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蒼冬這幾天雖說是回家了一趟,可是半點好吃的都沒吃上。
他媽可不會專程給他做什麽好飯,如果不是大家一起吃飯,怕不是給他一碟鹹菜就糊弄三天。
何蒼冬捧著碗吃得風卷殘雲,看得池遲都害怕,怕他把自己嗆到了。
“慢點!”
雖然加了點配菜,但是再怎麽說也隻是一份炒飯,不至於吃成這個樣子吧。
這是多久沒吃飯了呀。
池遲想著何蒼冬連年都不過就急急忙忙一個人趕回來,哪怕以為這裏空空****什麽人都沒有都要奔回來,心裏有點擰巴。
這是受了多大委屈才會年三十都不待,硬要往出走呀。
他張了張口,又實在問不出什麽話來。
何蒼冬心子大,不明白吃吃為什麽坐旁邊眼巴巴盯著他看,還熱情敲了敲碗,招呼道:“太好吃了!吃吃你也吃點吧,我給你剩點!”
搞笑,誰要吃你的剩飯啊。
池遲一瞬間垮臉,憤怒雙手抱懷,大聲道:“吃你……吃你的……飯!”
四個字斷了兩拍,就好沒氣勢。
沒氣勢是沒氣勢,但是轟人去洗澡還是有一套的。
吃飽喝足後池遲越看何蒼冬這個邋遢樣子就不安逸。
誰叫這個臭冬瓜連夜坐高鐵逃走,算起來三十幾個鍾頭沒洗漱,還奔波出了一身的汗。
一想起剛剛這個臭冬瓜還抱了他一把,池遲就更不爽了,他可是才洗得香噴噴準備休息的哎。池遲不高興了,撇著嘴把人往衛生間推。
“洗澡!”池遲義正言辭,一點不退步的,“髒!”
何蒼冬本來是完全可以反抗的,就吃吃這把子力氣,做做盒飯,搬搬做飯家夥事還行,推他就跟玩一樣,他單手就能把人扛起來。不過他打了個飽嗝,歎了口氣,半點不反抗不說還認認真真把自己洗了個幹淨。
“吃吃……我們電吹風在哪兒啊?”
剛剛洗好瓜皮,何蒼冬就一邊胡亂擦頭發一遍開始問起來。
雖然他頭發不長,但是吹一下幹得快點能快點休息。
池遲真是煩得不行,一遍統幹淨的枕頭套子一遍回他。
“客廳,抽屜!”
“找到了!”何蒼冬屁顛屁顛去吹了頭,又屁顛屁顛進了臥室,看著池遲再給他的被子換被罩,一下子話又不過腦子。
“吃吃你好像我媽啊。”
不過,是他夢裏麵那個媽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