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舞劍,就像在看舞蹈,雖然是兩個大男人充滿了怪異,卻又異常的動人。

因為吳浩這一次勢在必得,兩個人開始了持久戰,可是這對吳浩來說是最不利的。可是很快翼就支持不住了,他一直在後退,因為不能夠招架住吳浩迅猛的攻擊,很快他就敗下陣來,那些黑衣人見狀落荒而逃,景瑾萱終於可以跑到吳浩的身邊。

“浩!”景瑾萱抱住初雲嵐,眼角帶著淚水。

吳浩扔下手裏的劍,緊緊地抱住景瑾萱,天啊,就一天沒有看到她,自己就覺得心裏猶如千百隻螞蟻在亂咬,非常難受。

“翼,我說過我不殺你,是因為你是我的祖先,可是我去因為有你這樣的祖先感到恥辱。你發動了兩國的戰爭,這些年來還不容易邊關穩定,我不想我墨國百姓受苦,你走吧。”吳浩說完,背對著他,懶得再看他,摟著景瑾萱關心的看著。

翼本來就是不心地善良的人,或者說是一個不知道什麽叫感恩的人,他從地上站了起來,剛想轉身走,他一甩袖子,一個毒針就從他的衣袖裏飛出,射向吳浩。

龍俊垣看到了這裏,想都沒想的就衝過去,替吳浩擋住了那個毒針,喊道:“小心!”這顆毒針正中心髒,刺破心房。

“龍大哥!”

“龍俊垣!”

景瑾萱和吳浩一起回頭看著,倒在地上的龍俊垣,景瑾萱趕忙跑了過去,抱住他。

“龍大哥,你怎麽樣?”景瑾萱哭泣著,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意外。

馬鬱跑到龍俊垣的身邊,給他醫治著。

吳浩憤怒到了極點,他走到翼的麵前,紮住他的衣襟,對著他的臉,狠狠的就是一拳。

翼咯咯的笑著,很是邪惡,很是放肆。

吳浩見狀又是一拳。

“馬鬱,怎麽樣?”景瑾萱擦著眼淚問。

“傷的不深,可是卻不知道這是什麽毒,沒有解藥,他會死的。”馬鬱也有些手足無措,焦急的看著吳浩,吼道:“讓他把解藥交出來。”

吳浩揪著他的衣襟,憤怒的看著他說:“聽到了沒有,把解藥交出來。”

“解藥,你覺得我會給你們嗎?”翼擦著被吳浩打出來的鼻血。

“那我就殺了你!”吳浩拾起地上的刀,抵在他的喉嚨處,說:“感覺如何?”

景瑾萱把龍俊垣交給馬鬱,她跑到了吳浩和翼的麵前,她看著翼,看到他視死如歸的神情,就知道他不肯,也不可能交出解藥。

景瑾萱走到吳浩的身邊,拉開他的手,讓他放下了手裏的刀。

“浩,算了吧,他是不會給我們的。”

吳浩沒有想到景瑾萱會放棄,可是再看看翼的樣子,也隻能咬咬牙,站在一邊。

“我想我母親從一開始,就沒有愛過你。”景瑾萱冷冰冰的看著翼。

翼討厭她這樣的表情,就像是齊心喬在看著自己,她們的眼神這麽的相似,這麽的冰冷,讓他很不舒服。

“你胡說!”翼反駁道。

景瑾萱冷眼看著他,語氣冰冷的說:“從你的所作所為就可以看得出來,你這個人生性陰冷,我母親怎麽會喜歡你!”

麵對景瑾萱的指責,翼沒有說話。

“當初,你知道我一直在查找你,你就派人潛入攬月莊,假裝告訴我所謂的真相,說什麽當年是你研製的毒藥被人偷走了,這都是騙人的。再後來,你給夏國的那些將士們服用蠱毒,你還加大雲鬢白的劑量,差一點害死了我的兩個舅舅,剛剛,你還用毒針想傷害浩,你這些的種種罪惡,你下十八層地獄,也無法贖罪!”

景瑾萱說道最氣憤的地上,眼睛裏滿是淚水。

“你是怎麽知道我就是翼的,怎麽知道我在騙你的?”翼實在是沒有想到景瑾萱會知道這麽多。

“一般是因為我母親留下來的信,雖然說得很不清楚,後來我讓浩幫我查證,幫我分析,再加上那晚那個奸細,我們就確定你的身份了。”

“我父親也和我說過,他說墨國的創始者還活著,所以讓我小心。”吳浩說道。

“哈哈,我還以為我的計劃,完美無缺呢,敗了敗了。”翼的臉上放肆的笑著,眼睛裏噙著淚水。

“其實,其實我隻是不甘心,不甘心你母親不喜歡我,雖然我知道她隻那我當朋友,知道她不愛我。”

景瑾萱看到他這個樣子,再看那邊龍俊垣的情況越來越危險,懶得再理他,說:“你害人終害己。”

景瑾萱拉著吳浩走開,吳浩怕有點發生剛才的事情,景瑾萱看著他說:“放心吧,他不會的。”

“等一下!”翼從地上站了起來,從懷裏拿出一個藥瓶說:“這是解藥。”

他把藥瓶扔了過來,被吳浩接住,吳浩又把解藥扔給了馬鬱,馬鬱幹淨給龍俊垣喂下。

“多謝。”景瑾萱道了一聲謝,不管他是不是壞人,能夠把解藥給她,她就已經很感謝了。

“我有個要求?”翼看著景瑾萱神色悲傷。

“什麽要求?”景瑾萱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你母親的信,能不能給我?”

景瑾萱遲疑了一下,她從衣袖裏拿出那封信,走到他的麵前,交給他說:“這封信,我也是無意中看到的,沒有寫收信人的名字,但是我看了,我想是寫給你的吧。”

翼伸出顫抖的手,結果那封信,淚眼婆娑。

“我想我母親還是原諒你了。今後,你還自為之吧。”

信交到了翼的手上,景瑾萱轉身,拉著吳浩走到了龍俊垣的身邊,查看著他的傷勢。

人是醒過來了,不過看起來身體很虛弱,看來要看看的休養了,畢竟傷害到了心脈,不是一時三刻就能夠好起來的。

吳浩命令侍衛將龍俊垣先帶回去,然後他們會跟上來。

“景瑾萱,你們軍營裏還有一個奸細,你可知道?”翼站在那裏並沒有離開,看著景瑾萱單薄的身影,一瞬間又慌了神。

景瑾萱背對著他,點點頭。

“那你好自珍重吧。”翼不再多說什麽,該說的都說完了,他帶著自己的安慰,騎上馬,離開了。

等到再也聽不到馬蹄聲,景瑾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等到解決了軍營裏的事情,這次就真的是天下太平了吧。

“呀,浩,你的肩膀!”景瑾萱沒有想到吳浩肩膀上的傷口裂開了,而且還這麽嚴重。

這時候她才注意到,吳浩的臉色是多麽的蒼白,毫無血色。

“沒……事……”吳浩說完以後整個人都癱倒在景瑾萱的懷裏。

“馬鬱,你快過來看看。”景瑾萱叫來了馬鬱,給他診治。

看到馬鬱難看的表情,景瑾萱揪心的問:“怎麽樣?”

“你快說啊!”看到馬鬱吞吞吐吐的樣子,景瑾萱更加著急了。

“爺是中毒了,雖然很深但是並不致命,就是人會昏迷,那天我們回去以後也就開始昏迷不醒,喊著你的名字。後來圓霜回來通報你的消息,爺好像聽得見,他非要來,我也是沒有辦法,怕他有危險,就給他試了銀針,看來是銀針失效了,爺又昏迷了。”

“那他什麽時候能夠醒來?”景瑾萱聽後,心還是放下了一般,冷靜的問。

“看爺身體的狀況,可能還要七天吧。”馬鬱覺得這是最快的了,昏迷一個月,兩個月也是有可能的,可是他不敢這麽說,隻能夠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們先回去,回去再說。”景瑾萱抱住吳浩,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道:“我們回家了。”

回到了軍營,已經是傍晚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一次皇上和龍將軍都負傷而歸,而且昏迷不醒。

景瑾萱照顧著吳浩,圓玲遞過來熱手帕,她接了過去,給他擦拭著臉。

圓霜準備了一些飯菜,放到了桌子上,可是過了很久,景瑾萱沒有去吃,知道飯菜都涼了也沒有吃飯。

“小姐,你這樣是不行的,皇上還沒醒呢,你就先病倒了,別忘了肚子裏麵還有皇子呢?”圓霜走到景瑾萱的身邊,看著她在發呆,就推了她一下。

“啊?”景瑾萱回神,不知道剛才圓霜說了些什麽?

“我是說,你該吃飯了。”圓霜一字一句的說著。

景瑾萱這才意識到,外麵的天已經黑透了。

“都這麽晚了?”景瑾萱揉揉眼睛,有些酸疼。

“小姐,你先吃飯吧,你肚子裏的寶寶一定餓了。”圓霜實在是那自己的主人無語了。

景瑾萱不好意思的笑笑,她站起身來,伸伸懶腰,走到飯桌前,準備吃飯。

“圓霜,龍大哥怎麽樣了?”景瑾萱想到這是龍俊垣第二次為了自己受傷了,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

“毒已經全清了,人也清醒了,隻不過需要休養,所以沒有來看小姐你。”圓霜收拾著手裏的東西說道。

景瑾萱點點頭,看看吳浩並沒有蘇醒的跡象,說:“我去看看龍大哥,你們幫我照看一下浩。”

“小姐,要不要我陪你?”圓玲問道。

景瑾萱放下手裏的碗筷,說:“不用了,都是在這軍營裏,能有什麽事情。”

景瑾萱來到外麵,這外麵還真是陰冷,可是月亮卻又大又圓的,皎白無瑕。

她走到龍俊垣所在的營帳旁邊,剛想挑開簾子走進去,卻聽見了馬鬱也在裏麵,還和龍俊垣談話。

“你的愛情,還真偉大,不說出口,連著為她受了兩次傷。”馬鬱的口吻說的很輕鬆,可是景瑾萱聽著卻無比的揪心。

“你說話小點聲,我不想被別人聽見。”龍俊垣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很疲憊的。

“唉,你說你怎麽就愛上皇上的女人了呢?”馬鬱實在是想不通。

“你不會懂的。”

“是是是,我不懂,我承認這景瑾萱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美人,可是龍兄,天下的女人有很多啊,很多啊。”馬鬱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麽說服他,讓他明白。

“可是景瑾萱天下獨一無二。”龍俊垣歎了一口氣,看著帳篷頂,發著呆,想到她的笑容,心裏就覺得暖暖的。

“你啊,中毒太深了。”馬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聽到馬鬱要離開,景瑾萱趕快離開了帳篷,躲到了一邊,看到馬鬱離開以後,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帳篷門口。

“龍大哥,你休息了嗎,是我。”景瑾萱的雙手捂在胸前,很緊張的樣子。

“嗯,我沒有休息,進來吧。”

景瑾萱走進帳篷,臉上掛著笑容,雖然她自己知道自己的笑容,其實已經僵掉了,可是還是保持的笑臉。

龍俊垣斜臥在**,卸去了鎧甲,更是書生氣濃,看起了就是一個溫文如玉的男子,那雙眼睛更是有著說不出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