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劍飛抓起一把紅紅的豆瓣醬,在手中不停地揉捏著,紅色的辣椒油一滴滴落下來。

劉欣妍的眼角留下顆顆粉紅色的淚珠,夢筠瑤不住的破口大罵。

可褚劍飛的臉上卻帶著燦爛的微笑,似乎在做一件極為享受的事情。

張子健也笑眯眯的看著對方。

“怎麽你不害怕嗎?”褚劍飛看著張子健問道。

“其實我挺害怕,不過想想你的父母就覺得沒什麽了!”

“哦,為什麽?”褚劍飛奇怪地問道。

“我在想究竟是怎樣的一對狗男女,才會生出你這樣的極品人渣!”說完這句話,張子健大笑起來。

聽著這句話,褚劍飛臉上怒容驟現,不過轉眼又笑了,“嗬嗬,好說,好說,在剩下的一個小時,我想你會過的更加快樂,並且讓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給他治傷!”揮了一下手,褚劍飛的兩個手下過來抓豆瓣醬,其中一個人被地上的石頭絆了下,一個踉蹌朝著褚劍飛倒去,手上的豆瓣醬不偏不倚正好抹到了他的臉上。

褚劍飛全部心思都在張子健身上,還真沒注意,頓時眼睛感到一股熱辣辣如萬千鋼針攢擊般的刺痛,嘴裏發出一聲慘叫,用手捂住臉,一跳就是老高。

“門主對不起,實在對不起!你們還不過來幫忙!”闖禍的人急忙喊道,招呼眾人過來幫忙,可能是因為害怕,聲音有些尖銳,聽起來真的好別扭。

褚劍飛被眾人圍著,七手八腳的打水的打水,洗臉的洗臉,拿毛巾的拿毛巾,忙得不可開交。

張子健驚奇地看著眼前一幕,難道真的有報應嗎?隻見那個雙手全是豆瓣醬的打手,神情呆滯地看著他,忽然很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手中多了個小瓶子晃了晃,扔給了張子健。

伸手接住,打開聞了一下,“臭小子沒錯是解藥!”血袍老祖大聲說道。

聽到這句話,張子健頓時如迅猛獵豹般衝了出去了。

褚劍飛盡管眼不能視物,可也算是剛入門的魔修,盡管魂力沒有張子健強悍,方圓十米左右的動靜,卻能了然於心中,已然感到不對勁,嘴裏大喊一聲,“快點砍斷繩子!”

看守劉欣妍和夢筠瑤的打手,聽到這句話,手中的砍刀揚起,向著柱子上的繩索砍過去。

張子健盡管跑了出去,可速度在快也趕不過去,眼瞅著砍刀要落在繩索上。劉欣妍和夢筠瑤看著砍刀落下,臉上露出絕望的表情。

忽然一個黑影如閃電般掠過,手拿砍刀的打手,嘴裏發出一聲慘叫,手中的砍刀落到地上,發出當啷的脆響,手捂住了雙眼,鮮血順著指縫滴落下來。

隻聽見沙啞的叫聲,一隻黑色的烏鴉落在了劉欣妍的肩膀,張開大嘴,正費力的吞下兩個顆眼珠子。

“小黑!”劉欣妍驚喜交加的喊道,隻見小黑高高的昂起頭,又叫了幾聲,似乎在跟劉欣妍表功。

可沒有想到,這個打手眼睛被啄瞎,竟然狂性大發,對這架子拳打腳踢,架子開始傾斜,劉欣妍和夢筠瑤在驚叫聲中,向著王水桶撞去。

盡管她們掉不進桶裏,可是如果把王水桶撞翻,後果也不堪設想。

這一切發生也就在短短不到一分鍾,張子健在前一段時間消耗體力實在太大,盡管盡了全力,可還是差那麽幾步。

眼睜睜的看著劉欣妍和夢筠瑤朝著水桶撞上去,張子健眼齜欲裂,“不要啊……”怒吼的聲音在山間回**。

兩個人朝著王水桶重重的撞上去,王水桶傾倒,裏麵的王水傾瀉而出,白煙如雲霧般猛然冒起,裏麵傳來其淒厲的慘叫聲。

張子健呆呆的看著,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頓時萬念俱灰,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嘿嘿……”一陣陣冷笑,褚劍飛笑的很開心,“怎麽樣,你是不是現在很寂寞?嗬嗬,寂寞,臥槽寂寞啊!”

張子健忽然一愣,狂喜的表情出現在臉上,在白煙中有兩個人走出來,身上還有一層淡淡的黃光。

她們,她們沒事!張子健欣喜欲狂,一個小東西在劉欣妍的腳邊蹭啊蹭,正是玄土獸蜥,原來玄土獸蜥在千鈞一發之際,給劉欣妍和夢筠瑤兩個人身上施了一層玄土防護罩。

盡管很薄,但隔離王水足夠了,至於剛才淒厲的慘叫,是那個眼睛被啄瞎的打手。

褚劍飛楞一下,他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如此戲劇性的變化,嘴裏冷哼了一聲。

“小土謝謝你!”劉欣妍蹲下將玄土獸蜥抱起來,親昵的用臉龐蹭了蹭,玄土獸蜥的嘴裏發出吱吱的聲音,似乎挺享受。

旁邊的小黑有些不幹了,沙啞的嗓子叫了幾聲,小土縮了縮脖子,小眼睛眨巴了好幾下,裏麵露出害怕的神情,急忙從劉欣妍身上爬下去,扥著脖子衝著小黑叫了幾聲,似乎在討好著對方。

小黑的腦袋昂得更高了,夢筠瑤驚奇地看著……。

“木頭你,你沒事吧!”劉欣妍抱著張子健喜極而泣。

“乖沒事,你跟夢總把解藥喝了,我先處理事情,等會再說!”說完這句話張子健再次衝了出去。

“你們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點做了他們!”褚劍飛大聲說道,可是周圍的人卻毫無動靜。

“你們……”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身上一連撲過好幾個人,將他死死壓住。

褚劍飛眼睛又紅又腫,眼睛不能視物,心中頓時又驚又怒,身體使勁一晃,接著拳腳如風,如擊敗革的沉悶響聲,撲在他身上的幾個人頓時飛了出去。

“不過是點小伎倆!”褚劍飛用譏誚的語氣說道。

“是嗎?”一個嫵媚的聲音響起,緊跟著褚劍飛身上一涼,四肢似乎被什麽縛住,頓時動彈不得。

“你是誰?”褚劍飛吃驚說道。

“我是你親娘祖奶奶!”接著一陣嬌媚的笑聲。

張子健已然到了近前,看了看那個神情呆滯的打手,“我說,你怎麽就不能早點動手呢,你知道我受了多大罪!”

“哥哥,你好不知好歹,你知道我上這個家夥的身有多費勁,而且還要等這個良機!”那個打手嘴裏發出嫵媚的聲音,同時扭了扭身體似乎在撒嬌,還有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劉欣妍和夢筠瑤兩個人簡直看呆了,打了個冷戰,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沒想到張子健竟然愛好這一口。

呃,好惡心啊!

“哥哥,你不要一見麵就說人家好不好,人家可是對你一片癡心啊!”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說著這句話,扭動著腰身,想象那種場景,幸虧蘋果吃了晚飯。

“少來了,先把這廝收拾在說!”張子健看著褚劍飛恨恨的說道,忽然想起了什麽,轉過頭看見二女詫異和鄙夷以及憤怒不解的目光,“那啥,你們聽我解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喂,真不是,我跟她之間是清白的……”

“行了別說了,我祝你們幸福!”夢筠瑤擺擺手說道。

“你快點跟她們解釋,否則我跟你沒完!”張子健氣急敗壞的說道。

“好吧!”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扭著腰身向著劉欣妍她們走過去。

“世事無常不是嗎?”張子健看著褚劍飛淡淡的說道。

褚劍飛嘴角帶了一絲嘲諷的冷笑,“沒想到鹹魚還能翻身,不過你知道怎麽服用解藥嗎?”

“紅的一粒,黑的半粒,連服三次,對不對?”

“你,你怎麽知道,你,你……”褚劍飛這一次真的方寸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