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揚塵此刻覺得新娘子說的危險也不過如此。
鬼娃娃們的吞咽聲逐漸減小。
巨型蜈蚣的殘軀散落一地,地麵上也匯聚著一灘灘綠色的粘稠毒液。
等待許久都沒有新的蜈蚣從洞裏出來,沈揚塵基本確定巨型蜈蚣們已經徹底清理。
但出口又在哪裏?
他四處看一圈,能看見的除了無數個小洞口外就沒有任何能讓他進出的口。
沈揚塵倒是有些不解起來。
“總不能讓我一個個去試吧?”
這時一個鬼娃娃爬到他腿邊伸手拽了拽。
“怎麽了?”
沈揚塵蹲下身子問它,接著就見那鬼娃娃咿咿呀呀的指著中間位置的小洞。
接著就又像怕他不懂一樣,三步一回頭的往那小洞爬去。
看見那個洞口,他想起來這個洞裏的蜈蚣似乎是最後一個被鬼娃娃拖出來的。
既然是最後一個那就說明洞內是會比其他洞深。
沈揚塵雙手雙腳並用爬上中間那層,幸好外麵的路是夠他一人通過的。
跟著鬼娃娃來到洞口,沈揚塵才發現這個洞位置在這麵牆最中心,洞也會大上一圈。
剛好空間就夠沈揚塵匍匐爬入。
“你發現出口了是嗎?”
沈揚塵半蹲在洞口往裏查看,鬼娃娃像是肯定一般咿呀的叫了一聲就往洞內爬進去。
鬼娃娃在前麵帶路,沈揚塵則跟在後麵。
多往內深入幾分沈揚塵越發覺得黑暗,他隻能喚出怨骨匕首用附著在上的烈火器充當起手電筒的作用。
幸好洞道內空間不大,很輕易的就把前方照亮。
鬼娃娃在前麵開路沈揚塵根本就不擔心會有什麽東西突然冒出來。
畢竟隻要是鬼娃娃經過的地方片草不生。
爬了許久,終於洞口在前麵出現。
向著洞口爬去,沈揚塵試探性的往外看,洞口在高處,而地下有著些窸窸窣窣的聲音。
沈揚塵身子再往前探了些,低頭下看,隻單單一眼就立馬縮了回來。
他看見洞口下麵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的堆積著紙紮人。
再最上麵比較顯眼的幾個紙紮人,就是之前在他麵前自燃的那些!
已經形成小山丘的紙紮人鱗次櫛比的堆積著。
沈揚塵一時間不確定那些紙紮人同時向他撲來他還能不能打過。
一刹那間沈揚塵萌生了逃跑的念頭。
而後反應過來,沈揚塵甩開了這個想法,既然已經到這裏的他就不能這麽放棄。
重新探出腦袋抓起一塊碎石往下砸去,碎石掉落到正下方一個紙紮人身上。
碎石就被彈開,等了半響,那些紙紮人也沒有一點動靜。
沈揚塵又丟了幾塊大小不一的石頭後,才確定那些紙紮人不會有任何反應。
手握怨骨匕首沈揚塵剛準備跳下去,就被鬼娃娃咿呀的聲音打斷。
鬼娃娃不知何時已經爬到較遠些的地方,聽見聲音後沈揚塵移動了過去。
順著鬼娃娃指著的方向看,一條非常陡峭且崎嶇不平的往下路出現在他眼前。
“你連路都發現了啊?”
沈揚塵驚喜的露出笑臉誇著鬼娃娃。
似乎聽出了沈揚塵是在誇獎自己,坐在地上的鬼娃娃小手抓著自己肥嘟嘟的小腳咯咯的笑著。
那路的盡頭沒入在堆積的紙紮人裏。
沈揚塵站起身子一步一台階的踏上蜿蜒陡峭的路。
那路很短隻走了幾大步就已經要到紙紮人前麵,沈揚塵喚出怨骨匕首。
上麵跳動的火焰也在警告著它們不要輕敵。
可接下來發生的場景有些出乎沈揚塵的意料。
他一個踏步就穿過紙紮人進到立馬空間。
那些紙紮人似乎像個薄薄的屏障一樣,隻是單純籠罩著下麵的空間。
沈揚塵沒意料到這些紙紮人隻是個屏障那麽簡單,他甚至做好了要以一百的準備。
“就這?”
沈揚塵嗤笑一聲,繼續往前走。
屏障立馬的空間不算太大,也沒有什麽多餘的裝飾,隻有一扇看上去有些破舊的石磚門出現在視野。
石磚門上布滿了青苔,甚至從有些縫隙裏都生長出一兩株生命頑強的雜草。
門的兩側分別是一個男童和一個女童。
女童從未見過,頭發是兩個丸子頭發型,一身的紅色旗袍裙。
而另一邊踹手男童的打扮像極了一路上給沈揚塵引路的小男孩。
隻不過二者臉上都帶著一個麵目猙獰露著獠牙的惡鬼麵具。
“你是何人?”
嫩聲嫩起的聲音響起,女童看見站在麵前的沈揚塵開口詢問著。
“來此作甚?”
男童也跟著詢問著沈揚塵。
“我要去見裏麵的……那位。”
沈揚塵一時間不知如何稱呼新娘子,叫人不合適叫鬼又不禮貌,所以他嘴開合了一下吐出個稱呼。
“你一個人類……”
“來見大小姐……”
“是有何等事?”
男童開口吐出幾字,那女童就跟著開口接上後麵幾字。
似乎隻有他們兩個互相接話才能說完完整一句。
“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們大小姐談。”
二童還想再詢問什麽,門內卻傳來個女人的聲音。
“讓他進來。”
聽見聲音二童立刻轉身麵對石磚門行禮,應了後就上前一左一右的合力把門推開。
門一被打開,一股腥臭就撲麵而來。
那味道比先前聞到的味道更加刺鼻,沈揚塵隻吸了一口就感覺自己肺部已經全部都是那種氣味。
沈揚塵抬手捂著口鼻往裏走。
入眼的是一個四個一個比一個小的圓環台。
台子間隻有一個正中間位置的直路連接。
而兩個台麵中間的地方是稍低於台麵的綠色**。
惡臭就是從三個圓形池子裏散發出來的,而中心的則是個圓形台麵。
“過來……”
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沈揚塵隻能硬著頭皮向著圓形台麵走去。
台麵上穿著大紅喜服的女人被一條有沈揚塵兩條胳膊那麽粗的鐵鏈死死困住。
女人的脖子上也有個環形枷鎖,湊近了就能發現那環內側有好幾根有小拇指那麽粗的鐵針。
那針起碼已經有三分之二伸埋進女人的脖頸裏。
聽聲音女人應該就是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