話氣得魏安直接將憋在心裏的汙言穢語給噴了出來:“你他娘的才享受!”口氣之大,人讓魏熙不得不起了三分敬畏,他朝後退了半步,二人不過三言兩語,便開始惡語相向。
魏安是小人,他也不能總戴著真君子的假麵具,睚眥必報才是他的本性。
“來人,給朕好好伺候朕的好皇兄!”
眼瞅著這對奸夫**婦大搖大擺以勝利者的姿態走出牢門,他滿腔的恨意打從心上來。命令剛下,幾個獄卒便打來牢門,手持鐵鞭,狠狠地往他身上抽,頓時間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幾鞭抽下去,魏安已不成人樣,疼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