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五點十六分,池遲抬眼看了一下掛在牆上的掛鍾,這個發黃的掛鍾還要盡職盡責的工作著,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池遲不知道為什麽今天他起得比往常要晚一點,這個時候連那個不愛起床的臭冬瓜都出來洗漱了。
“早。”何蒼冬叼著牙刷,說得含含糊糊,這段日子天氣越發冷,工期催得又急,他們每天下工都是十一二點了,還要每天一大早趕著起床,實在是令人疲憊。
“早!”池遲應了一聲,他看著何蒼冬沒精打采的樣子,總覺得心裏說不出的突突。
“怎麽了?”何蒼冬拉了拉自己嶄新的羽絨服衣領,高興道,“被你冬哥我迷住了,對吧。”
“不……要臉。”被這麽插科打諢一通,池遲才感覺安定了些許,“這才什……什麽天啊……就穿,穿羽絨服。”
南方天氣冷不到這麽快,池遲這幾天才不過穿了個薄夾襖,每天做起活來還熱得冒汗呢,哪像這個臭冬瓜這麽騷包,把羽絨服都拿出來穿著。
“我想穿嘛。”何蒼冬這麽大個大小夥子還會耍賴呢,又不是小白臉還賣乖,“有吃吃這麽好買給我,那我肯定要出去嘚瑟嘚瑟……”
池遲懶得理他,也是被磨得沒有脾氣了自己一言不發從何蒼冬身邊走過去,一把子關上廁所門,解手去了。
結果等到小結巴老板解決完生理問題,一開門還被守著的門神嚇一跳。
“幹嘛!”
嚇到我們吃吃了知道嗎?
“那個……”何蒼冬撓了撓頭,他這人竟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他思前想後,終於開口,“我們這個工程今天就差不多結束了,我明天就結錢……不過這個不重要,是我有話想跟你說。”
池遲挑眉,滿臉都是那你有什麽話就說啊。
反倒是何蒼冬扭捏起來。
“算了算了,現在也不是個方便說話的時候,你等我下班啊,今天下班了我慢慢跟你說,一定要等我啊……”
何蒼冬說完就趕緊收拾上工,池遲看著他消失不見心裏卻是一顫。
怎麽總感覺怪怪的啊。
吃吃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