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著我出來幹什麽?就看不慣那小子作威作福的模樣,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唐穀穀激動的往醫院裏麵衝,抬起的腳不停的在空氣中亂踹,仿佛這樣就能踹到阿渡一樣。

Any拖著唐穀穀往停車場去,將她強行往車裏麵塞,“你可別再說了,那家夥是陶司奕的劊子手,手裏說不定染上過幾條人命,這樣的人咱們可惹不起,萬一小命交代了怎麽辦。”

“我就是氣不過,易遙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情況,安黎也見不到。要是見到安黎的話,咱們心裏這塊石頭也好掉下來。說不定,安黎還能幫忙說服陶司奕放易遙出來。”

唐穀穀越想越憤憤不平,可偏偏自己又沒什麽辦法。

她們倆個人愁眉苦臉的回到唐穀穀的住處,齊婉一見他們神色不對,就猜到了七七八八,問:“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唐穀穀看了一眼齊婉,張了張嘴最後什麽都沒說。Any也是看了齊婉一眼,最後什麽都沒說。

“你們倒是說啊,是不是跟安黎有關係?”齊婉說話間端倪著倆個人的神色變化,在她們同時發生的變化時,內心便已經猜到了大概,又問:“難道是安黎又回來了?”

唐穀穀是個急性子,看齊婉猜的這麽難受,索性也就不再隱瞞,“總之這件事情就是很棘手,安黎已經被陶司奕關在醫院,我們大家都見不到了。”

“果然是這樣,從安黎走的時候,我就知道事情沒這麽簡單,陶司奕怎麽可能放過她呢。”齊婉嘴裏低低呢喃著,臉上浸出一絲苦澀笑意。

有些人,總是在執著追求自己得不到的東西。自己是這樣,陶司奕也是這樣。到底是可悲,還是可恨。

時間長了,連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現在怎麽辦?我擔心就算是南青來了,也隻怕是見不到安黎。不知道安黎到底情況怎麽樣了?那些護士的嘴巴可真是嚴,一個字都不說。”唐穀穀憤慨的一擊掌。

“我有辦法可以進去,你們把事情跟我說一遍。”

齊婉此話一出,唐穀穀跟Any兩個人都滿臉錯愕的對視一眼。在看到齊婉那真摯的眼神之後,唐穀穀個Any這才徐徐道來。

在齊婉看來,就算救不了安黎出來,起碼也能探探現在的情況。

夜。

充滿神秘與危險。

安黎躺在病**,望著窗外烏雲遮月,心想著一場大雨即將來臨。

身旁的倆個護士一直在旁邊喋喋不休,用她們的話來說,這是陶司奕怕她孤單,所以才特地讓她們陪著說話,可安黎從始到終都沒有說話。

可能護士也感覺到了這一點,在安黎許久不發一言之後,終於沒有再說話。

“夫人,你餓了嗎?我知道一家店的夜宵特別好吃。這個點剛好開門,我去給你買。”瘦護士說。

安黎輕吐口氣,翻了個身麵對著他們,“你們走吧,我什麽都不想吃。我累了,需要休息。”

倆個護士麵麵相覷,彼此對視一眼之後點頭,“那我們先走了。”

護士走後,整個病房也隨著安靜了下來。

安黎拿起桌上擺放的書籍看了起來,這些都是陶司奕為了給她解悶才買的。了在醫院已經住了兩天,這些書也就現在才翻開了一下。

在她獨自一個人的時候,阿渡進來詢問過幾次她需要什麽。美曰其名是詢問,倒不如說是監視。

她看著書,不由得的輕笑搖頭,自己都已經被他們困成了籠中鳥,外麵更是有不少保鏢圍著整個走廊,她一個病到快連床都快下不了的人,還能跑到哪裏去。

這麽想著,便安安靜靜的看起了書來。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外麵再次響起腳步聲,還有護士推動小推車的聲音。

在醫院聽到最多的就是這個聲音,她煩悶的將書放下,懶懶的翻了個身,不想看到他們這些人。

門被推開,她清楚聽到有人推著推車進來的聲音。而她,紋絲不動,恍若未聞。

門又被關上,那推車聲在她身後停下。一開口,竟是莫名的熟悉聲音。

“安黎。”

她身形一顫,猛地轉回身,就看到來人摘下了口罩。看著護士著裝的齊婉,她蹭一下坐直了身。下意識往門的方向看了一眼,確定一時半會不會有人進來之後,急切問:“你怎麽來了?”

“Any跟唐小姐都來醫院找過你幾次,他們說都見不到你,所以我就想辦法進來看看你到底是什麽情況了。”齊婉看著安黎那張蒼白無色的臉頰,彎腰問:“你身體怎麽樣了?”

“你們不用再來看我了,太過冒險,我的身體怕是好不了了,不想到最後還要把你們給搭上來。”安黎說話時,捂著嘴輕咳兩聲。

身體是自己的,就算那些醫生跟護士,在陶司奕的嚴厲禁止下一字不提,她也能夠猜到自己身體情況。

“為什麽會這樣?”齊婉激動的握住安黎那雙小手,才發現安黎那雙手冰冷刺骨,就像死人一樣沒有體溫,凍得她身體一顫。

“你走吧。”安黎笑著將手從齊婉手中抽回,早在來之前,她就已經放棄了自己生命。

隻是她原本打算拉著陶司奕一起離開,可自己在如此嚴密監視下,連自殺都是個問題,傷害陶司奕就更是異想天開了。

“該走的人是你,你的命比我的更值錢,安黎。”齊婉再次握緊安黎的手,眼中滿是堅定。帶著一種魔力,讓人不得不去相信。

安黎凝視著齊婉那雙滿是真摯的眼神,心不由得悸動了一下,“為什麽你這麽說,我都是個快死的人了。”

“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死也不該死在這裏。何況,易遙還需要你去救。”齊婉說。

“易遙?”安黎聽到這個名字時,心突突快跳了兩下,神色慌張的扯了扯嘴角,“他是不是被陶司奕給抓起來了?還是已經出事了?”

“隻是抓起來了,但是不知道在哪。隻有你平安,易遙才會出來。他之所以留在陶司奕這裏,就是因為你在這。”

齊婉眼神堅定的一點頭,滿是肯定。

死也不該留在這。

安黎腦海中出現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