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聲音聽著是，但卻看不清臉。
臉被已經破損嚴重的紅蓋頭剛好遮住。
不過臉就算讓沈揚塵看，他也不能確認。
新娘子之前出現在沈揚塵麵前用的不是應莉莉的臉就是紙紮人的臉。
一路上沈揚塵也沒看見疑似新娘子的麵貌。
“你是本體嗎？”
沈揚塵擔心麵前的一切又是新娘子用紙紮人做出的假象。
“東西……給我……”
新娘子並沒有理會沈揚塵的問題，她隻想要怨骨匕首。
“我不能確定，怎麽可能東西給你？”
沈揚塵退後幾步，把手裏的怨骨匕首往後藏了藏。
新娘子沉默片刻後，就看見她的身體逐漸騰空，在她肋骨部位的鐵鏈逐漸鬆開些，露出地下已經褪色破損的喜服。
偏左邊的喜服破了一個大洞，那洞基本占了半邊。
而洞裏露出的是慘白的肋骨，心髒上麵的第四根肋骨消失不見。
“這下……你相信……了吧……”
新娘子的聲音沒有附身在應莉莉或者是紙紮人身上時那麽有活力。
似乎用本體開口說話，會讓她消耗許多精力。
“我可以相信你是本體”
“但你必須告訴我實話。”
“你的目標不止是那個小鬼吧？”
新娘子沒有說話，鎖鏈重新捆綁回去，她落在地上。
接著一旁的**池突然翻湧起來，一隻骨手從池子裏伸起。
骨手搭上台麵，接著是另外一隻。
隨著**的掉落一具枯骨站立在台麵上。
那枯骨的雙臂端起，卡拉卡拉的聲音響起，那枯骨抬起步走動起來。
從腳底一張巨大的紙隨著步伐順著往上攀岩，那紙看上去有些像人類的皮膚。
很快那紙包裹出那枯骨形成一個繭蛹。
一條白皙修長的腿從繭蛹裏伸了出來，接著是盈盈一握的細腰……
最後是一張熟悉的臉。
“應莉莉？”
最後穿著一身跟她消失時一樣的複古格子毛呢裙的應莉莉站在沈揚塵麵前。
“你真是聰明啊人類。”
“我的目標當然不是那個小鬼頭。”
“她還沒到要我如此大費周章的地步。”
“至於真正目的……”
“我要它自然是有我的用處，你個卑賤人類不必知道。”
新娘子的聲音響起，沈揚塵知道麵前的隻不過是披著應莉莉皮的鬼怪罷了。
“你不告訴我怎麽可能會給你？”
“萬一你是想用這個來幹掉我們呢？”
沈揚塵眉頭一跳繼續追問。
“哈哈哈真是好笑，殺你們還需要用這個東西嗎？”
應莉莉突然消失在他麵前，而那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
沈揚塵一回頭看見變成陸向恒的枯骨出現在他身後。
“卑賤的人類別太高看自己了。”
陸向恒也消失在原地，聲音又發生了改變。
枯骨又換成邱睿之的模樣出現在沈揚塵的身邊，臉上掛著對方標誌性的笑容。
“我要殺的是你永遠觸及不到的存在……”
聲音從左邊傳到右邊，已經是尤思思的枯骨抬起手搭在沈揚塵的肩膀上，靠近他的耳朵說著。
“這個公寓的主宰者。”
“什麽意思？”
肩膀上的力度消失，這次出現在沈揚塵的應莉莉身穿著大紅婚服。
“是主宰者把我變成這樣！”
“我要它死！要它血債血償！”
“而你拿走的怨骨匕首，是它唯一的弱點。”
應莉莉抬手指著沈揚塵手裏的怨骨匕首。
“這個世界的鬼物隻要被它刺入腦袋就都會消失，它也不例外！”
“隻要我拿到匕首，我就能殺了它，我就能從這破地方逃脫出去……”
“哈哈哈哈哈殺了它……殺了它……哈哈哈哈……”
應莉莉的臉變得扭曲可怖起來，咧開嘴唇裏發出癲狂的笑聲。
似乎這個目標已經變成了她的執念。
“所以……把它……給我……”
捂著腦袋半彎著身體癲狂笑的軀體突然停下，後退著倒進背後的**池內。
新娘子上前靠近沈揚塵，伸出她那已經是白骨的手掌。
沈揚塵從寬大的袖子裏隱隱約約看見白骨手臂上戴著一個玉手鐲。
但隻是一個眨眼那玉手鐲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要殺主宰者，我也要殺主宰者。”
“這匕首我就更不能給你了。”
沈揚塵知道最快脫離一個世界的方式就是處理掉這個世界的主宰者。
既然已經確認新娘子並不是主宰者，那他就沒有必要繼續和對方糾纏。
再一次被拒接的新娘子隻已經沒了耐心。
鐵索拉緊新娘子的身子再次漂浮在空中，三個圓形**池都開始翻湧起來。
一具具枯骨爬了出來，那紙纏繞而上。
除了那七個熟悉麵孔外，其他的都是紙紮人。
“除了他們四個，你連早就死的那三個模樣也知道？”
馮希、溫爾雅和高晨這三人的樣貌出現在麵前，沈揚塵有些驚訝的挑眉問到。
“隻要是已死之人，我就沒有不知道的……”
“什麽意思？陸向恒他們三個死了？！”
沈揚塵聽見麵前溫爾雅的話，臉上浮現幾絲怒氣和不可置信。
“目前還沒有，不過快了。”
左邊陸向恒低沉的嗓音響起，沈揚塵知道他們三個也在這裏麵，隻不過不清楚具體在哪裏罷了。
“是嗎，那我得抓緊殺了你！”
話落沈揚塵喚出了三隻厲鬼。
已經吃飽了的鬼娃娃們很樂意撕著這些紙張玩。
而魏靈音和拿著血肉之錘的陳思祥則是和那七個換成成自己同伴的紙人交戰起來。
“別以為隻有你人才多！”
沈揚塵有些不屑的勾唇挑釁笑著。
“找死……”
新娘子嘶啞的聲音響起，她漂浮在空中，雙手抬起，越來越多的枯骨出現變成了紙紮人。
甚至還出現了許多巨型蜈蚣。
“嗬，原來你說的危險是指我不把怨骨匕首給你的危險嗎？”
沈揚塵抬手割斷一條撲跳而來的蜈蚣，掉落地上的斷肢立刻被鬼娃娃們席卷吞噬。
他扯著嗓子，依舊不慌不忙的戲謔著。
“少廢話……人類……去死吧……”
圓台上的紙紮人依舊被沈揚塵用烈火氣消滅了將近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