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徐達快速的退到了莊恒的身邊,口裏不由自主的罵了一句:“這什麽鬼玩意兒?”
也是直到這時,莊恒才意識到,剛才這個人被吊在天花板上的時候,身上也沒有任何繩索和工具,他隻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了上去!
“救救我……”男人衝門口站著的人不停揮手,他目光驚恐,急切的希望誰能來幫幫他。
可所有人,包括莊恒,都不敢踏進那房間半步。
男人隻在牆上停留了一秒鍾,接著就摔在地上,然後被扯著腿,拉向床底,與此同時,房門被“嘭”的一聲關上。
裏麵慘叫連連,外麵沒有一個人敢去幫忙。
“再這麽下去,他恐怕會死在裏麵。”徐達說著,轉頭看了一眼莊恒。
莊恒沒應聲,他也不想眼睜睜看著玩家在麵前死去,可他能做什麽?他進去隻有送死!
這個人的結果,幾乎所有人都能猜到,徐達這樣說,是想拉個人一起進去幫他,但沒有回應,也是人之常情。
徐達後退幾步,一腳踹在門鎖上。
門被踹開一個縫隙,接著又緊緊關上。
像是裏麵那東西發了怒。
“徐達!”莊恒見徐達不死心,還要進去,隻能拉住了他,可莊恒說不出見死不救的話,他抿了抿嘴唇,不知道怎麽開口。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徐達累的氣喘籲籲,他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那男人的慘叫還在裏麵回響:“可我是第八分局的人,我不能坐視不理!”
他這話讓莊恒無法反駁,徐達再次踹在門上,這回的門,紋絲不動。
徐達轉了轉門把手,發現門被人從裏麵鎖上了。
“我看看。”
鎖著的門——這成功觸發了莊恒的被動技能,他走過去,也跟著轉了一下門把手,接著蹲下身,從鎖眼向內看過去:“這不是普通的鎖頭,裏麵應該是連接著公館的電力係統。”
他說完,後退一步,掃視著走廊上的牆壁,目光落在盡頭的配電箱上。
打開配電箱,莊恒也被裏麵縱橫交錯的電線嚇了一跳,不過他馬上就將這些線路縷順,找到了給房門供電的那根線。
“有沒有……”莊恒回頭,剛想要東西,薄晏就把牛排刀遞了過來。
仇人是真仇人,可也的確是有了些默契的朋友。
他接過來,挑開了線路,一個奇怪的聲音從耳邊劃過,徐達一把推開了房門!
裏麵的男人已經奄奄一息了,甚至連揮手的力氣都沒有,雙目混沌的看著徐達,徐達立刻衝過去,拉住他的手就往外拖,但他的下半身依舊被牢牢的控製在床下,根本拉不出來!
莊恒和薄晏對視一眼,二人合力將床掀翻,然而床下什麽都沒有。
但絕不可能,真的什麽都沒有!
那男人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趴在地上,徐達累的眼睛都紅了,使出吃奶兒的勁兒也沒有辦法挪動他分毫,他肯定是被什麽東西控製著……
莊恒還在分析,可眼前的薄晏不知道從哪裏拽出一把錘子,狠狠的砸向地麵!
錘子落地的時候,明顯被什麽東西擋了一下,接著,徐達猛的將男人拉了出來,他自己向後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來錘子是砸到了那個鬼東西!但同時,莊恒意識到他們可能會把那東西激怒,立刻衝外麵的人大喊:“快跑……”
話還沒說完,站在門口的女白領就被什麽東西撲了一下,整個人仰摔了下去,接著頭發被拽住,向走廊深處拖去!
二樓的驚叫聲此起彼伏,薄晏第一個追出去,轉眼間,那個女白領已經被拖出很遠,莊恒喊了一聲薄晏,把剛才那把牛排刀拋了過去,薄晏接住,毫不猶豫的甩向女白領的方向!
刀穩穩的落在女白領的頭頂,一個尖厲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大家紛紛捂起耳朵,但很快,聲音就落下了,走廊裏陷入一片寂靜。
女白領早就暈過去了。
薄晏走過去,把刀從地板上拔了出來,起身別在腰間,徐達累的扶著門上氣兒不接下氣兒:“別……大家暫時別分開了,這他媽的……”
他還想罵,可是又不知道罵什麽,最後胡亂的揉了揉腦袋。
從別的房間挪了幾個沙發,大家聚集在徐達的房間裏,床讓給了那個被東西纏住的男人,女白領也被黃浩然抱到了沙發上。
這裏沒有醫生,徐達檢查了一下男人身上的傷,青一塊紫一塊的,大多是摔的,至於眼睛和嘴裏的血,他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男人一直在昏迷,究竟發生了什麽,隻能等他醒過來才知道。
“我去找那個什麽管家!”年輕人臉色慘白,雖然害怕,但也按捺不住心底的火氣:“說讓我們在這裏等!眼看著都快死沒了!還等個屁啊!我要回家!”
他說完,轉身往外走,但被女孩兒拉住了,女孩兒早就嚇的哭了起來,擔心年輕人出事,隻能連連搖頭:“阿進……”
叫阿進的年輕人並沒有被女孩兒攔住,可當他拉開房門的時候,發現管家早已站在門外。
管家還是那副樣子,沒什麽變化,且客氣的過分:“諸位,受驚了。”
“你少在這裏裝腔作勢!”阿進拉住管家的領子,揮起拳頭:“你最好給我們一個解釋!要不然,老子讓你好看!”
“貴客息怒。”管家一點兒也沒生氣,拍了拍阿進的手,讓他冷靜:“我想這位客人應該是沒有遵照公館規則行事,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結果,我想諸位當中或許有很多人不知道公館的規則,特意拿了上來,請諸位過目。”
說著,他遞過來一個相框一樣的東西。
阿進接過來,掃了兩眼,遞給了自己的女朋友,大家在一一傳閱,莊恒的注意力卻不在這裏,他走近徐達:“薄晏呢?”
徐達也被問住了,在屋內掃視了一圈:“他剛才還在這兒呢?怎麽又單刷去了?”
莊恒放心不下,趁著大家傳閱規則,自己走了出去。
走廊裏燈光昏暗,但莊恒還是一眼就看到了走廊盡頭的薄晏,他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蹲在那裏,一動不動。
“你怎麽在這裏?”
莊恒走過去,奇怪的看了看地麵,並沒有發現什麽奇怪。
薄晏卻回過頭,衝莊恒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