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人,你還有爹,還有娘,你怎麽會懂?”圓霜把臉埋在自己的懷裏,說道。

“那麽認你做幹妹妹好不好,我的爹娘就是你的,好不好?”

圓霜沒有想到龍俊垣會這麽安慰人,心裏頓時覺得好笑,撲哧的一聲,就笑了出來。

“那好,就這麽說定了。”圓霜伸出自己的小拇指說:“我們拉鉤。”

龍俊垣無奈的一笑,“你多大了,還來這玩意。”

“快點,拉完勾”我就多了一個哥哥,還有了爹娘了。

龍俊垣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和圓霜拉了拉。

忽然龍俊垣和圓霜都聽到了動靜,龍俊垣抓起地上的泥土,蓋住了火堆。和圓霜來到有動靜的地方,才發現就是白天看到的黑衣人,他們正在是柴火,看來他們應該就住在這附近才對了。

他們相視一眼,決定一會兒跟上去,先查探一下情況,再作商量。

深秋的夜裏非常的冰涼,更何況還是在這邊關。

景瑾萱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個破廟裏了。她揉揉自己還是很疼的腦袋,心裏說不出的苦悶。

剛從夏國出來,卻又被翼給擄來了,而且吳浩還受了傷,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景瑾萱凍得睡不著,還好這間破麵能夠擋住風,不然自己真的是要被凍死了。她觀察了一下,有兩個黑衣人在值夜班,他們守在門口,非常的警覺,而翼,那個瘋子,就躺在不遠處。

門口的人聽到了動靜看了年子淺一眼,年子淺知道他們懷疑自己要逃走,她吐吐舌頭,然後安靜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她在想不能隻等著吳浩他們來救自己,必須自救!可是要怎麽救自己呢,她手托腮思考著,首先想到的是用毒,可是翼根本就不怕毒!如果用了毒把那些黑衣人毒死了,萬一他獸性大發殺了自己怎麽辦,不行,自己還不想死。她搖著頭,繼續想著。

翼翻了一個身,他睡覺非常的輕,聽到有人唉聲歎氣,他就睜開了眼睛。看到景瑾萱坐在火堆旁,他知道她一定是在向怎麽逃出去吧,那種認真的表情,還真的是很吸引人,難怪吳浩不喜歡嫦曦,或者是其他的女人,而喜歡她。

溫暖的火光,照在她的臉上,加上她那雙明媚的雙眼,真的是美麗至極,原來還有女人是有這種風情的,為什麽自己遇不到這樣的女子?

景瑾萱有些發困的伸伸懶腰,看到月玉簫正在看著自己,她高傲的一扭頭,哼了一聲,躺下繼續睡覺。

她躺了下來,這個翼雖然自己不喜歡他的為人,但是從他的外貌上看,還真的是不錯,如果不是他活了上千年,算是一個妖怪,就應該是極品吧,不過景瑾萱知道是自己情人眼裏出西施,所以覺得哪個男人都不好看,可是沒辦法,她就這樣。

翼的眼睛非常的陰厲,看的景瑾萱有些心裏發毛,看也知道是一個不好惹的角色。

也實在是沒有想到他的脾氣會變了這麽多。

打了一個哈欠,年子淺開始兩眼打架,很快就睡了過去,直到天亮。

景瑾萱和翼同坐在一輛馬車裏,這輛馬車晃來晃去的,年子淺掀開簾子,就吐了起來。她也不知道是晃得太厲害了,還是因為害喜的緣故,總之自己的胃口翻江倒海的,實在是控製不住了。

翼命令停下來休息一會兒,景瑾萱蹲在那裏嘔吐著,眼淚都流了下來。

“你還真的是很嬌柔啊。”翼嘲笑著景瑾萱,臉上的笑容似乎比之前柔和了很多。

景瑾萱才沒有興趣去注意這些,她難受的說:“我願意。”轉過頭就不在理他,自己拍著胸口,感覺舒服多了。

翼把水袋扔給景瑾萱,她用這水,漱漱口。他們走的段路程,非常的顛簸,一看就知道就是怕人發現他們,雖然是深秋但是這裏的景色也太蕭條了,地麵上連荒草都沒有,這附近也沒有什麽李田啊,李舍啊。

“當初在夏國你為什麽不直接殺了我們而是要等到我們離開了夏國,才這麽做?”年子淺有些諷刺的問道。

“你希望我這麽做?”翼反問,如果她願意,他可以這麽做,隻要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就好。

留在自己的身邊!翼眯著眼睛,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會有心動的感覺,他以為他還愛著景瑾萱的母親,沒有想到在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喜歡了景瑾萱嗎?

“我為什麽希望你這麽做?如果我可以希望,我希望你趕緊消失!”景瑾萱覺得這個男人的腦子一定是壞掉了。

“要是我從吳浩的手中奪回墨國,再吞並了夏國,你在做我的皇後,你覺得如何?”翼知道哪個女人都不會和金錢權勢過不去的,雖然也知道她和她母親一樣,都是特別的。

景瑾萱撇撇嘴,說:“得了吧,我本來就沒想過當皇後,隻不過浩是君儲,沒辦法而已。就算他是個李民,隻要我愛他,我就願意和他過粗茶淡飯的生活,也好過住在鳥籠子裏。”

看到景瑾萱極度厭惡的神情,翼隻是覺得好笑,看到她神奇的表情,和她的母親又是那麽的相像,一時之間,差一點慌了神,把她當做了齊心喬。

“那是因為吳浩是將來的皇上,你才這麽說的,我從來不相信會有女人不愛權勢地位的。”翼故意諷刺的嘲笑。

景瑾萱白了他一眼說:“對於一個沒有愛的人來說,你和他說什麽都是對牛彈琴。”她轉過頭不再看他,一個性格扭曲孤僻的人,真是悲哀。

沒有愛!?翼笑得有些失控,但是他知道她說的沒錯,自己就是在沒有愛的情況下長大的。是他以為隻是有了權勢,還有長生不老的辦法,就讓她的母親,可以在自己的身邊,現在想想,自己真是太傻了。

景瑾萱再一次印證了自己腦子裏的想法,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個瘋子,剛才的眼神還是那麽的可怕,現在卻又笑了起來,神經病。

景瑾萱站起身來,找了一個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欣賞著湖麵上的波紋,現在是冬天什麽動物也看不到。就在她專心看湖麵的時候,她感覺到旁邊有動靜,回頭一看是一隻非常可愛的小白兔,毛茸茸的,圓滾滾的。

“啊。”景瑾萱驚異的叫著,但是聲音很小,她看著那隻小兔子,對它說:“你好你好,冬天冷不冷啊?”

翼沒想到她還在和動物對話,真是太幼稚,太天真了。但是卻又不能小瞧她,一個動的做生意的女人,一個看似糊塗心卻很細的女人,真是極致的結合,雖然不完美,但是有趣。

那隻小兔子因為驚嚇跑遠了,景瑾萱失落的垂下了頭,然後覺得地麵在震動。

翼也察覺到了,那些黑衣人迅速圍到他們兩個人的身邊,景瑾萱看向傳來動靜的方向。她看到一個男子,一個舉世無雙的男子,騎在駿馬上,如此的威風凜凜,她笑著,笑靨如花,那是她的良人。

“是浩。”年子淺輕聲的說,然後手偷偷地抹著自己的肚子,仿佛在告訴肚子裏的孩子,他的父親來救他們了。

翼討厭從景瑾萱的嘴裏說出吳浩的名字,就好像那個時候很討厭,從齊心喬的嘴裏聽到景文瑞的名字,真的很討厭。

吳浩帶著龍俊垣還有一行人騎著馬,追了過來。他們停在年子淺的麵前,然後下馬,看著翼。

景瑾萱看到吳浩的臉色非常的難看,臉色也異常的蒼白,看來他的身體並沒有恢複得很好,很顯然上次的傷影響到了他的身體。

“你還好嗎?”初雲嵐擔心地問,因為的距離的原因,還用眼神暗示道,孩子怎麽樣?

景瑾萱喜歡他的眼神,她輕聲說:“都很好。”

翼對於他們的眉目傳情深惡痛絕,他目光凶狠的看著吳浩,問道:“你居然沒有死?”

“放了她,這一次我會拚勁全力和你一戰。”吳浩雖然語氣說得雲淡風輕,但是那雙細長的眼眸卻有著深不見底的寒意。

“哼,你覺得你這個手下敗將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翼覺得吳浩真的是太自負了。

“有沒有資格這一戰之後才會有定奪。”吳浩覺得現在的自己沒有心情和他矯情,他隻關心這一天一夜的,年子淺有沒有吃好,有沒有睡好,哪裏受傷了沒有,肚子裏的孩子怎麽樣了。

“如果我不給呢?”翼走到景瑾萱的身邊,就沒有想過要還回去。

年子淺知道這一次不免一戰,她看著吳浩,說:“浩,你可仗劍而立,大殺四方,而我無論結局如何,我都陪你。”

對於景瑾萱和吳浩來說,不管是什麽樣的風雨,隻要兩個人相互攙扶一起麵對,就沒有可怕的東西,即便是生與死!

那群黑衣人衝到了吳浩他們的麵前,翼帶著年子淺一直往後退,她看得有些著急,一直在掙脫著翼的魔爪,但是因為那群黑衣人武功不弱,把吳浩和龍俊垣生生的攔了下來。

“哼,今天我就讓你看著吳浩是怎麽死在我的劍下的?”翼把年子淺交給一個黑衣人,然後拿起劍,走到吳浩的麵前。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他們看著站在人群中間的兩個人,然後一起舉起劍,向對方衝去。這是景瑾萱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吳浩動用了自己的全無絕學,行雲流水,從容不迫,不管什麽時候都能夠維持抓住自己的形象不被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