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章、人鏢
“彪哥,你的屋子俺天天給你收拾著,不用怎麽收拾就能住,俺在給你拿床被子。你跟這個大兄弟就先湊合著用吧!”狗兒娘說道,很是熱情,隻是狗兒一直在背後躲著,怕見生。
“狗兒,不要怕,出來叫哥哥姐姐!”狗兒娘劃拉著狗兒的頭。
還是挺虎頭虎腦的孩子,徐婉俞這個不喜歡孩子的女人也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可能是因為同樣都是瘦子吧?營養不良總是惺惺相惜。
公孫策在意的倒不是狗兒有沒有禮貌的問題,他在意的是今晚要跟彪子睡一間房?!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在外麵住客棧呢!
如果住客棧,還有可能跟徐婉俞住同一間客房,那樣豈不是美滋滋?公孫策雖然這樣想著,但卻不想這麽做……他是個有原則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他怕挨打……
“哥哥……”狗兒怯怯的叫了一聲。沒想到這還挺受用。公孫策可是第一次被別人叫做哥哥。心裏有一些小小的成就感。這些是在客棧體會不到的。
“姑娘,你要是不嫌棄,就跟俺住一間屋子吧。俺這裏條件有限,你就將就一下吧!”狗兒娘一臉歉意的說道。
“沒事沒事。”徐婉俞還挺喜歡這個樸素的中年女人。也慢慢熟稔。
“姑娘你們先來屋裏坐著,俺這就去準備晚飯。”然後狗兒娘把徐婉俞幾個往屋裏拉著。
屋裏的擺設也很簡陋,跟徐婉俞在徐府住的房間有的一拚……所以徐婉俞覺得更加親切。她又不是沒住過這簡陋的房間。體育人的精神就是能吃苦!吃苦耐勞是一種美德嘛……
但公孫策可不這麽想。公孫策哪裏住過這種房間?他可是少爺出身少爺命。哪怕自己創業也是資金充足,住的vip總統套房啊!現在讓哥哥我住這房間!可!以!忍!受!公孫策不是吃不了苦,隻是小小的感歎一下。
畢竟有徐婉俞的地方,無論在哪,都是最溫暖的地方。
徐婉俞也不好意思看著狗兒娘一個人忙活,所以自主請纓,過去幫忙。沒想到卻嚇了狗兒娘一大跳,勺子都沒拿穩,一下子咣咣當當全掉在了地上。
“啊呀,你看俺這,讓姑娘見笑了。”狗兒娘不好意思的說道,可能從來沒有客人來坐過客吧,所以狗兒娘有些緊張。
“老娘……額,我又不在乎這個。我幫你吧!還能快些!”徐婉俞跟公孫策還有彪子待著也甚是尷尬,況且她不願看狗兒……看孩子的重任,還是交給彪子他倆吧!
這溫馨的場麵,不知道在座的公孫策是從來沒有享受過的。同樣沒有享受過的,還有尉遲煜。
尉遲煜穿著贄褲,在**思考著人生。床前明月光,照的他睡不著啊!穿贄褲的男人總是性感妖嬈的,在自己的房間裏,尉遲煜還是很開放的。大字型在**躺著,也不在意什麽。
尉遲煜在想,他現在的勢力到底是多大他也不太清楚。中間的反饋出了點小問題。因為他沒有想到計劃來臨的如此之快。現在他隻知道頭目是周毅跟周曄。
他們的勢力錯綜複雜,遍布在街頭巷尾,很可能他就是藥鋪的老板,也可能是街邊的乞丐。隻要對現在生活不滿的人,都有可能是他們的同盟。
這將是個龐大的集體,也是一股不可估量的力量。一旦他舉兵起義,將會獲得人民最大的支持。現在李淵,不正是給他兵權了嗎?正給了他機會。尉遲煜現在能好好的抓抓他的計劃了。
隻是,離進一步的計劃越近,就越要小心翼翼,因為遇到的艱難險阻將是不可估量的。可能是兩個結果,一種風風光光,他的計劃完成,一種是全軍覆沒,他將死無葬身之所。
一步一步的。他就要除掉太子黨,李建成,可是擋在他麵前很大的阻力。隻要李建成出了紕漏,他就能趁機而入。
他知道如今的形式,朝廷太子黨的人不少,但是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角色。重要的角色,比如吳振德,公孫勝,都沒有做出自己的站位。據尉遲煜所知,當今四皇子李元吉深得李淵喜歡,李淵卻沒有明確的表示要立儲君的意向。
李淵已經不再年輕了,難道仍舊覺得自己寶刀未老嗎?還是說,皇帝這個位置,李淵沒有坐夠。不想在現在立下儲君。
他這樣做同樣也很是殘忍,模棱兩可的態度,讓皇子們之間相互殘殺,相互設計。隻留下最後那一個最陰狠毒辣的,那才是最有真本事的。會是誰呢?難道李建成是太子,就一定是李建成嗎?
益州熱鬧的時光,狗兒的小院卻顯得平靜多了。隻是今天的飯菜很香。
大概是因為心愛的人做的,所以再難吃也可以下咽。況且不是太難吃,徐婉俞對自己的廚藝還是非常有信心的。煮泡麵煮的一流。徐婉俞敢稱第一,沒走敢說第二!
“彪子,”一時間稱呼竹竿男為彪子還不是特別習慣。但人家就叫彪子呀!
“嗯?”彪子應了一聲,疑惑的樣子,突然叫他,有什麽事啊?
“你明日帶著我們去錢莊找接頭人,找到了你就帶著狗兒母子走吧!”公孫策說道。考慮到彪子的性命可能會受到威脅,公孫策當然是想著讓他先走為上啊!
“不行,我還不能走!哪有把你倆放在那裏,我自己個走的道理啊?”竹竿男義正言辭的說道。
可能他自己都忘了,他可不是一個用好人來定義的人啊!有人鏢的鏢客,沒有多大的狠厲是活不下來的。徐婉俞可不認為是他們改變了他。
“你不適合做這門生意。”公孫策笑了笑說道。
“也許吧。”彪子思緒悠遠,有一種往事不堪回首的悲涼。“這,來錢快。”沒辦法,窮逼得,彪子看來很缺錢。
能不缺嗎?!家裏妻兒,還有兄弟的妻兒,好幾口人等著他養呢!他能不拚命嗎!
“好吧,明日我們一起去!”徐婉俞拍了拍彪子的肩膀。這一路上,她對彪子的改觀很大,事已至此,已經覺得彪子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