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讓那個陶司奕上位,讓我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是嗎?”陶司靳掐住她頭發,咬牙切齒道:“我告訴你休想,以為我真喜歡碰你這肮髒無比的身子嗎?我告訴你,要不是爺爺不肯罷休,多看你一眼我都覺得反胃!”

喉嚨傳來陣陣窒息感,安黎漲得滿臉通紅,她秀眉緊蹙,艱難道:“那就不要再碰了。”

“你說什麽?”陶司靳鷹眸半眯,每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來的。

“那就不要碰了。”安黎抬頭與他對視,眼中隻剩下驕傲的倔強。

‘嗬嗬——’

陶司靳冷笑兩聲,攥在她喉嚨上的手警告性的用力幾分,“好啊,那你別到時候求著讓我上你。”

“不會了,再不會——”安黎聲音非常輕,似是說給陶司靳聽的,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看著安黎眼神中逐漸暗淡下的失望,陶司靳握著她脖子上的手無意識放鬆。心裏感覺好像什麽東西正在一點點流失,這種被人牽著情緒走的感覺,讓他不由得心生懊惱。

他猛地抽回手,倒著退開兩步,鷹眸冷冷注視著眼前的女人,“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爺爺那邊——”

沒等陶司靳說完,安黎就率先接了過來,“爺爺那邊我會去說的。”

“好。”陶司靳憤恨的摔門離去。

那‘砰’一聲巨響,安黎的心跟著猛地一沉。

她深深閉上眼,心也開始一點點往下沉。

當初明明說不要孩子的是他,如今又來責問自己的孩子。

‘吱呀’

緊關的病房門再次被人推開,梁穎步態輕盈的從外麵走進來,笑著打量了安黎一圈,“聽說你孩子掉了,真是可惜,都沒來得及見見外麵的世界呢。”

安黎眼眶滾動的淚戛然停止,她冷眸斜睨著梁穎,“給我出去。”

“說實話總是不招人待見,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梁穎確認安黎真流產後也不廢話,轉身就走。

當病房的門被關上後,她臉上維持的笑容瞬間消失殆盡。

她性感的撩了撩自己精心打造的頭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安黎沉默的靠在病床前,在梁穎走後沒多久。病房門外就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門被打開,奇奇牽著陶老爺子從外麵走進來。

“爺爺。”她下意識坐起身,可坐到一半又癱軟無力下滑。

“媽媽,太爺爺說你身體不好,不要隨便動了。”奇奇小跑著過來扶住安黎,小臉布滿緊張。

陶老爺子示意管家出去後,才拄著手杖緩緩在床邊坐下,“聽醫生說是宮外孕,可懷孕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都不跟我打個商量呢,說不定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對不起,爺爺。”安黎沉默著低頭不語。

“不打緊,事情過去了就都過去了。剛才我聽護士說司靳那臭小子來了,沒對你怎麽樣吧?”陶老爺子擔憂的問。

“沒。”

見安黎這不願意言語的模樣,陶老爺子輕歎口氣,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我已經找到治療失憶症這方麵的權威醫生,我相信很快就能治好司靳的失憶症。”

“是嗎?”安黎情緒很低落,在回來‘新陽’之前她抱有太大的希望。可跟陶司靳這段時間經曆了這麽多,她已經不敢再抱太大期待了。

“醫生過幾天就會到新陽,到時候隻要司靳接受檢查,失憶症這個病相信總會有點起色的。”

安黎輕點了點頭,然後跟奇奇玩鬧了起來。表現的如此心灰意冷,陶老爺子也隻能歎口氣。

跟安黎說了幾句話之後,陶老爺子帶著宋叔離開,隻留下家裏的下人跟奇奇。

“媽媽,你是不是不高興啊?”奇奇窩在安黎懷裏抬頭看她,明亮的眼睛好像夜空中的星光。

麵對這樣一個可愛的孩子,安黎不忍心讓他受到自己的情緒影響,“沒有啊,爸爸的病能治好,這是好事啊。等爸爸的病好了,他對奇奇就會很好了。”

她笑著將奇奇緊緊摟在懷裏,望著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深深閉上眼,盼望著要是陶司靳真能恢複正常就好了。

這天,晴空萬裏無雲。

R.U集團最高辦公層,總裁辦公室內。

陶司靳結束跟陶老爺子的電話後,煩躁的鬆了鬆領帶。

梁穎這時候抱著一大堆文件,走進來問:“是老爺子讓你去醫院嗎?”

“說是來了個什麽權威醫生,過來給我治失憶症。忘記也就忘記了,以為我記起來之後就會選擇那個女人嗎?”陶司靳冷漠的將文件夾丟在桌上,怎麽想都覺得這件事情非常荒繆。

梁穎眸底的冷漠,笑道:“既然老爺子打電話來了,你就過去看看,就算是應付應付也好。要不然,老爺子又以為……”

她故意麵露委屈,陶司靳看在眼裏疼在心裏,起身將她摟在懷裏,“你別多想,我現在過去一趟瞧瞧。”

“好。”梁穎微笑著依偎在陶司靳懷裏,眸底卻不帶任何笑意。

陶司靳跟梁穎一起來到醫院的時候,陶老爺子跟安黎早早等在了走廊。一見陶司靳出現,陶老爺子便麵帶不悅,“怎麽才來?”

梁穎見狀,故作懂事的解釋:“對不起爺爺,是我有點事情耽擱了。”

“你不來更好,來了也隻不過多個空氣而已。”陶老爺子示意安黎過來跟陶司靳說話,卻見她低著頭隻跟奇奇講話,隻得無奈的讓陶司靳進去接受檢查。

陶司靳跟梁穎叮囑了兩句才進去,他一走,現場就隻剩下梁穎一個外人,陶老爺子銳利的目光更是在梁穎身上掃射,毫不遮掩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