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紅臉上泛起的潮紅,眼中迸射出的精光,看得曼香毛骨悚然,感覺下一秒劍紅就快要吃人了。

“劍紅姑娘?”

曼香伸出手,猶疑了片刻,輕輕拍了拍劍紅的肩膀。

劍紅霍然轉身,死死抓住曼香,語氣著急熱烈:“這少年是誰?天!你有沒有看見他剛剛打敗幾個侍衛的身形,動作迅疾,縱躍如飛,身形如電!隻是幾個起落之間,就能將宮中侍衛打得落花流水!果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學的武術還太皮毛了,我決定了,我要拜他為師!沒想到啊,宮中也能有這樣的高手!我不出宮了,我要拜師!”

劍紅沉浸在遇到高手的喜悅中,完全沒看到曼香一臉的黑線。

曼香真不忍打擊這位一心追求更高武學的姑娘,那是一隻成了精的貓,就是你平時還抱在手裏喊著“墨墨”的那一隻。

算了,就讓劍紅姑娘高興一會兒。

曼香不忍打擊她,附和了幾句,便打算去找皇後娘娘道謝。

看了一眼腳下的箱子,慶幸剛剛沒有人發現這個裝了頭顱的箱子,不然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將頭顱先藏在自己臥房的床底下之後,曼香脫下發臭的衣服,收拾妥當後,便尋到了皇後。

劍紅站在皇後的身後,一臉嚴肅冷靜,與適才的熱情激動判若兩人。

“娘娘,曼香姑娘來了。”

皇後點了點頭,飲了一杯茶水。

“曼香姑娘可有嚇著?”

心中劃過一陣暖流,曼香不得不承認,自己對這位皇後娘娘,實在是很難有惡感。

她的細心和照顧,也是曼香許久沒有體會過的。

從小父母對她,永遠都是嫌棄和利用,最後甚至將她賣進青樓,來自長輩的疼愛的感覺,可以說從來沒有過。

“多謝娘娘維護,曼香不曾有過害怕。也多謝娘娘對曼香的信任。”

皇後笑了笑:“本宮相信無風的眼光,他與她娘一樣,看中的人,必然是極好的。”

曼香被這般誇,有些羞赧,隻要提到陸無風,她便覺得自己實在是很幸福,老天終歸戴她不薄。

“不過。”

皇後話鋒一轉:“良妃不是一個善罷甘休的人,你可知她為何對你如此咄咄相逼?”

曼香心中有過幾分猜想,隻是一直不敢確信,如果真的和自己想的一樣,那這位良妃娘娘實在是太過偏執了。

皇後娘娘長歎了一聲:“世人皆是如此,得不到的,就會成為心上的一根刺,如果不肯拔掉,這顆心就會漸漸從傷口處爛掉,反而會害了自己。”

“她以為無風對她是有情的,隻是礙於皇家威嚴,其實這一切不過是她自己的春心萌動罷了,也不過是誤會罷了。”

原來一場元宵燈會上,一位剛及笄的少女,被歹人在路上擄走,差點被**,幸得打了勝戰回城的少年將軍相救,少年將軍為了顧及女子名譽,也是低調地護送回了家。

從此之後,少女的夢中便夜夜有了情郎,也堅信情郎對她如此。

她以為送出去的香囊,其實早就被婢女不小心弄丟在了路上,婢女怕被責罵,便謊稱將軍欣喜接受了。

少女便一心等著少年來提親,誰知等來的卻是入宮的晴天霹靂。

她便破釜沉舟,打算將自己純潔的處子之身先給將軍,誰知將軍卻麵色冷硬,拒絕了她的求歡。

她以為將軍隻是為了她好,畢竟不潔之身在宮中一旦被發現,隻會是淒慘的下場。

將軍也這麽多年一直沒有娶妻,少女更加覺得將軍是為了她才如此。

為了將軍能好,她更加討好帝王,隻為了偶爾吹個枕邊風,或者偶爾為將軍得到一星半點關於天子的心意。

眼見著將軍步步高升,成為了如今一人之下的定遠侯。

她的心思就變得更加**漾起來,想得到這個男人,想掌控這個男人,想看到他在**為自己迷失的神情。

可惜一腔深情,用錯了人。

一步一步,才走至今天的地步。

曼香心中無奈,說到底不是良妃的錯,更加不是陸侯爺的錯。

隻能說是造化弄人,身不由已。

幾人都猜得沒錯,良妃已經被憤怒上了心頭,一想到曼香那嬌媚更勝自己的模樣,一想到陸無風的狠心薄情,她無法接受,便帶著眾人浩浩****又來到了明宗帝的殿中。

自從明宗帝失明之後,良妃也知道明宗帝大勢已去,便也懶得再去討好這位花心涼薄的帝王。

如今兩人再見,良妃一時竟有了幾分陌生的感覺。

明宗帝眼上覆著一層黃布,散漫地坐在榻上,使喚著下人捶腿,一隻手還在往嘴裏丟葡萄。

良妃有些詫異,明宗帝竟能如此想的開,沒有了權勢,心智還能這般堅定,倒也是自己小看了他。

自從明宗帝失明之後,良妃也知道明宗帝大勢已去,便也懶得再去討好這位花心涼薄的帝王。

如今兩人再見,良妃一時竟有了幾分陌生的感覺。

明宗帝眼上覆著一層黃布,散漫地坐在榻上,使喚著下人捶腿,一隻手還在往嘴裏丟葡萄。

良妃有些詫異,明宗帝竟能如此想的開,沒有權勢,心智還能這般堅定,倒也是自己小看了他。

“陛下,您可要給臣妾做主啊!”

良妃帶著哭腔,眼神卻狠狠瞪了一下宮人,宮人明白過來,立刻全部退下。

良妃見四下沒了人,更加大著膽子,習慣性就要坐到明宗帝的大腿上。

這是兩人私下的情趣,明宗帝最是喜歡良妃這般不守規矩的**,不似其他妃子,像是被規矩約束著的木頭人一般。

誰知明宗帝頓時身形一僵,直接將良妃推到在地上。

良妃大吃一驚,身形不穩,以一個極為不雅的姿勢趴在地上,衣衫散亂,甚至露出了香肩。

良妃暗恨,這糟老頭子怎麽回事,上一次也是莫名就將自己推在地上,這一回還來,這是什麽新的情趣!

起身時已經換上了一副委屈和哭腔:“陛下,是臣妾呀,您怎麽了,都弄痛臣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