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北宮聖進宮後就來了煉藥閣,根本就沒有去上朝。
不是說這裏隻有皇帝與在煉藥閣中做事的人才能進得來嗎?
溪念秋疑惑的工夫,北宮聖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
高大挺拔的身軀,在視覺上給了溪念秋極大的壓力。
北宮聖隻是居高臨下的掃了溪念秋一眼,目光很快就落在了別處。
“放心,本王已經承諾做出補償,那些大臣不會再用這件事情煩你了。”
溪念秋大腦宕機,誰能告訴她,皇帝是怎麽稱呼北宮聖的?
皇族關係錯綜複雜,別看北宮聖比北宮鈺年紀要大,但誰的輩分大還不一定呢。
她急中生智,“解決了就好,那朕就先走了。”
法器是死的,北宮聖是活的,若是被他看出破綻那還得了,還是趕緊溜吧!
溪念秋打定主意,毫不拖泥帶水,抬腿就走。
後脖領,卻被北宮聖一把揪住。
“別急著走,本王正好有事情要與你說。”
北宮聖與這些宮人不同,他和皇帝很熟,隻要他肯留意,定能發現溪念秋是個冒牌貨。
光是麵對麵,已經讓溪念秋緊張的心髒砰砰直跳了,繼續交談下去,還讓不讓她活了。
她頭也不回的拒絕,“朕尿急,有話改天再說!”
北宮聖立刻鬆開了溪念秋,有些嫌棄的皺起眉頭,“都已經做了皇帝,做事怎能還如此毛躁。”
說多錯多,溪念秋裝作快憋不住的樣子,快步往外走。
“陵王,所有的冰極露都已經為你準備好了,此等藥材來之不易,怕是要等到明年才會有新的冰極露補充進來。”
閣主的表情有些肉痛,但他也毫無辦法,北宮聖自幼體生邪火,必須用冰極露這種極寒藥材進行壓製。
聞言,溪念秋的腳步頓住,要是冰極露都被北宮聖拿走了,她怎麽辦?
難不成還要等到明年?
絕對不行,她硬是原地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又走了回去。
“朕想了想,還能憋得住,有什麽話還是現在和朕說吧。”
不怪溪念秋不嚴肅,是她壓根沒在北宮鈺的身上看到正經二字,這般隨意一些,反而更加貼近北宮鈺。
果然,北宮聖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跟本王來。”
煉藥閣的最裏端,竟然有露丨天藥浴池,空氣裏滿是藥材的清香味。
浴池邊的墨色托盤上,一顆顆珠圓玉潤的冰珠樣藥材擺放其中,那就是溪念秋所需的冰極露。
北宮聖命所有宮人退下,而後獨自走到浴池邊,開始寬丨衣。
溪念秋眼睛都要看直了,這家夥難道是想泡藥浴?
穿著衣服都這樣顯身材,脫掉後豈不是……溪念秋想入非非。
不對,她怎麽能看人家脫丨衣呢,終究理智占了上風,溪念秋連忙背過身去。
北宮聖見狀,隨口道:“同為男人,有什麽好避諱的。”
溪念秋,“朕……朕怕自卑。”
北宮聖默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今天的北宮鈺有趣很多,但又看不出有什麽不同。
聽到水聲之後,溪念秋才轉過頭來。
北宮聖已經坐在了浴池之中,這浴池雖大,但裏麵的水卻冰涼無比。
尋常人全身浸泡在這樣的冷水之中,怕是牙齒都要打顫了,可北宮聖卻麵不改色。
他隨手將托盤拿起,向下傾倒。
托盤上的冰極露,一顆接著一顆落入池中。
溪念秋瞪大了眼睛,她心心念念的藥材,竟然被北宮聖拿來泡澡!?
“等一下!”溪念秋出聲阻止。
北宮聖的手一頓,托盤中另一半冰極露暫時保住了。
隻是……
北宮聖挑起眼眸,看向溪念秋,“怎麽了?”
他眸光犀利,麵容冷峻,仿佛在說,你最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