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問你，你這是要幹嗎！”

墨羽漲紅了臉，激動地口沫橫飛，氣得雙眼都快要炸了。

對著武德帝，兩手又是揮動又是舉起，恨不得下一秒就衝到對方臉上！

曼香緊趕慢趕，還是晚來一步。

誰能想到，墨羽說來就來，還走得這麽快！

曼香意識到不對，想要拉住的時候，哪裏還能看到他的身影。

曼香氣喘籲籲，陸無風跟著身後，見她這般著急，隻能替她拍了拍後背。

曼香緩過氣之後，連忙將滿臉寫著憤怒的墨羽拉下，麵上帶著尷尬的笑意對武德帝道：“抱歉陛下。”

“抱歉個熊！這小子不對勁，我跟你講，我進來的時候，他竟然想對著.....唔唔唔！”

曼香抬腳一掌捂住了墨羽後麵的話。

開玩笑，心裏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自己可還不想死呢！

武德帝沉默了片刻，終是釋然道：“別演了，發生了什麽，都給朕說道說道吧。”

曼香嗬嗬笑著放下了捂住墨羽的嘴巴。

墨羽翻了好幾個白眼，直接躍身到了桌旁坐了下來。

“簡單點，小爺名叫墨羽，**那個才是六阿哥，你現在懂了吧！”

和自己猜得一樣，武德帝不動聲色點了點頭。

“是什麽時候換的？”

曼香接話道：“是在六阿哥昏迷的時候。”

“現在要怎麽換回來？恩？”

武德帝不怒自威，語氣中更是暗含著警告。

“這......”

曼香有些躊躇，換回來的辦法其實沒有確定，現在隻能按照墨羽猜測的方法來試一試。

“你怎麽吞吞吐吐的，小爺來說，簡單點，就是我和文淵，各拿那半塊雙魚玉佩，再試試能不能換回來。”

“荒唐！”

武德帝麵色差到了極點，這幾人言行簡直荒唐不堪！

“兩枚玉佩，也能被你拿來做文章？”

墨羽氣急，這人真是泥古不化，朽木才對！

“你也不想想，連人麵瘡這種毒都出現了，還以為現在仍然是太平盛世嗎？現在早就是人鬼橫行，陰暗裏多得是你這高高在上的帝王不知道的事情！”

武德帝眯了眯眼，若不是這人還在文淵的身體裏，這等妖言惑眾、大逆不道的話，可以當場拖下去斬了！

不過，轉念一想，確實離奇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縱使他再不相信牛鬼蛇神，經此種種，都有些動搖了幾分。

“你要玉佩？可朕也老實告訴你，朕那一枚早就丟了，你們說當時是有兩枚玉佩在手？莫非？”

提到這件事，曼香就一陣心虛。

畢竟當時自己一直誤以為武德帝和寧妃有私情。

暗地裏同情了文淵許久。

可誰知，事情竟能超乎想象到這番地步。

曼香隻得道：“陛下的那一枚，是曼香在宮中撿到的......”

武德帝知道她必然隱瞞了什麽，但更為著急的是將兩人身份換過來。

墨羽掏出身上的那一半，對著武德帝示意了一下。

“另外一半，在他身上。”

墨羽朝著文淵在的方向努了努嘴，當時兩人各執一半，現下應該還在他身邊。

武德帝輕輕挪開文淵壓在胸口的手臂，往胸口探去，果然找到了另外一半的玉佩。

文淵被打擾睡覺，嘟嘟囔囔地埋怨了幾聲。

武德帝隻得更加輕聲，又將他的手臂放回被子中。

“現在搞得這麽好，昨夜打起來的時候也沒少花力氣。”

墨羽忍不住輕斥。

曼香手肘狠狠一撞墨羽的肚子，墨羽吃痛，悶哼一聲，彎下了腰。

曼香從牙縫中對著墨羽道：“給我閉嘴吧。”

“玉佩都在了，現在又要如何？”

墨羽不確定道：“你試試塞他手裏？”

武德帝輕輕掰開文淵的手，將那半枚玉佩塞在他的手中，又將他手掌合上，輕輕收緊。

墨羽也將另外半枚收在手裏，同時閉上眼睛，等著奇跡的發生。

曼香、陸無風、武德帝一眼不眨盯著兩人。

左看右看，右看左看。

半晌過去了。

墨羽睜開一點，武德帝期待地輕喚了一聲：“阿淵？”

“淵什麽淵，還是小爺！”

武德帝瞬間臉色就變了。

**的文淵捂著額頭，嚶嚀了幾聲。

成功又吸引了武德帝的注意。

文淵睜開眼睛，赫然看見武德帝，頓時清醒過來。

“陛下，您怎麽在這裏！”

隨後抬眼，卻見房內還有其他三人，一驚之下就要翻身下床。

“是我不對，多喝了幾杯，出什麽事情了麽？怎麽大家都在這裏？”

曼香咽了咽口水，小聲道：“文淵，大家都知道了。”

文淵起身的動作一頓，然後猛然睜大眼睛。

知道什麽？

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他小心翼翼瞄了一眼武德帝，果然見到武德帝對自己一臉柔情，與昨日的冷淡和漠視天壤之別。

頓時泄了氣，感覺自己這幾天的堅持和鬱鬱都無足輕重，仿佛隻是在玩小孩子的把戲一般。

“阿正，你都知道了。”

武德帝露出失而複得夾雜著歉疚的表情點了點頭。

“是我不好，沒有認出你。”

文淵搖頭道：“不是你的錯，實在是這件事情太過詭異，誰能想到會發生這些事情呢。也是我不好，一直瞞著沒有告訴你。”

“是我不好。”

“是我不好。”

兩人眼裏仿佛隻有彼此，一直對視著道歉。

墨羽實在不能忍了，不耐道：“行了行了，兄弟感情好也不用這樣吧！看得小爺肉麻死了！還非要用小爺的臉說什麽道歉，開玩笑，小爺從來不道歉的好嗎！”

文淵聞言又十分歉疚：“也對不住墨羽公子了。”

墨羽直接回了一個白眼，隨後上前，將文淵手中的玉佩拿了過來，將兩枚放在手中仔細看去。

曼香也湊過來，對於這個有著詭異傳說的玉佩，她始終存著敬畏和好奇。

“咦？”

曼香眉心蹙了蹙，總覺得和上次看見的時候有些地方不一樣了。

從墨羽手中接過這兩塊玉佩，曼香對著燭光看了又看。

“是不太對。”

陸無風在她身側：“怎麽了，有什麽地方不對?”

“上次見到這玉佩的時候，這魚眼睛，都是朝著彼此的，你看，可現在，這魚眼，卻看著相反的方向了。”

武德帝聞言，也看了玉佩一眼。

“確實如此，這玉佩此前朕把玩得時候，研究過這紋路，確實魚眼位置不對？”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