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吳山的爭鬥乃是舊仇,也是心中的執念,相較於昨夜的新仇來說,陳秋聲最不能容忍。

蛇王瞳孔一豎,陰惻惻怪聲道:“老家夥,今日本王新仇舊恨和你一起算,了解我們之間的陳年舊怨。”

陳秋聲冷笑道:“就憑你一條小爬蟲?還有這條母的,區區兩條天尊境一重天,也敢妄言和我作對?是你們覺得世界太簡單,我好對付了是吧。”

蛇王眸子微眯:“你也不過天尊境三重天,孩兒們,陣起!”

蛇王話音剛落,蛇族大長老在內的十餘條山海境強者運轉法陣,陣法光芒亮起,天地間仿佛被限製住了,逐漸彌漫著氤氳綠光,包裹住了一方空間。

韋應運轉真氣,頓時將侵入體內的毒素煉化,立即道:“蛇王他們的陣法不分敵我,我們趕緊出去,免得被誤傷。”

一行人帶著從一條蟒蛇出離開,那條蟒蛇立即將陣法打開一道口子,供眾人離開,離開之後,立即將其關閉。

到了法陣之外百米處,才停了下來,靜觀其變。

常仙子笑道:“蛇王還挺講道義,沒有順便對我們下手。”

韋應嘿嘿一笑,那可說不一定,要是哪天發現我和蛇王夫人的事,他不動手我算他肚量大。

陳秋聲袖袍一抖,風浪自起,將周身的毒氣震開:“蛇王,你就這點本事,隻用一道陣法,就想千字住我,未免太天真了。你恐怕還不知道,你們蛇族的陣法,恐怕你還沒有我熟悉。”

常年與吳山狂蟒爭鬥,往日他們運用的陣法,陳秋聲早就聯合一些陣法大師,研究出破解之道,隻是沒找到機會施展罷了。

現在這處大陣在他眼裏,形同虛設。

蛇王蛇尾一擺,瞬間欺身上前,雙手各執一柄彎刀,彎刀透著碧光,上麵淬毒,近身而戰,迅捷如風,刀刀致命:“你縱然知道陣法弱點在哪裏又如何,陳老城主,你已經老了,舞不動刀了,這麽打下去,好也要耗死你。”

縱然沒料到陳秋聲修為突破到天尊境三重天,也並未擔心,陳秋聲年老體衰,氣血大不如前,憑空消耗,他也隻撐不了多久。

毒煙從四麵八方開始冒出,如隕石般攻向陳秋聲,隔著老遠,就能聞到毒煙的陣陣異香,知道這次毒素非同凡響,立即服下一把解毒丹藥,一口真氣在體內流轉,盡量減少與外界的溝通。

祭出一尊寶塔懸浮在頭上,寶塔下方散發著七彩神光,淨化周身毒氣,手持一柄九節鞭,與蛇王對攻。

九節鞭法精妙無比,陳秋聲寶刀未老,兩三鞭子打在蛇王身上,須臾間打得皮開肉綻,鱗片翻飛,痛得齜牙咧嘴。

陳秋聲哈哈大笑:“蛇王,這麽多年過去,也不過如此,等老夫將你擒下,放在壇子裏泡藥酒喝,將你妻子費去境界,賣到青樓裏去供萬人品嚐,讓萬萬人給你戴綠帽子,讓你當王八。”

蛇王嘶鳴,蛇信震顫,兩枚毒牙化作的匕首脫手而出,從不同的方位攻出,匕首速度飛快,非一般飛劍可比媲美。

陳秋聲心中一凜,怎滴越是羞辱蛇王,蛇王越是冷靜,匕首上的毒素狠毒,即便是自己粘上也要受好一番苦楚才能去除,當下隻能小心應對。

忽然間,又有兩隻秀劍襲來,秀劍深邃無比,仿佛能吸收光芒,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刺來。

叮當一聲,秀劍突破九節鞭的阻攔,卻撞在寶塔垂下的五彩神光上,被撞飛了回來,毫無建樹。

蛇王夫人眸光一凝,心中暗道:“好一座玲瓏寶塔,沒想到還有這般不可思議的妙用。要是不能破除他的寶塔,今日隻能無功而返。”

和蛇王對視一眼,玉手一揮,布陣的十條吳山狂蟒瞬間吐出自己的毒牙,並且將儲存日久的毒液附著其中,攻擊玲瓏寶塔本體,用肮髒的毒液汙濁寶塔,破他寶貝。

一滴滴毒液從寶塔上方滴落,速度不快,但鎖定寶塔,緊追不舍。

陳秋聲掏出一塊圓盤,往上一拋,神光還未綻放,卻被毒液浸染,失了神性,瞬間跌落地麵,毫無用處。

他冷冷一笑:“就這點本事了,你們還是洗洗睡吧。”又取出一些並無多少用處的武器,故意用它們被毒液汙染,破他們寶貝,這般玄妙無比的毒液,必定數量不多,花費一些用不上的武器去消耗,血賺不虧。

漫天寶器衝霄直上,去碰瓷毒液,沒多久,那些毒液便被消除完畢。

蛇王和蛇王夫人對視一眼,心中有些壓抑,多年來的收藏毀於一旦,還沒有將對方拿下,甚至沒造成多少傷害,實在是血虧。

兩蛇顯然有些氣急敗壞,攻不破神光,對方立於不敗之地,隻要真氣不枯竭,即便是在陣中,也能將蛇族諸人一一煉化,全部反殺。

隻能調轉全部真氣,將速度提升到極致,硬拚龍龍寶塔墜下來的神光。

陳秋聲漫不經心道:“黔驢技窮了麽,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囂張到幾時。”猛然間,他麵色一變,頭頂玲瓏寶塔神光黯淡一瞬,確實還有一滴毒液落在玲瓏寶塔塔尖,那毒液開始俯視寶塔,讓寶塔光澤黯淡。

蛇王豪邁狂笑:“哈哈哈哈,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剛才看著你用垃圾寶器破我萬毒液,隻是我給你破的,就是要讓你誌得意滿,自認為能夠與我扳一扳手腕,卻不想我悄悄藏了一滴,破你玲瓏寶塔,雖然不能完全毀壞,但也讓你防護不了自身。”

一柄匕首穿破神光,卻被陳秋聲側身躲開,蛇王失望地搖搖頭,這一擊並未建功。

蛇王夫人精神大振,一雙秀劍直取陳秋聲。

陳秋聲麵上黑氣閃爍,旋即猛然握拳:“你們竟敢,破壞我玲瓏寶塔,找死!”玲瓏寶塔是他費盡畢生心血祭煉而成,不僅意義重大,未來還有重大作用,雖說能夠重新祭煉,但要花費諸多時間與天材地寶。

這一戰,看得韋應等人心驚膽戰,大聲呼好,韋應心中不然,之前甚至天王級別的大戰也打過,很多時候都是秒殺,並沒有這麽貼身肉搏,打得精彩紛呈。

常仙子忽然道:“我們趕緊離開,不然可能走不了了。”

看著眾人疑惑的目光,她接著道:“還記得陳秋聲昨夜的分身麽?他分身的氣息和他本體一模一樣,說明是可以合二為一的,合體之後戰力並非一加一那麽簡單,若是不小心應對,蛇王他們必定全軍覆沒。”

雷霆聖子心情明顯不那麽美妙,仍舊記得昨晚的事:“真有那麽厲害?”

常仙子恨鐵不成鋼:“你們家族中那麽多經典典籍,就不知道多看看書,一說三不知,我要你何用?”

雷霆聖子昂著頭,明顯不信,蛇王一方明明是大占上風,蕭讓也不信,想要親眼看著老城主倒黴,不然難解心頭之恨。

韋應湊了上來,急切道:“那我們趕緊走,不然晚了就要花費大代價。”

常仙子點點頭。

三人禦空而去,沒有絲毫留戀,他相信常仙子的判斷,一邊飛行一邊簽到。

“簽到地點,陳家祠堂外,是否簽到?”

“簽到。”

“簽到獎勵一:修為100年”

“簽到獎勵二:完整空間大道”

“簽到獎勵三:天王中期體驗卡一刻鍾x1”

又是十年修為入體,修為提升了六個小境界,來到通幽境八重天,悄無聲息的突破,有時候韋應也感覺很是奇怪,明明簽到的修為年限已經有好幾百年的修為,為什麽還是通幽境界,南宮婉兒隻修煉了十餘年,便有通幽境修為,明明都是人,為什麽差距那麽大,難道自己天賦就那麽差?

洛天星也才修煉十餘年,每天還要操勞國事,憑什麽都是山海境了。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好在自己有一個優點,就是看得開,雖然說簽到了上百年修為,但相對於外界來說,隻過了一個多月,換句話說,自己一個多月從武者境界修煉到通幽境界,豈非也是一名天才。

還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這麽一想,心裏好受多了。

自欺欺人算什麽,也是善意的謊言。

完整的空間大道,著實給了韋硬不小的驚喜,領悟之後,他速度倏然間提升,明明幾人還在並肩飛行,然後須臾間,已經在千裏之外,心念一動,又瞬間回來了。

常仙子眉頭一皺:“韋公子,你這……這麽快的速度?”這般速度,即便是比一些山海境天驕,專門修行過速度武學功法的還快上幾分。

韋應假裝聽不懂,不知道空間大道的事如何解釋,壞笑道:“我速度快不快,芽兒難道你不清楚,要不本公子給你回憶回憶。”目光肆意打量,常仙子無奈,知道這廝不願說,也就沒在細問。

韋應很是滿意,知進退的女人總是讓人喜歡,空間大道奧妙無窮,還能夠在一些地方標記空間印記,隻要催動真氣,就能夠實現遠距離傳送,帶人傳送也是可以,隻要真氣不枯竭,瞬間千萬裏也是等閑。

修為到了深處,甚至直接撕裂空間,實現跨越也是可以。

亦是能夠將人拖入空間亂流之中,讓狂暴無比的空間亂流坑殺強敵。

空間大道的奧妙無窮無盡,有待開發,另外一些奧妙,並非現在的自己能使用。

韋應忽然停了下來,一張天王中期的體驗卡,明確標注了是天王六重天,忽然呢喃道:“領悟空間大道,配合天王修為,應該能將水神拖入空間亂流了吧,她也不過是天王九重天巔峰,尚未邁入大帝境界。”

“韋公子,怎麽不走了?”常仙子倒轉回來,按照他對於陳秋聲分身的理解,蛇族潰敗應該是時間問題,皺眉問道。

韋應道:“現在不用著急,我們不用再擔心陳秋聲追來,慢慢前行便是,我們去吳山略作休息,等蛇王他們安全歸來。要是不能安全歸來,可就有好戲看了。”

常仙子微微一歎,並不是很願意在去吳山,那畢竟是一個蛇窩,蛇王又不像人族那般估計身份,而且很沒品,不保證他不會以大欺小對自己動手,恐怕三人得死在吳山,捏了捏傳送符,還是決定去看看,畢竟這般刺激的事,一輩子也沒機會體驗幾次。

韋應安慰道:“芽兒放心,有我在不用怕。”

常仙子笑道:“你今兒和昨天變得不一樣了,怎麽會突然有了底氣,不擔心蛇王他們將你生吞活剝了?我覺得當時燉變異蛇子的時候,你吃得最多。”

韋應咧嘴一笑,悄聲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要和別人說。”

常仙子湊了過去。

韋應輕聲道:“變異蛇子一定是蛇王夫人的兒子,但不一定是蛇王的兒子。”

常仙子紅著臉道:“呸,無恥。”

聽懂了韋應的話,常仙子麵色微紅,難道吳山這麽刺激的麽?

韋應之所以如此肯定,還不是因為昨晚蛇王夫人在大廳吃飯的時候就勾搭自己,晚上又親自來到洞中,想要成就好事,那惹火的身材,衣無片褸的特色服裝,要不是定力好,肯定被凍成冰塊了。

於是打算在吳山多待幾天,修為到了山海境,將蛇王夫人吞了在離開,反正也是幾天的事。

不多時,來到吳山之上,一些蟒蛇見到是韋應幾人,知道是自家蛇王大人貴客,自顧自幹著自己事,沒有搭理的意思。

看著白天盤踞各處的吳山蟒蛇,韋應算是大開眼界了,明明還在**的兩條蟒蛇,倏然分開,然後又各自找上了其他蟒蛇,沒羞沒臊混在一起,還在他們都是蛇身,若是人身,韋應肯定要加……狠狠批評一頓。

三人登上山頂,眺望各方,常仙子心情愉悅:“沒想到各方忌憚無比的吳山,風景優美,各種靈果掛滿枝頭,說一句修行聖地也不為過。”

不斷在吳山各處欣賞遊**,各種靈果想吃就吃。

白依依有些擔心:“公子,我們偷吃靈果被蛇王他們發現怎麽辦?”

韋應擺擺手安慰道:“大可不必擔心,有沒有抓我們現行,吃她一些靈果怎麽了,又不是沒有毀屍滅跡。而且它強迫我們做誘餌吸引陳秋聲,這等危險的事我們還沒有找他算賬哩。”

常仙子總算是對韋應的厚臉皮有了一個直觀的了解:“你果然臉皮厚,不過對妖族,就需要你這種人去製裁他們,根本不用講道義。”

韋應嘿嘿一笑,其實我對人還是不講道義。

一條人形美女蛇忽然從樹後走來,輕紗遮體,朦朦朧朧,嬌滴滴走來,手臂搭上了韋應脖子,環繞一圈:“這位哥哥一定是蛇王大人的貴客,不若此時和我去快活一番解解乏,不然蛇王大人會責怪我們招待不周。”

韋應大感心動,大奶牛可不好找。

美女蛇見韋應不動,便道:“哥哥,我們十幾個小姐妹可想要見識見識人族男子,他們個個不比我小。”她挺了挺半個腦袋大小的玉峰,嬌滴滴笑著。

就你這麽大就能憋死人,還十幾個,你們是不弄死我不罷休是吧,韋應心一橫,大不了重啟,在美女蛇下巴上一挑:“此言當真?”

美女蛇身上的輕紗垂下幾分,露出大片雪白,韋應瞳孔縮了幾分,忙擺擺手:“你們蛇王快回來了,於我有要事相商,我恐怕時間來不及。”

美女蛇嬌滴滴道:“半個時辰應該夠了。”

韋應臉一黑:“半個時辰,你侮辱我?”

美女蛇詫異道:“那你能行多久。”

韋應豎起一根指頭。

美女蛇鄙夷道:“一個時辰?”

韋應深吸口氣,緩緩搖頭:“一直幹!”

美女蛇立馬道:“其實我那些姐妹有事,公子不如去我洞府休息片刻,有上好的靈果招待諸位。”

韋應眉毛一挑,你要吃獨食?忽然間遠方有一些光點閃耀,遺憾道:“你們蛇王回來了,先下去吧。”

美女蛇應該是擔心蛇王的威嚴,沒有多說就離開了。

常仙子吃味道:“哥哥,不妨去我洞府休息片刻,有上好的靈果招待。”

擱這兒陰陽怪氣是吧,韋應也不慣著她,輕笑道:“好啊,現在就去你洞府。”

常仙子眼神幽怨:“額……”

“是不是是個雌性,你也忍不住?”

韋應搖頭。

常仙子道:“算你識相。”

韋應拉過常仙子:“你才是我的真愛,我和他們都是逢場作戲,身在蛇窩,總有些時候身不由己。”

“真的?那剛剛明明我們能走,大可直接離開不再回來,你為何還要回來。”常仙子總感覺韋應在騙自己。

韋應大腦瘋狂運轉:“你知道,我們和蕭讓、雷霆聖子是一起來的,若是我們離開了,他們二人豈非成了蛇王他們泄憤的工具還不知道被折磨成什麽樣,甚至有身死的風險,我們縱然不是好人,也不能故意害人啊。”

常仙子點點頭,她們家族中和雷霆聖子身後的勢力有不淺的交情,確實不能見死不救:“是我誤會你了。”

韋應眉毛一挑:“你傷了我的心,是不是該補償我。”

常仙子麵色微紅,又不是初經人事的小女孩兒,以忘見的多了,一個女人要補償男人,最直接的方式就很簡單,紅著臉道:“你要什麽補償。”

韋應嘿嘿一笑,將常仙子拉入懷中,頓時伸手入懷,郵局的隔著衣裳不痛快,於是探手而入。

常仙子推開韋應的手:“有人。”

韋應笑道:“依依,修煉。”

白依依麵色微紅:“公子,我也想要。”

韋應認真道:“你還小,等你成年之後才行。”白依依才十四歲,幼年吃了不少苦,嬌小瘦弱,又怎麽能狠下心做禽獸之事,隻能忍痛等到成年,長好身體再說。

白依依失望的哦了一聲,閉眼眼睛,封閉六識,一時間進入打坐狀態。

韋應笑道:“現在沒人咯。”

常仙子嘴角抽了抽,頓時間倒吸了口涼氣,這廝又來了,是真迫不及待啊,連忙道:“光天化日,這樣不好。”

韋應可憐兮兮道:“芽兒,這裏山清水秀,風和日麗,有什麽不好,求求你,答應我好不好。”

常仙子半推半就,說不過韋應,隻能從了,韋應心中也有些心驚,隻在常仙子胸前縱橫了一番,也就是了,畢竟是真有要事,還等等蛇王回來分潤戰利品,猶豫等待時間過長,閑得無聊,隻能把常仙子腦袋按了下去。

常仙子滿麵憂傷。