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卡西麵對著眼前這個擁有著強大氣場的東方男人,心裏不禁少了幾分底氣。但作為男人的尊嚴,不允許他在此刻後退。

於是,硬著頭皮跟陶司靳杠上,“我說你們東方男人太過無恥,為了得到一個女人,竟然用盡手段。”

“你說倆個男人,還有誰自稱是安黎的丈夫?”陶司靳揪著卡西衣領的手越發用力,精準撲捉到卡西話中的這層意思。

卡西被陶司靳眼神中的戾氣震懾了,背脊不禁一片發涼,眼神下意識的閃躲,“就是陶司奕,你們連名字都差不多,難不成是兄弟嗎?”

此話一出。

陶司靳緊咬著牙,額頭上的青筋因為憤怒而暴起,他咬牙切齒的問:“陶司奕他什麽時候來的?安黎是不是已經被帶走了?”

“你猜的沒錯,安小姐小姐已經被帶走了。”卡西見陶司靳情緒如此失控,心裏有幾分爽快。

這是,出於一種男人對男人的妒忌。

“該死的。”陶司靳用力將卡西丟到地上,拳頭握得咯咯作響,他已經在猜出結果的第一時間往這邊趕了,卻沒想到還是比陶司奕慢這麽一步。

想到安黎又回到了陶司奕手裏,他氣得一腳踹在旁邊的椰子樹上,扭頭對著從地上爬起來的卡西問:“什麽時候走的?”

“現在差不多走了快一個小時,追是肯定追不上了。”卡西回答。

Any在旁邊聽得著急不已,她沒好氣的斥責著卡西,“你當時為什麽不多攔著點,哪怕為我們拖延點時間也行啊?”

“我怎麽知道你們什麽時候來,況且陶司奕根本不等我多說,我是被打暈的,脖子到現在還疼著呢。”卡西說話時,活動了兩下脖子,被劈的地方還隱隱作痛著。

“這一點我可以證明。”菲蘭夫人跟醫生在旁邊附和,他們就是將卡西從草坪給帶回來的。

“混蛋。”陶司靳當即扭頭往車走。

Any見狀,忙將陶司靳攔住,“陶司奕帶著安黎已經走遠了,你現在去追是肯定追不上的。與其浪費時間,還不如想辦法去找安黎。我可以幫上點忙的,我父親是市長。”

“那你就快點去調查。”陶司靳壓根沒有跟Any多說一句話,徑自鑽進車廂裏麵。

冷峻的麵孔蒙著一層寒霜,渾身的透出一股拒人千裏之外的冰冷。真的很讓人難以想象,這樣一個冷漠的男人,在對待安黎時是怎麽樣一種態度的。

但Any絕對,陶司靳一定對安黎不夠溫柔不夠好,要不然安黎當初何必跟他離婚,又會遇上陶司奕這麽多的事情呢。

隻是這些想法,Any自然是不會讓陶司靳知道的。好在Any確實是有這種勢力,再加上卡西也在旁邊附和,以他們本城的兩大勢力聯手,找起安黎來雖然吃力,但總歸是比陶司靳要輕鬆不少。

很快。

夕陽西下,數輛車子停在陶司奕的另一處私人別墅門口。

安黎感受到車子的暫停,一直緊繃的心瞬間到了嗓子眼。她十指緊張的攪動著,額頭迅速蒙上了一層細汗,本能的想要逃離。

‘哧。’

旁邊的車門被打開,緊接著,她身側的車門也被打開。陶司奕悅耳的聲音自她右手邊傳來,“到家了,下車吧。”

那一句到家了,不但沒有讓安黎安心,反而讓她深深感受到了壓力。她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至於自己想幹什麽她也不知道,隻是不想進去,這是潛意識裏的逃避。

沒等她做出行動,忽然身前隱隱有一層陰霾覆蓋,她還沒感覺到什麽情況,自己整個人就似乎騰空而起,驚得她臉色慘白,本能的抱住了陶司奕的脖子。

陶司奕對她這種下意識的反應非常滿意,他輕笑著將她又顛了顛,“原來你是想我抱著。”

安黎沒有回答,她不屑於跟陶司奕說這些看似曖昧的話。沉默,是她最好的回應。

陶司奕早已習慣了安黎的冷淡,他徑自抱著安黎往裏麵走,對屋裏的保姆說:“讓你提前準備好的房間,準備好了嗎?”

“已經好了。”保姆忙不迭走在前麵,恭恭敬敬的為陶司奕引路,看都不敢看陶司奕懷裏的女人一眼。

陶司奕一直將安黎抱進房間,將她溫柔的輕輕在**放下,才又轉頭對身後跟進來的手下命令:“將我讓你們準備好的東西拿進來。”

“是。”

安黎一動不動的坐在**,像個木偶一樣聽著他們的對話,以及來來回回的腳步聲。

很快,那去而又返的腳步聲再次出現。她微微偏開臉,豎著耳朵用心去聆聽那些發出的細索聲音。當陶司奕擼起她袖子時,第六感讓她直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一直沒有反應木訥的她猛抽回了手,身體往床的另一邊挪了一下,冷聲詢問的同時,聲音連她自己都沒有的發顫,“你……想幹什麽?”

陶司奕低低一笑,再次將她的手抓過來,溫柔的擼起她袖子,動作嫻熟的接過手下遞來的注射器,雲淡風輕的說:“不用緊張,給你打一針而已。隻要你乖乖呆在我身邊,我保證,這藥對你沒有任何作用。”

“不要!”安黎反應極大的又猛抽了一下手,隻是這一次,陶司奕似乎能夠察覺到她的行為,力度拽的她手臂生疼無法動彈。

“黎黎,你乖乖聽話就好。要是再掙紮,這一針紮下去可能就會有點疼了,所以要乖。”陶司奕像哄小孩一樣,將銀色針頭溫柔的紮進安黎那白皙的手臂。

望著注射器的呈黃色**,一點點注入安黎的皮膚之中,他才滿意的將注射器收回,像是完成一件大事一樣如釋負重。

在陶司奕手臂力度稍微鬆懈的那一刻,安黎便用力將他的手甩開。捂著自己針紮般疼痛的傷口,顫抖的用那雙毫無光彩的眼睛望著陶司奕,“你給我打的是什麽東西?”

“毒藥,一個禮拜需要注射一次,要不然會讓你痛不欲生,然後生生痛死。”陶司奕微笑的回答。

明明生著一張俊逸溫和的麵容,可就是這樣一張臉,偏偏露出惡魔般的滲人笑容,讓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