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捫心自問,陶司靳真的會丟下不管你嗎?”梁穎很不以為然的送禮聳肩膀,笑道:“說實話我很希望他不來,這樣就不會證明他深愛著你不是嗎?”

“他沒空管我。”安黎緊咬著牙。

梁穎更是笑得哈哈出聲,“實話告訴你吧,早在我將你綁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把你的消息告訴的陶司靳,不出意外的話,這會兒他應該正在路上,再過半個小時就該到了。”

眼見梁穎打算轉身離開,安黎急切道:“有什麽事情你衝我一個人來就行了,你把陶司靳放了。你之所以這麽恨他,不正是因為你深愛著他嗎?”

安黎這句話正中梁穎心底深處,抬起的腳也戛然放下。她轉身冷冷看著安黎緊張的眼睛,冷笑著回應,“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愛著這個男人。直到現在也是,可正是因為我愛他,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軟,把自己搞成了這幅鬼樣子。”

說著,她激動的走到安黎麵前,惡狠狠揪著安黎衣領,一字一句說:“我要殺了他,隻有殺了他,才能泄我心頭之恨。你放心,這一次我一定會毫不留情的送你們上路,到時候你們誰都不用再謙讓了。”

說完,她衝外麵喊了一聲。

門被打開,一個高大的粗獷男人走進來,一隻手上拿著一個小型的紅色小玩意,另一隻手上拿著膠帶。

“你……想幹什麽?”安黎用力掙紮著,卻無法從梁穎手中掙脫。

梁穎冷冷一笑,接過男人遞到的小東西,緊緊撬開安黎的嘴巴兩側,強迫她將嘴張開後,將那顆小東西塞進她嘴裏,臉上笑得無比猙獰,“這可是好東西,櫻桃炸彈聽過嗎?它會把你漂亮的小嘴炸的四分五裂。”

“畜生——”安黎奮力掙紮,罵出來的話因為嘴裏塞著東西,最後都隻變成了嗚咽。

梁穎絲毫不在意她的謾罵,直接用膠帶將她的嘴巴一圈一圈像紗布一樣的纏上。隨即,才從她麵前起開。握著手中的遙控按鈕,她譏誚的揚起嘴角,“等著吧,等陶司靳來救你的時候,你們就一起死吧。”

“放開我,你放開我!”安黎嗚嗚著回答。

梁穎恍若未聞般詢問身後的男人,“陶司靳的車已經到了哪?還需要多久時間?”

男人抬腕看了下時間,回答:“不到十分鍾。”

“確定是他一個人嗎?”梁穎不確定的問,實在是前幾次,在陶司靳手上吃過太多次的虧了。

“是,這一路都由我們指路,將他背後帶上的那些人都甩掉了。”男人肯定的回答。

梁穎滿意的點點頭,優雅的撩了撩頭發,“那就把這個女人,按照咱們原先的計劃先吊到油鍋上麵去吧。”

此話一出,根本不容安黎拒絕,強行將她往外麵拖。直接用繩子再次捆綁住雙手雙腳,生生騰空吊在半空之上。

望著身下那還架在柴,冒著滾燙的油鍋,硬是嚇出了一滴冷汗。眼前這一幕實在讓她難以接受,本能的想要掙紮,可卻動彈不得,反而越是掙紮越感覺自己要掉下去一樣。

“我勸你還是別掙紮了,要不然這繩子可是燃燒的越快呢。”

安黎尋著梁穎說話的方向看去,就看見她將一根蠟燭綁在了捆綁繩子的那一段,在蠟燭被點燃的那一刻,她心跟著巨顫了一下。

“人來了。”有男人從外麵跑進來,緊接著,就聽到外麵響起車子引擎的聲音。

“帶進來吧。”梁穎不疾不徐的點好蠟燭之後,笑著走到二樓走廊上。站在這上麵,能夠清楚看到這樓下的情況。

安黎死死盯著麵前那一扇鏽跡斑斑的大門,心緊張到嗓子眼。她希望陶司靳能來,但又不希望他來。

眼前,最先走進來的又是兩個陌生男人,當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那一刻,她的心狠狠顫了顫。

果然,陶司靳那碩長挺拔的身姿走在了後麵,冷峻的麵孔帶著些不健康的蒼白,手中還提著一個大皮箱。

“安黎!”陶司靳進門的那一刻,便一眼看到了被半吊在空中,架在火上燒烤的女人,心猛地激動起來,本能的朝著那邊跑過去。

隻是腳步還沒邁開,就被身前的兩個男人伸手擋住了去路,迫使他停下了腳步。他視線緊盯著安黎那滿含淚水的眼睛,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聲音驟然變得哽咽:“安黎,你還好嗎!”

“不——”安黎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過來。就算他衝破了那層油鍋,可梁穎手中捏著炸彈,這是會將他們都炸死的。

安黎的眼淚如刀一般,一滴滴狠狠淩遲著陶司靳的內心。他握著大皮箱的手越發用力,猛地將大皮箱丟到地上,聲音冷如冰窖,“五千萬美金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你們要的東西我已經帶過來,立刻把人放了。”

“想要我放人可以,你的女人就在眼前,有本事就從我這些手下麵前,將你女人救走,這事才算了了。”

陶司靳尋聲看到倚靠在二樓扶手上站立的梁穎,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早就知道事情不簡單,可除了來他別無辦法。

他握緊拳頭,咬牙切齒:“有事衝我來就是,為什麽一次次為難安黎。”

“哪裏是我為難她,明明就是她為難我,誰讓你那麽愛她呢。這次咱們就好好清算一下,要麽你跟她死,要麽我死,就看誰能笑到最後。”梁穎拍手示意,隱藏在四周的數十個,身強力壯的男人都擋在了陶司靳麵前。

一看他們的肌肉發達程度,就不難猜測這些人各個都是有身手的人。雖然陶司靳也練過一些子,但跟這些人比起來很是困難,何況對方還這麽多人。

“陶司靳,你走啊——”安黎急得滿頭大汗,衝著陶司靳拚命嘶吼。

陶司靳扭頭望向安黎這邊,似是聽懂了她的嗚咽,露出一抹寵溺笑容,“傻女人,你在這我怎麽能走。我說過,要死咱們也是要死一塊的。”

陶司靳這番深情告白,聽得梁穎滿心妒忌。她氣得在扶手用力拍了一下,“陶司靳,蠟燭已經在燃燒,你最好抓緊點時間少濃情蜜意,否則你的女人可要被油鍋炸的麵目全灰了。”

陶司靳尋著安黎身上的繩子,這才注意到那還在點燃的繩子,眼神當即危險的眯成一條線。

繩子已經燃燒了一會兒,再沒時間顧慮的他,不顧一切衝向那燃燒著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