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的茉莉花,大概就是如此。

傅望棲喜歡祝餘這種看上去幹幹淨淨,清純秀氣的女人,他不喜歡妖豔的。

他曾經是說過不喜歡祝餘這個人,但從來沒說過不喜歡她的長相和身體。

“你穿得太暴露了,反倒不好看。”

“以後睡覺就穿這種白色的吊帶短裙,絲綢質地的,最好是領口和裙擺綴著一小片蕾絲花邊的,我更喜歡。”

他煞有介事地評論著,就好像在隨意地評論一件商品。

祝餘身子輕顫著,拘謹地站在男人跟前,手和腳都不知道要怎麽放了,討好地說:“知,知道了。”

“上來!”傅望棲眸色深暗幾分,命令她。

他那略微沙啞的嗓音,一聽就是染上了欲色。

祝餘臉色煞白,像個漂亮的木偶娃娃,沒有靈魂地,肢體僵硬地,爬上了他那邊的床。

她沒得選擇,隻能用這種獻祭自己的方式留在傅家。

細腰突然被一隻大手掐住,身子瞬間一輕,一陣天旋地轉,她已是躺在了男人身下,短裙被蹭到了腰間。

白晃晃的光照下,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出來,隱秘之處若隱若現,糜豔至極。

看得傅望棲雙眸發紅,情動,隻想不管不顧地狠一點,讓她疼,讓她哭,讓她的眼裏隻有自己。

男人的壓迫感鋪天蓋地襲來,仿佛要吞沒了她。

祝餘從與他僅有的幾次親密接觸裏,得出的結論是,傅望棲在**的時候,永遠都是這麽簡單粗暴,野性原始,不溫柔,也不似平日裏那般溫和。

他又凶又急的吻壓了下來,強勢地撬開她的牙關,大手也在這時分開了她的細腿。

他很會,不知是天賦異稟,還是睡多了女人練出來的。

祝餘閉了閉眼,手艱難地伸進枕頭底下,摸出了她早就放好的套套。自從上次以後,她就在**也準備了套套。

可是,她一直死死地捏在手裏,卻沒勇氣給男人。

盡管她早就準備過迎接這一刻,但男人的不管不顧,還是讓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傅望棲此刻狂熱到失控,全然不顧他的粗暴會弄疼她,他隻是在盡情地發泄自己的欲火,和曾經那些拉她下地獄的男人們,好像沒什麽兩樣。

可是,她對傅望棲來說,就是一個玩物啊。玩物還想在**索要體貼和溫柔嗎?

這顯然不現實。

傅望棲開心就好。他開心了,她才能留在傅家。

祝餘用力揪緊床單,身子僵硬,兩眼絕望地望著天花板,活像一隻殘敗破碎的洋娃娃,死死咬著唇,忍受著下身一陣一陣的異樣感。

“祝小姐,你真掃興。”

傅望棲忽然停了下來,趴在她胸口,喘息著說。

祝餘的胸口感覺刺刺的,是被他的胡茬紮的。

“你什麽意思?不讓我進去?”

女人在極度緊張和恐懼的情況下,是會發生這種問題的,傅望棲強行往裏擠也不行。試了好幾次,耐心終於沒了。

“我不希望下一次你還是這樣,不然我就把你扔出我家。”

祝餘還沒從剛才他的猛烈攻勢中回過神,耳朵自動屏蔽掉了他的話。

傅望棲目光沉下來,在她的心口咬了下,懲罰她的不專心:“下次你再不專心,不打開身體,你試試看。”

他的威脅,這一次,祝餘聽清了。

“對不起。”她道歉。

傅望棲的怒火,總會被她沒脾氣的道歉,賭得發不出來。

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口,若有所思:“這裏男人揉多了,會變大嗎?”

祝餘在心裏冷笑了一下,想反問他,你經常打飛機,你那玩意兒變得更粗壯了嗎?

但她不敢。

男人在男女之事上,總是自大又愚蠢。

連傅望棲這種具有聰明才智的男人,也不能免俗。

“或,或許吧。”她說謊,哄他開心。

傅望棲好像真的信了,下床去浴室衝冷水澡去了,這火還得發泄完了才舒服。

祝餘知道他幹什麽去了,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出來,她拖著快散架的身體,換上自己原來的長袖長褲款式的睡衣,躺進了被子裏。

依傅望棲今晚的反應,他應該是不會告訴他父母了,她暫時安全了。

但想起以後,他們必須做真夫妻,她就又惆悵了。

……

次日一早,傅望棲帶著祝餘來到了陸硯池家。

恰好堵住了即將出門的陸硯池。

他因為昨天的事,現在一見到傅望棲,心裏就發怵。

等陸硯池的父母忙去了,客廳裏隻剩下他們三個的時候,傅望棲朝著陸硯池伸手,冷聲命令他:“拿來!”

陸硯池裝蒜:“什麽?”

傅望棲也不跟他打啞謎,直接說:“那八百萬,你給我拿來。”

陸硯池不情願:“你缺錢啊?回家找你爸要去啊,你壓榨我幹什麽?”

傅望棲英俊的臉上驀地浮起冰霜:“你拿著錢還想去賭嗎?我今天來,就是專門來堵你的。這錢我先替你保管著,你沒錢吃飯了,找我要。”

他態度強勢,沒有商量的餘地。

陸硯池和傅望棲從上幼兒園的時候就認識了,知道他的性格,明白這事沒有轉圜的餘地,便心不甘情不願地把銀行卡交給了他。

這時,陸家的保姆沏好了一壺茉莉花茶端過來。

傅望棲給祝餘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來抿了一口,茉莉花的香氣在口腔裏飄散開來。

他警告陸硯池:“不要在我父母跟前胡說八道,不然我們兄弟沒得做。”

茶水太燙,祝餘被燙了下,舌尖麻麻的。

但她恍若味覺。

腦海裏都是剛才傅望棲說的話。

陸硯池笑了,別有深意的目光從祝餘身上掠過,而後看著傅望棲:“三兒,你移情別戀了?那位宋淩書小姐已經成為過去式了?”

傅望棲冷臉:“閉嘴!別亂說話。”

祝餘微微側目,悄悄打量著傅望棲,心想這個宋淩書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她原本不在意,但聽到這個名字的次數多了,也就很好奇能被傅望棲喜歡上的女人,究竟是什麽樣子的?

也和她是同一類身材和長相嘛?

氣氛有些沉重了,傅望棲主動岔開話題,問陸硯池:“你也二十四了,不打算幹點正事?整天就這麽混日子?”

陸硯池無所謂:“我沒什麽理想和抱負,反正我家有錢,家產有我哥哥頂著,我哥哥能給我一口飯吃就行了,人生得意須盡歡。”

他說著,賊兮兮地看著傅望棲:“再不濟,我露宿街頭了,你接濟收留我一下,我們畢竟是這麽多年的兄弟。”

陸硯池別的不行,但抱大腿的本事絕對行。

傅望棲無語,嫌棄道:“你可真出息啊。”

看著這兩人互懟,祝餘就納悶了,傅望棲為什麽會和陸硯池這種紈絝子弟做朋友啊?他們倆的關係好像還挺好的,不像塑料兄弟。

從陸家出來,祝餘說她要去4S店看一下她的車,看看怎麽修理。

傅望棲把她送過去,突然臨時要接待一個國外客戶,就先走了,讓祝餘完了之後自己打車回來。

祝餘在4S店的時候,接到了徐芷的電話。

“你媽媽的事,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