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中帶著豪放,張狂,卻自有瀟灑飄逸。仿佛這一刻,陳瀟真的成了那超脫世間的真仙。也似乎一下喝醒了酒吧裏買醉。無聊寂寞的男男女女。

冉靈素忽然覺得,從來都不能真正看透陳瀟。又好像很容易看透,但卻永遠不能知道他到底能走到那一步,強到那一步。

早晨的陽光,和煦中帶著清涼的風。陳瀟送冉靈素回家後,囑咐胡慧欣好好照顧她,然後便離開了冉靈素的別墅。

陳瀟站在深圳的街頭,高樓大廈,車流人流,匯聚成海。他在其中顯得渺小,但心中卻裝著一個無限大的願望。

未來,大楚門到底是榮耀世界,千年流傳。還是一朵海中的小浪花,轉瞬即逝。咱們走著瞧……

香港離島,真正有規模的隻有三大島。陳瀟那兒是與喜靈洲遙向對應,他的別墅位置處在梅灣。

以下簡稱梅灣別墅!

陳瀟回到梅灣別墅後,另外兩名傭人,鄭姐,雷媽上班。程諾卻已下班回家休息。

兩位傭人對陳瀟這位男主人顯得敬畏有加,陳瀟對她們露出和煦的笑容。一番介紹後,鄭姐雷媽的喊得好不親熱。鄭姐兩人受寵若驚,又問道:“陳先生,您吃過早餐了嗎?想吃什麽?”

陳瀟想了想,道:“家裏有什麽就給我做什麽吧,我先去洗個澡。務必簡單一點就好。”

在鄭姐和雷媽心裏,已經覺得這位男主人很有修養,很好相處。不過她們剛剛接觸,也是不敢大意的。

陳瀟洗過澡後,換上幹淨的白色襯衫,白色西褲。鄭姐做的早餐是一碗麥片粥,三文治,還有一杯熱牛奶。

陳瀟吃的很是舒暢,不過還是忍不住道:“最後是粥加些醬菜,然後饅頭,這樣我吃的習慣一點。”頓了頓,道:“我是大陸人。”

鄭姐與雷媽訝異,一個大陸年輕人,在香港能夠混到這般地步,讓她們如何不驚佩。

這些都是插曲,中午的時候,陳瀟接到了冉靈素的電話。“我把公司掛牌,準備賣了。我什麽時候來香港?”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興奮。

陳瀟心裏開心,因為冉靈素又活過來了。他一笑,道:“得了,我敢打賭你是試探我。不過你那公司,賣給別人還不如交給底下的幾個高層。另外給慧欣一些股份。你保留股份直接收錢,這樣跟著你的人也會記著你的恩情。也算是一樁善果。”

冉靈素話中帶著欣喜,道:“所以說,昨天你說的一切,都不是酒後醉話?”

陳瀟正色道:“當然不是,我特意跑到香港來,是看中了香港的特殊環境。你以為我過來九死一生,是來鬧著玩的?”

冉靈素道:“嗯,不管成不成,我都陪你拚一把。我這邊的公司事情,我盡快處理好,然後過來跟你匯合。”

“嗯。”陳瀟隨即道:“不過靈素,我要提醒你的是,這條路也有危險。我會竭盡全力保護你,但是這其中本身就是一條隻能向前,不能後退的獨木橋。上橋之前,我希望你能仔細考慮好。”

“放心吧,我出來這

麽多年。一個人打拚,也不是意氣用事的人。我對我自己做的每個決定都會負責。”

掛了與冉靈素的通話後,陳瀟決定再去辦一件重要的事情。買車!

之前開的是梁峰的車,現在卻是不能開了。對於梁峰,陳瀟倒是沒有什麽怨恨。隻不過他也不想去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不管怎麽說,梁峰對自己還有猜疑。楚向南也是確實被自己殺的,太多太多的裂痕,幾乎不可能愈合。唯一的方法就是,陳瀟的大楚門成立,財力遠遠超過梁氏。那時任何謊言,猜疑都不攻自破。

李紅淚還是藏身深圳,順便保護冉靈素。玄洋社一天不解決,李紅淚就不能露麵。在玄洋社的眼裏,李紅淚是死了。如果發現李紅淚還活著,後果會很嚴重,對營救玄洋社的那些殺手就增加了很大的未知難度。

陳瀟這位中將,軍銜極高,能指揮的還是隻有國安。買車辦牌照,都是繁瑣的事情,陳瀟幹脆交給國安小MM來辦理。國安小MM詢問陳瀟想要什麽車型。陳瀟想著現在處處需要用錢,還是節約的好。便道:“買輛中等的寶馬。”

國安小MM答應,並表示一天之內會搞定,並辦好牌照送車過來。陳瀟擔心國安小MM沒有財權,說要先付錢。國安小MM道:“首長,上級有交代,您的需求,隻要在五百萬港幣以下,我們都可以給您報銷。”

於是就這樣,陳瀟白得了一輛車。國家在某些方麵,對陳瀟還是有著非常特殊的待遇的。這也是一種拉攏。小恩小惠別看不起眼,在遇到問題時,找上陳瀟。陳瀟還真不好意思拒絕。

虱子多了不愁,這就是陳瀟目前的心思了。

之後,陳瀟又知道了一件事。他殺的跟楚向南一起的兩個人,是來自玄洋社的,應該是玄洋社的長老。這是單東陽告訴他的。

陳瀟知道後有些鬱悶,如果留個活口,就可以找到玄洋社了。可惜……當時那種情況,他根本沒有本事留活口。

當日晚上,陳瀟終於聯係上了流紗這位重要人物。流紗的聲音聽起來很歡快,她向陳瀟說她在埃及這邊。任務基本已經完成,隻不過還要耽擱三天。最快的話,五天後能夠到達香港。

對於陳瀟一直記掛的玄洋社,流紗則表示一直在查,已經有了端倪。卡佩家族已經聯合了許多國際家族的情報,正在進行撒網捕捉。

流紗對陳瀟的事情是絕對上心了,這讓陳瀟莫名感動,卻不能說謝謝這樣見外的話。隻得叮囑流紗小心之類。

對於執行什麽任務,則就是基地規則,任務期間必須保密了。

香港一切都恢複了風平浪靜。

哈士奇以及生化人的事情也沒有再起任何漣漪。

陳瀟體悟天地,總覺得心中有一絲不安。就像是平靜的香港底下,正在醞釀著一場可怕的風暴。以陳瀟感悟天地的心境,他覺得不安,那就肯定是有事情要發生。

白色寶馬在下午三點送來,送來的是寶馬4S店的員工,陳瀟簽收。國安小MM跟陳瀟合作過好幾次,但是直到現在為止,陳瀟都沒見

過這位小MM,這也是國安保密工作使然。車子的各方麵性能都很不錯,陳瀟開了很滿意。

一共兩個牌照,深圳,香港都可暢通而行。

夜幕降臨,七點時分。陳瀟的不安被印證,他收到了厲若蘭的電話。梁幼淩出事了,與之前的疫症有關。電話裏,厲若蘭慌亂一團,話都說不清楚。梁幼淩可是她的心肝寶貝啊!

陳瀟沒有多說,問了地址。厲若蘭說是在梁家私立醫院。陳瀟知道那個位置,在大嶼山,當下便立刻開著拉風的寶馬前去。

到達梁家私立醫院時已經是七點四十分,天空上一輪冷月。梁幼淩躺在高級病房裏的病**,他發著高燒,眼睛也睜不開,胡言亂語的。

這件事還沒有通知梁峰,一發生情況,厲若蘭慌亂下想到的就是陳瀟。厲若蘭在床邊直抹淚,眼眶紅紅的。她這些年來,都是跟梁幼淩相依為命。其中的感情,卻也不是陳瀟能比的。

厲若蘭穿著白色緊身T恤,牛仔褲,梨花帶雨,卻是別有風情萬種。

陳瀟安撫了她後,便去找了主治醫生趙國平。

趙國平是很有名望的醫學教授。根據趙國平的經驗,與各種檢查。一身白大褂的趙國平沉重的道:“陳先生,小少爺確實是得了疫症。我檢查過,他的身上有被寵物狗咬過的痕跡,至於是怎麽被咬的我不知道。但是之前媒體上報道的哈士奇也是發狂後引發的人的疫症。這種疫症似乎隻能通過唾液傳播。”頓了頓,道:“現在的難題是,這種疫症香港政府一直壓製著,沒有成立一個研究會。以我個人的力量,不可能研究出疫苗來。就算是將小少爺送到協和醫院,或則國外,也是不成。這種疫症,是具有針對性的病毒。必須經過長時間研究,對症下藥研究出疫苗。”

陳瀟皺眉,道:“您的意思是小淩沒救了?”

趙國平沉重道:“雖然我也不想小少爺出事,但事實確實是如此。”頓了頓,道:“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香港政府一向推崇公開透明,但不知道為什麽,對這次疫症諱莫如深。就算將小少爺送到協和醫院,隻怕馬上就會被政府帶走。”

陳瀟知道趙國平說的沒錯,那些得了疫症的人都被人道毀滅了。香港政府害怕引起國際輿論,所以私下鎮壓,他們是想快速將根源驅除。畢竟這次的疫症太古怪了。

並非是簡單的如非典那般。

陳瀟問完了趙國平,便到清靜的地方給歐陽麗妃打了電話。歐陽麗妃的聲音很平靜,陳瀟道:“麗妃……”嗯,喊得滿自然親熱的。

歐陽麗妃道:“嗯?”

陳瀟沉聲道:“政府對這次的疫症處理得怎麽樣了?”歐陽麗妃的聲音頓時顯得警惕起來,道:“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陳瀟道:“純屬關心一下,總是覺得不太放心。”

歐陽麗妃道:“根源全部被毀滅了,這件事情是我們的高度機密。我跟你說出來就屬於違法了,你千萬不能說出去。”

陳瀟微微蹙眉,道:“你們怎麽知道根源全部毀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