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望庭的辦事效率極高。半小時後,他就給祝餘發過來了酒店和房間號:“艾美酒店,3201房間。”

祝餘:“你給我拍個我媽媽的視頻,我看看。”

傅望庭拍了個,給她發了過來。

祝餘一看,的確是她的母親,而且錄像上顯示的地址確實是在派出所旁邊的艾美酒店。

祝餘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她來傅家的時候,就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後來衣櫃裏那滿滿當當的衣服,都是傅夫人給她買的,還有別人送的。

這些衣服她都沒有拿,她隻把自己原來的換洗衣服放進了行李箱。

還有她的通行證件。

哦,還有她的研究生錄取通知書,在傅望棲那裏。

等傅望棲晚上下班回家了,她就要來。

……

傅望棲回來的時候,都已經十點多了。

他有點疲憊,好像還喝了酒,一進門,看見她,就倒在她的身上。

祝餘隻好扶住他,把他往**扶。他倒在**的時候,連她一並帶到了**,他的大手箍在她的細腰上,不讓她動彈。

“傅望棲,我去洗個濕毛巾,給你擦擦臉吧?”

祝餘本來就不是個強勢的人,她的嗓音一向很溫柔,很真誠,聽在醉意朦朧的傅望棲的耳朵裏,他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放開了她。

等著她伺候他。

臨時醉酒的傅望棲打亂了祝餘本來的計劃,祝餘隻好先照顧他,又是給他擦臉,又是給他喂水。

許是規規矩矩的西裝穿著難受,他三兩下脫了西裝外套,又去扯領帶。沒扯開,倒是越扯越緊,快把自己勒yue了。

祝餘覺得好笑,幫他解開。

這段時間,經過他的訓練,她對男人的領帶這種東西,已經十分熟悉了。

傅望棲又繼續扯皮帶,沒扯鬆,也是越扯越緊。

他很煩躁。

祝餘又幫他解皮帶。

與此同時,她又想起了某些夜晚,他們做的刺激的事。

不知不覺間,她和傅望棲之間已經有了這麽多的聯係。每一樣物品,每一件事,都會讓她聯想到他。

就在她出神的時候,傅望棲已經起來,邊脫西褲,邊往浴室走。

祝餘攔住他,像哄孩子一樣哄道:“你喝醉了,洗澡很危險,別洗了,明天再洗。”

傅望棲俊臉上浮現淡淡的醉酒的紅暈:“不洗很髒。”

祝餘脫口而出:“我不嫌棄你。”

他今晚身上的確不怎麽好聞,以前他的身上是幹淨的味道,但今晚,煙味混雜著酒味,還有女人的各種香水味,真的超級難聞。

他應該是去應酬了。

“不行,還是要洗。”

祝餘把他摁回**,給脫的一絲不掛的他蓋上被子,好脾氣地說:“那我再用濕毛巾給你擦擦身體,你就乖乖睡覺,行嗎?”

傅望棲醉眼迷離地看著她,目光很黏糊,很深沉。

忽然,他壓著她的腦袋,吻上了她的唇,是舌吻。

“嘔——”

祝餘實在沒忍住,被他滿嘴的酒味惡心到了,想吐。

傅望棲俊臉沉了下來,起床去刷牙,順便迅速衝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他整個人渾身都是清爽的味道,已經沒有酒味了。

他的浴巾也不係,拿著擦完了身體,又擦頭發。他**裸的,完全沒把祝餘當外人。

“把四件套換幹淨的。”

“好的。”

兩米的大床,要換四件套,也不容易。祝餘換完,竟然出汗了。

她揉了揉自己略微有些酸痛的腰,把傅望棲那邊的被子給他掀開:“這下你可以好好睡覺了吧。”

傅望棲:“可以。”

走到祝餘身邊,他聞到了她身上染上的難聞的味道,狠狠皺眉:“你也去洗澡,洗幹淨才能上床。”

他還挺嫌棄的。

祝餘洗幹淨出來,發現傅望棲正靠坐在床邊,等她。

“過來!”

祝餘過去,傅望棲把她摁著坐在自己的床邊,給她吹頭發。她的發量沒那麽多,幹得很快。

之後像往常一樣,她去她的那邊睡覺。

可是今晚,她剛一上床,就被傅望棲扯到了他的懷裏。

他的胸膛炙熱又堅硬,濃烈的男性荷爾蒙包裹著她,祝餘慌張:“你幹嘛?”

“睡覺。”傅望棲閉上了眼睛。

他似乎是真的累了,嗓音是沙啞的,也不多說話。祝餘隻好窩在他懷裏,但是她睡不著。

熄了燈,許久之後,傅望棲已經呼吸均勻了。

而祝餘還醒著。

這麽長時間了,她好像已經完全不排斥這個男人的親近了。

雖然他和她親熱的時候,他總是很粗暴,可她卻並不反感。其實,他除了在男女之事上粗暴一點,其他時候還是挺正人君子的。

她的厭男症,好像在傅望棲的身上消失了。

借著窗外零星的月光,祝餘仰起頭,望著男人,手不禁撫上了他的臉龐,這張完全符合她審美的帥氣臉龐,是真的很帥啊。

祝餘還摸了摸他的下巴,好紮手,但她愛摸。

……

次日清晨,傅望棲難得睡了個懶覺。

祝餘由於睡得晚,也還在睡。

是傅望棲先醒來的。胳膊那裏有點麻,他低頭一看,女人趴在他胸口,睡得正熟。

她很香很軟,身子也很輕,傅望棲是喜歡這種感覺的。

他低頭看著女人好一會兒,使勁捏她的臉:“起床了!”

祝餘臉疼,睜開了眼睛,一下子就對上了一雙好看又幽暗的黑眸,真是很有吸引力呢。

“你昨晚喝多了。”

祝餘被他看的很不自在,從傅望棲的懷裏起來。

傅望棲的嗓音低沉沙啞:“嗯,我知道,你昨晚還照顧我了。”

祝餘彎了彎唇角,語氣帶著點祈求的意味:“傅望棲,你可不可以把我的錄取通知書還給我呀?”

傅望棲神色一變,黑眸陰沉沉地盯著她的眼睛:“怎麽?你想去美國繼續讀研?!”

祝餘點點頭。

傅望棲的嗓音透著危險:“你已經結婚了,你跑去美國讀研,有沒有考慮過你的老公和家庭?夫妻長期分居,你覺得合適嗎?”

祝餘無奈:“可我們就不是真正的那種夫妻,怎麽能和正常夫妻的情況混為一談呢?”

傅望棲把她拉回自己懷裏,故意很曖昧地說:“我們真夫妻該做的事,都做過了,還不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