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池遲到底愛什麽,反正他是不愛上課。

他以前早上備好菜,自己開開心心學會兒認字,每天都高高興興的。

結果現在呢?

現在呢!

天可憐見,他都快三十了,每天在這裏做《小學必刷題》啊。

都怪何蒼冬這個臭冬瓜,他本來好生生的當他的睜眼瞎,文盲當得好好的,突然發聲要給他掃盲。

非但不是心血**,還給他安排了一個課程表,一周七天每天都不得閑,學了拚音還要學筆畫,除了認字還要閱讀,甚至竟然還要他背課文。

他隻是一個年近三十的殘疾人,為什麽還要受這種苦。

他之前跟何蒼冬提出抗議。

“我……我結巴哎!怎麽,怎麽還要,背……背課文啊!”

結果臭冬瓜郎心似鐵,不僅不免除他的背書苦業,還教育他。

“你是結巴又不是啞巴,怎麽不能背書了?你光是認字,東一個西一個學得稀碎,怎麽跟菜場老板溝通……實在不想背就默寫。”

一般人不認識字,不會拚音還可以發發語音,可讓池遲發語音那不是要了小結巴的命,歸根結底無論如何也要把常用字學會了才行。

“嗨呀!”

池遲急得要命,雖然何蒼冬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可不可以先別出發?

“不想默寫也行,一首抄五十遍。”

抄五十遍豈不是把命都丟掉了。池遲大驚失色,最終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他——還是選擇了背書。

“備菜都弄好了,昨天要背的詩開始吧。”

何蒼冬把紙筆還有專門從書店買的教材都整整齊齊放上了桌子,真就一副有模有樣的老師樣子,開始考察唯一學生的作業。

“贈汪倫,唐,李白。”

“李白乘……舟,將,將欲行。”池遲一邊背一邊想,直翻白眼,“忽聞,岸上……踏!”

“踏什麽?”

冬瓜老師嚴肅非常。

“踏……踏踏踏。”

喔豁,吃吃卡殼。

學習好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