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芷是祝成輝的小三兒,不是我的親生母親。我五歲的時候,我母親就帶著我去美國了,我們母女倆相依為命。”

“突然有一天,傅家來祝家提親,要我嫁給你,可是我們並不認識,且我並不認為我能遇上這種好事,所以我不想嫁給你。但是祝成輝為了攀上你家的高枝,帶走了我的母親,我沒辦法,才嫁給了你。”

“那次回祝家,其實我半夜裏是去找我母親的下落了,我帶你去酒莊也是為了找我的母親,我死賴在傅家,也是為了我的母親。”

“我之前不告訴你,是怕你找祝成輝的麻煩,祝成輝因此牽連我媽媽。哦,對了,和你生孩子也是祝成輝的主意,我是被逼的。”

“我和你說這麽多,是信任你,我希望你能暗中幫我調查一下我母親的下落。”

“我母親被祝成輝和小三兒逼的精神失常了,我很擔心她。隻要你幫我救出我母親,我立即和你離婚,帶著我母親離開,不再礙你的眼。”

傅望棲聽完這一切,沉默了很久。他完全不能想象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竟然經曆了這麽多的磨難,好像聽故事一樣。

知曉這一切,又聯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傅望棲再看眼前的這個女人,內心百感交集,為她的堅韌所動容,為她的遭遇而揪心。

看似纖弱的一個女孩子,竟然一個人扛起了所有的風雨。

“好,我幫你。”

祝餘很開心,眼睛都亮了。

但她的謝謝還沒說出口,傅望棲就將她拉到懷裏,堵上她的唇。

等他親夠了,他說:“你什麽時候離開傅家,我說了算。”

祝餘不情願了:“可是——”

傅望棲很強勢:“沒有可是,不然我不會幫你。”

祝餘不明白:“你不是一直都想趕走我嘛?為什麽又這樣?”

傅望棲捧著她不開心的小臉,就那麽看著,也不說什麽。忽然,他的手機震動了,傅望棲這才放開祝餘,去接電話。

也不知道電話裏的人跟他說了什麽,他神色凝重,看了祝餘一眼,匆匆離開了。

傅望棲走了之後,祝餘把大門,室內的門,都反鎖了。

以防傅望庭找她的麻煩。

……

傅望棲接到宋淩書打來的求救電話,立即往傅望庭的賭場趕。

傅望庭不在,但一個左臉有刀疤的男人替他出麵。

傅望棲鎮定自若,打量著刀疤男:“我是他弟弟,你知道吧?”

刀疤男:“知道。”

傅望棲:“知道就好,為了你自己好,我希望你知道自己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宋淩書呢?”

刀疤男讓人把宋淩書壓了上來,宋淩書一根頭發絲也沒受到傷害。

刀疤男:“三少爺請放心,二少爺交代過,我們不會傷害宋小姐。二少爺還說,如果你能在賭桌上贏了我,你就可以帶走宋小姐。”

傅望棲好像聽到了什麽笑話,被逗笑了:“我不賭博。”

刀疤男眼神發狠:“那不好意思了,宋小姐你帶不走。”

“傅望棲!”這時,宋淩書可憐巴巴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傅望棲投給她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而後對刀疤男說:“我頭一次來,你領我在這裏參觀一圈再說。”

刀疤男很警惕,並沒有動作。

傅望棲兀自起身,想走走,結果卻被兩個拿刀的保鏢攔住。他習慣性抬起右腳,踹倒了他右邊的保鏢。

突然一下子圍上來了好多人。

傅望棲絲毫不懼,甚至於這麽多人的氣勢都比不過他。

“你們去問問我二哥,看他敢動我嗎?”

這群人還在朝他逼近,試探著。

傅望棲舉起手裏閃動的錄音筆:“隻要我有事,外麵我的人會立即報警。你們若是把警察招來,讓警察查出了什麽蛛絲馬跡,我二哥應該不會放過你們。”

刀疤男一個眼神,這群人作鳥獸散。

傅望棲大搖大擺地在賭場裏溜達,他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這賭場真夠大的,等他仔仔細細逛完,已經是兩個小時候後了。有人賺的盆滿缽滿,有人輸的底褲都不剩。悲哀,可笑。

傅望棲逛完,就拉著宋淩書正大光明地走了。

“你住的地方已經不安全了,我送你去我朋友那裏。”

宋淩書低著頭,神情不自然:“好。”

傅望棲把宋淩書送到了陸硯池那個冤種那裏,他比較信任陸硯池,知道陸硯池永遠也不會背叛他。

折騰完,太陽都落山了。

傅望棲回傅家,帶著祝餘和家人吃晚餐。

等大家都吃完,要散場的時候,傅望庭說他有事要宣布。

傅望棲起身,走到他二哥身邊,摁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說:“隻要你敢宣布祝餘的事,我就把你賭場的密道告訴警察。”

傅望棲今天借著參觀賭場的名義,看清楚了裏麵的整個構造,也找到了密道的機關。

他牽起祝餘要離開:“你愛宣布什麽就宣布什麽,我們並不想聽,先走了。”

傅望庭捏緊拳頭,眸子裏透著陰森可怖,說他沒什麽事宣布。

……

過了一段時間,祝餘接到了一通匿名電話。

是傅望庭打來的。

“你媽媽在我這裏。”

傅望庭查到傅望棲在暗中調查祝餘的母親,他沒什麽顧忌,直接去找祝成輝對峙,用祝舒樂肚子裏的孩子和祝餘的母親做交換。

祝成輝不同意。

但傅望庭可不像傅望棲,會遵紀守法,他直接威逼利誘,逼的祝成輝把祝餘的母親交了出來。

祝餘震驚之餘,問他:“你究竟想幹什麽?”

傅望庭:“你去跟我爸和阿姨坦白你的黑曆史,你滾出傅家,我就放你媽媽和你團聚。你可千萬別告訴傅望棲,不然你媽媽必死無疑。”

祝餘:“我憑什麽相信你?”

傅望庭也很直白:“我隻想讓小三兒和我阿姨不爽,你與我的確無冤無仇,隻要你願意離開,我自然會讓你帶著你母親離開。”

祝餘沉默了好久。

期間,腦海裏閃過的全是她與傅望棲相處的點點滴滴。

與其這樣擔驚受怕,隨時都有可能受人脅迫,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吃一塹,長一智,祝餘並沒有那麽信任傅望庭。

“你把我媽媽放到派出所旁邊的酒店裏,事成之後,如果你不放我媽媽,我就報警。我們的通話,我開了錄音。”

“好,我這就讓人去辦,稍後會告訴你酒店和房間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